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闻笑（2/2）

“以前听探子说你贪玩成性朕还生疑。”江晨暄放下手里的粥碗，心知这粥是喂不下去了。

叶清泠腻歪在江晨暄怀里：“今天胃口不好嘛~”

“心情好了，胃口还不好？”江晨暄揽着她直笑。

“嗯——”叶清泠认认真真思考些许，“想吃酸的，梅子啊，酸笋啊，之类的。”

江晨暄眼睛瞬间大亮：“可问过太医了？”

“没有，这可不是寻常状况，再说了，又不一定准。”叶清泠也笑呵呵地看着江晨暄。

“女儿也无妨，又不会只生这一个。”江晨暄揽着叶清泠的手微微收紧，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叶清泠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殿内的融融暖意似是要染遍整座宫殿。

这东边的静华宫笑声不断，连侍奉的宫女太监脸上都是难掩的喜色，只是这西边的诚肃宫就凄凉的仿佛靠近都阵阵发寒。

也不能说是仿佛，自打咸安宫更名诚肃，李贤妃失宠搬入，宫里的宫女太监就都不愿意往那边去。

李贤妃失子失宠继而换上了失心疯，先是拿着金簪捅死了一个自个儿的大宫女，又吓傻了一个，之后就成日坐在院子里看着屋檐下的燕子窝哂笑，笑的一双燕子早早地离巢南迁，明年春天只怕是也不会回来了。

诚肃宫终日有笑声传出，高高的宫墙也拦不住。

今晚，似乎从未歇息过的李贤妃似是歇下了。

诚肃宫里静的出奇。

诚肃宫里老嬷嬷也是守着这废宫里十几年的人了，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些年的积压脾气越发差了，又要看着这么个疯妃，只得拿着屋子里桌椅撒气。

咸安宫的冷清和她也拖不了干系。

冷宫里火烛不多，比不得正宫的亮堂，入夜了便大多借着月色照亮，只有张嬷嬷屋中有灯光。张嬷嬷也懒得替一个疯子点灯，反正她也只会傻笑，只是今晚静的有些诡异。

“嘎——”

外头的老榕树上突然飞起一只乌鸦，枝叶颤了颤，哗哗作响。

在宫里过了一辈子，张嬷嬷什么没见过，趁着这份安静，翻了个身继续睡。

离她安寝之处不远，李贤妃靠着殿门坐着，哂笑着瞪向对面的墙壁，墙上六个血红的大字——“我不会放过你”。

隐隐的有血腥味飘散到张嬷嬷熟睡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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