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1/2)
汪思琴绑着个歪髻, 一绺头发自右额弯向耳后,带着少女和妇人的混合气质。
慧平看见她眼睛一亮, 忙下了台阶对着她合掌道:“姨娘清减了,唤我何事?”
汪思琴娓娓道:“我这里有一卷地藏经,是抄给老夫人的, 麻烦师傅给带了去,焚在念慈厅后那颗洛阳来的魏紫牡丹旁,再过两日是月半,就那天申时吧……”
“姨娘交给我只管放心……”
汪思琴回礼, “每年都麻烦您,有劳了!老夫人若泉下有知, 必定欣慰。”
慧平摇头:“能为贵府老夫人做点事是贫尼的荣幸!敢问经可带在身边?贫尼这便要出去了……”
汪思琴作讶异道:“未曾带在身上, 即刻叫人取来, 并不知道师傅今日会来……只是,来去匆忙却是为何,庵堂里事务烦杂?”
慧平忙说了自己的来意,汪思琴连连点头:“师傅有心了!寿塔叠着甚是不易, 等闲没人肯做的, 哎呀”
她指着慧平的手叫, “你手指都磨破了疼吗?”
慧平抬手看了一眼, 否认, 又垂下袖子把手遮住。
汪思琴还说:“一早赶路, 已有半日滴水未进了吧……”
说着拿眼睃金大有, 想让他发句话。
哪知金大有却哼曲儿在搓烟丝, 一副关我屁事的表情。
“师傅!慧平师傅!你怎么了?”
惊叫声中,只见小尼姑以一个风舞柳枝般的姿势慢慢倒了下去,“恰巧”倒向不知道何时走下台阶的金家五老爷,五老爷没料到她会晕倒,先是一愣,然后疾走去扶她,离地还剩半尺的时候终于把人搂在了臂中。
连唤数声没有应答,香汗如珍珠般密密沁在鼻头,红唇似闭微启。
宗管家走过来呵斥丫头,“傻站着都!你们也一个个晕了不成?敢让五老爷替你们扶人!还不把人抱去厢房里降降暑气,八脚!你去拿几粒藿香正气丸来化水,等慧平师傅醒了,再找辆马车好生送她们回去!”
五老爷把柔软又带着点神秘香气的身子交给几个婆子,伸头看着离去的方向担忧道:“我看她脸色极差,一点知觉都没有,别是病了!还是叫个大夫进来看看!”
宗管家点头:“五老爷说的对,这就去请大夫!”
一转头,连喜还捧着寿塔,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儿去的样子。
徐音道:“先按老管家说的放到佛堂去,慧平既然不在,就先别动这东西!”
记得书里有这一段,慧平借着晕倒的机会在金府“病”倒了,盘桓几日间得了金老爷的“赏识”,后来就有风言风语传出来,说有人看见她夜里出入金老爷的屋子,还亲手配制药粉治疗金老爷的哮喘……
不过就现在这情况看,金老爷似乎只对寿塔有点兴趣,而五老爷才对人感兴趣啊……
徐音需要迅速作出对应,是果断将人赶走不给她作怪的机会,还是留下好好找人看着她,早些发现端倪来?
汪思琴低头吩咐她的丫头去拿经,自己朝厢房张望了几眼,对着金大有殷切道:“大爷,我可不可以去帮帮忙,毕竟都是女人方便一些……”
金大有不耐的摆手:“去去……我才懒得管这破事!”
徐音看一眼凤仙,凤仙会意,“那我也去看看!”
汪思琴白了她一眼,走在前头摇曳而去。
众人回席,面早已涨干不能吃了,厨房又重新煮了鸡汤银丝面出来,上面盖着绿油油的菜心和黄色的如意菜,还有油焖大虾子,看着相当有食欲。
这么一打岔,金老爷的酒也醒了几分,手叩着桌面问金大有,“你要办婚宴怎么不先同我商量?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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