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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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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师太和沐锦久别重逢, 关起门的促膝长谈, 她们不急, 等在外面的人却是忐忑不定, 惴惴不安, 菀娘扒拉着树干, 不知不觉都要将树皮给扯下来了。

她并没有跟娘提到明师太和楚渊, 更别说婴孩时期那个荒谬的婚约了,可就怕明师太忽然提起来,两人在屋里聊了那么久, 就是陈年往事也该悉数扒拉完了。

然而,等到沐锦和明师太从房里出来,两人神色如常, 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楚渊上前给两位长辈请安,彬彬有礼, 风度翩翩, 也不见沐锦表现出特别青睐的神色, 只是淡淡笑了一下, 以一种纯欣赏的口吻感慨道:“一晃眼, 渊儿都长这么大了, 这个头,比他姚叔都要高了。”

“沐姨过奖了!”

于是,菀娘觉得好像没她什么事了, 半个时辰后, 他们坐上楚渊安排的马车,出发赶往玉恭县,而魏珩的那队人马,已经不见踪影,菀娘纳闷了一阵,也就不想了。

她就没搞明白过魏珩,想到头炸裂也是徒然。

沐锦掀开车帘子,看到屁颠屁颠跟着马车跑的大狗,有些不忍心道:“要不让它上来吧,这么跑着不累啊,这车子也宽敞,多一只狗无妨!”

“霹雳精力旺盛,不让它跑跑,它进来了也坐不住,等它累了渴了,自然就会找的。”这狗和主人一个样,亏待谁也不会亏待自己。

菀娘话刚落下,外面就传来刨车板的声音,菀娘叫车夫停下,拿了专门给霹雳准备的水壶,手伸出窗外,霹雳两爪子抵着车身站直了,张开血盆大口,接住菀娘倾斜水壶倒出来的甘甜清水。

沐锦旁边看着咋舌,兴致盎然道:“这狗确实很通人性,跟你爹养的大雕真像,它这是用爪子挠,大雕渴了饿了就用嘴拉拽你爹衣服。”

“娘,大雕有名字的,你要喊它疾风,不然它不会听你话,也不会亲近你的。”姚小弟就像个老学究,一本正经道。

沐锦抬手在儿子白嫩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小小年纪,这般老成作甚,一点都不朝气蓬勃。”

“娘,弟弟这是稳重,男孩子就得这样,往后才能挑起家里的重担。”菀娘给霹雳喂完了水,放下帘子,坐回到位子上,一开口就是为弟弟说好话。

“对,姐姐就喜欢我这样。”

被姐姐肯定,姚小弟开心极了,黑亮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神似沐锦,格外的招人喜欢。

沐锦失笑道:“这血缘关系果然是亲厚,妙不可言呐,你们才相处几天,就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了,我这当娘的都快跟不上你们了,才说了一句,就被你们姐弟合力顶回来,看来我以后还是少说话算了,多说多错啊!”

“娘,您终于意识到自己话多了,爹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非常欣慰。”

“......”

有个耿直到有时很想捂住他嘴的儿子,沐锦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反正这一刻,她想把儿子变小塞回到肚子里,修修整整再生一次。

一路走走停停,说说笑笑,一晃眼三日过去了,母子三人离玉恭县也越来越近,临到城门口,沐锦和菀娘带上了帷帽,守城的差役从车夫手里接过路引看了看,又掀开帘子查看车里几个人,见两名女子体态婀娜又遮了容貌,一时有些心猿意马,想让她们摘了让他瞧个仔细。

可正要出声,一只异常壮硕的大狗忽然跳了出来,对着他露出满目凶光,差役哪里见过这么凶悍可怕的大家伙,不自觉地就抬脚往后退,扯起了嗓子叫嚷。

“这这这哪里来的怪物,带着这般的凶物进城,也不怕惊扰到城中百姓,赶紧把它弄走,不然我就叫兄弟们把它炖了做火锅。”

娘亲和姐姐不便讲话,姚小弟身为小小顶梁柱,抱着大刀跳下车,抬起胸脯,尚且稚气的小脸上显出几分父亲威严的态势,看着差役喝道:“是你无礼在先,我这狗忠心护主,尽它的本分,何错之有,你快让开,莫要耽搁了我们进城。”

“嘿,你这小童倒是猖狂,知不知道你爷爷我什么来路了,敢如此口出狂言。”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臭小子,你给我竖起耳朵听明白听仔细了,我是县太爷二舅爷家的孙女婿,关系可亲了,识相的就叫车里两位快下来,今儿个我要一个个盘查,把你们的来路彻彻底底查清楚弄明白了!”

车里的母女将差役嚣张的放话一字不落听进耳朵里,沐锦呵的一声冷笑:“一个九品芝麻官都不算的破落玩意儿,也敢冲我们耍横,这要是有你爹在,早就把人拎起来揍到他脑门子清醒为止。”

可是,爹不在啊!

菀娘心底叹了一声,女儿家就是不方便,走哪都有麻烦事。

“我下去看看,弟弟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不必,再等等,你弟弟可以的。”

沐锦及时拉住菀娘,神情自在,并不是很担心外面的情况。

没过多久,姚小弟满面风光地回到车里,车夫驾着马顺利进城,护住了娘亲和姐姐,小小儿郎格外的有成就感,小身板也挺得更笔直了,菀娘摘下帷帽,好奇地看着弟弟问:“你是如何摆平那个差役的,为何到后面都没声音了?”

“对付这种蛮不讲理的人,就不能跟他讲道理,我直接让霹雳把他摁倒,再一把刀架到他脖子上,问他还敢不敢拦我们,再拦他那粗短的脖子就要见血了,那人顿时抖成了筛糠,话都说不利索了,忒没骨气。”

听完儿子的话,沐锦拍手叫好:“不错,有乃父的风范,你爹若是看到了,必当十分欣慰。”

菀娘倒没她娘那么激动,目光从弟弟身上落到他抱着的那把缠满油布条的刀身,语重心长叮嘱:“你尚且年少,能不见血是最好,免得还没长成就折了福气。”

“姐姐,你放心,我知道的,爹也是这个意思,如果不是特别危急的时刻,我不会解开这布条。”姚小弟回得也是格外恳切,目光里满是郑重。

“别看阿泽年纪小,该懂的地方他都懂。”沐锦不吝于对儿子的夸奖。

菀娘点点头,这时,外面响起车夫的声音,“夫人,小姐,公子,客栈到了,还请三位下车。”

马车停在客栈的后院内,没什么人,菀娘干脆就不戴帷帽了,下来后对车夫笑了笑:“这一路你也辛苦了,赶紧休息去吧。”

“好的,小姐有事尽管叫我。”美丽又和煦的东家,谁见了都会喜欢,车夫也不例外,红着脸告退。

经过一夜的休整,翌日,沐锦精神抖擞,准备了纸钱和瓜果,迫不及待地要去给干妹妹扫墓。

“娘不是说要把那个陈大壮抓起来,狠狠揍一顿,让他给干娘磕头认错,那不如先去抓他,省得跑两趟。”

姚小弟这样一提议,菀娘也同意,沐锦便道:“那好,先去抓那个没良心的混蛋。”

陈大壮染上赌瘾以后,欠了一屁股债,点心铺子卖了还债,宅子后来也卖了,菀娘给林婉办葬礼,起程去王府之前的那半个月,就已经和陈大壮不在一处了,她白天去养母坟前守孝,晚上则借住在邻居家,直到陈大壮找来,她才不得不早些出发,跟着牙婆子离开了玉恭县。

菀娘先找到昔日邻居家,收留她的郝婆婆还在,依然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沐锦拎着不少东西往屋里放,握着婆婆的手实心实意地表示感谢。

沐锦并没有刻意表明身份,以免多生事端牵连到这位好心人,郝婆婆以为他们是菀娘老家的亲眷,乐呵呵道:“菀娘是个苦命的孩子,娘去得早,爹又是那么个混账东西,我帮不上太多的忙,能帮一点是一点了。”

“您已经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了,”菀娘握住郝婆婆另一只手,“对了,婆婆,你知道陈,我爹去了哪里,我给他写信,也不见他回,找到他之前的租屋,门锁都拴着,上面有锈迹了,好像很长一段时间没住人了!”

“你爹他,他,”陈婆婆一脸为难,欲言又止,菀娘不禁猜测,“他是不是犯了什么大事,蹲大牢了?”

“也不是,你爹应该是失踪了,有人一个月前在大街上看到他,当时好像喝醉了,走路不稳,还骂骂咧咧,后来下了场大雨,等雨停了,你爹也不在了,后来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他,都说他可能已经不在了。”

沐锦听了心里恨恨地想,莫不是是欠债太多,惹到了不该惹的厉害人物,被打死沉塘了!

菀娘垂眸,面色稍显凝重,心里第一个想到的是魏珩,他曾说要把陈大壮接到京都,能够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让一个人消失,除了他,菀娘还真想不到别人了。

告别了郝婆婆,菀娘坐回马车里,回客栈的路上,忍不住打破沉默问沐锦:“娘,您确定魏世子也是前往北方?他有没有说去哪个州县?”

沐锦想了想,摇头:“我当时急着找你们,没有细问,再说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也不可能问得那么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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