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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初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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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汪汪汪——”

这普通的犬吠声在柏乐听来就是一连串的“起床了起床了,”她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向窗外大喊道:“你们别嚷了别嚷了,我都听到了……”

岳清坐在床边,瞧着炸毛的柏乐满脸笑意,“你这丫头,起床气倒不小,”说着将一杯醒神茶递到她面前,“喏,先喝杯茶消消气。”

柏乐努了努嘴,不理他。

她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颇有些秋日干草的模样,星眸微眯有些倦懒之色,脸还有些红扑扑的,她正在气头上,嘟着嘴唇,朱色的唇显得越发饱满可爱了。

这难得一见的模样,倒是越发可人了,岳清浅笑着凑到她面前,故作神秘道:“你现在的样子啊,像极了受委屈的兔子。”

这家伙,竟然还拿她打趣,柏乐更加不快,瞪了他一眼,然后冷不丁地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而后得意道:“你怕是忘了,兔子急了可是会咬人的!”

天旋地转,岳清脑海中只剩下空白一片,脸颊上那一块褪不去的火热将他的心灼得痒痒的。

送上门来的兔子,岂能不收?岳清凝视着眼前犹自生气的柏乐,像是要将她刻进心坎里。

柏乐有些纳闷,这家伙的眼神怎的有些奇怪,下一瞬,他已经俯下身来,将她箍在怀里。他薄薄的唇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覆上了她的唇。暖暖的,带这些阳光的味道,柏乐浑身一酥,觉得心都要被融化了。

相识十年,如此肌肤之亲倒还是头一次,柏乐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岳清虽是箍着她的身子,手上的力度却是极有分寸,生怕一个用力,怀中的人儿就碎了。他温柔地抵着她的唇,舌头一点点地往深处探,他小心抵开她的唇齿,温软的触感让柏乐放松下来,她终于接纳了他,回应着他。

晨风里洋溢起爱与信任的芬芳,窗外的犬吠声也变得柔软顺耳,柏乐早起的怒气也烟消云云散。彼此的气息烙印般刻在心上,再也忘不掉。

良久之后,岳清满意的看着耳根绯红的柏乐,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他向柏乐贴得更近了些,在她耳边低喃道:“小红叶,这样咬才对。”

柏乐的脸登时像煮熟的鸡蛋,噔的一下就红透了,但她还是不肯认输,红着脸追问道:“嗯……你这咬人的本事是从哪里学的,该不会还偷偷的咬过其他女人吧……”

看着笑容越来越恐怖的柏乐,岳清轻咳一声,“自学成才。”

他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偷看了恒远的话本子。

恒远抻着懒腰醒来,昨夜睡在他对面的岳清已然没了踪迹,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傻师弟是去照看柏乐。本着成人之美的好意,他不慌不忙的洗漱好,等岳清回来,可惜左等右等还不见他们二人。

他无聊得很,这才大摇大摆的来至柏乐房前,敲了敲门,“弟妹,你醒了么,你有看到岳清么?”

岳清这才松开怀里的柏乐,“热水我已经备好了,你先去洗漱,我去开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岳清优雅的靠在门边,笑道:“师兄,不用找了,我在这里。”

恒远不禁感慨起来,都说害了相思的女子会格外娇艳动人,原来这男子也是一样的。方才岳清那一笑,简直比春光还要明媚三分,如此惊为天人,纵是一斛春的头牌,在他面前也要自惭形秽了。

恒远双臂交叉于胸前,一脸戏谑的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挑眉道:“醒来时不见你,倒害我担心一场,原是来投奔美人了。”

柏乐恰走至门口,听到此话,脸上才褪去的红晕又泛了上来。

岳清不动声色地将柏乐拦在身后,似笑非笑道:“师兄真是越发会说笑了。”他虽是笑着,眼神里的警告却是让恒远不寒而栗,恒远认怂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以一敌二,不划算不划算。

他迅速地转移话题,“既然师弟和弟妹都已经收拾妥当了,我们也该准备上路,回朔京了。”

“师兄说的是,”岳清笑了笑,转身对柏乐说道,“柏乐,我们要回家了。”

离开客栈有一二十里,是一处繁华的小镇。这里民风纯补,不时有赤膊的汉子拉着满载木材的马车经过,拉马的吆喝声回荡在窄窄的官道上,空气里也弥漫开汗水的味道。

远处巨大的锅炉燃着红彤彤的火焰,将那一团金属炼得通红,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扛着榔头,对着那些古怪的器材梆梆的敲个不停。

柏乐好奇地望着他们,问道:“青团,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岳清指着村口处巨大的牌坊,道:“这里就是临川了,那些人是在造船。”

“造船?”柏乐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临川氏族世代造船为业,只有这里的船可以驶过无量海,通往东洲,所以说临川是中洲与东洲往来的桥梁,地位非同寻常。”

萧战曾对她说过,无量海可吞噬万物,就连中洲大陆也要受它的桎梏。她对这偏僻的小镇忽然生出了敬佩,又问道:“为什么只有这里的船才能渡过无量海呢?”

岳清耐心地解释道:“这里的船不同于普通的船,它的原料一半来自上禹,一半来自上尧,所有的钢材木材都以神秘的咒术融合在一起,而秘术的关键,被一个神秘的家族掌控着。因此,即便上禹和上尧都觊觎海上霸权,却也无计可施。”

柏乐嘟了嘟嘴:“当真是一个神秘的家族。”

“这个家族行事低调,族中领事很少露面,事情多交给族中管家处理,所以至今无人知晓他们的来历。”

恒远笑着接过话来,“是啊,手里握着这么个烫手山芋,还是低调一些为妙。”

看着柏乐不谙世事的眸子,恒远忽然生出了几分忧虑,瀚海沙漠远离世事纷争,可朔京城是天子之城。一想到这么单纯的女孩子要卷入皇族纷争,他觉得有些可惜,于是忍不住提醒道:“弟妹啊,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尤其——你还是跟着岳清。”

“青团怎么了?”柏乐不解地看了看岳清。

“师兄多虑了,我虽是生于王侯之家,却无心参与权力之争,柏乐跟着我不会受委屈的。”

“这个我自然清楚,可是你当真能左右你父亲的想法吗?”

岳清的目光黯了黯,忽而沉默起来。

然而,此时最头疼的人是恒远。他手里已经掌握了信王谋逆的证据,却不知该如何与岳清说起,只好旁敲侧击,先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倘若信王真的挑起内战,无论是成是败,岳清的人生,注定不会再安稳。

他已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是……望着岳清沉默的侧脸,他又心软了,难得见他这么开心,实在不忍心再给他添堵,于是只好故作轻松道:“是我多虑了,眼下带柏乐回京才是要事。”

岳清掩起了忧虑的情绪,冲柏乐微微一笑,“你放心,我说过会给你一个家,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

恒远不再多言,转过头继续赶路,却在无意间瞥见了柏乐询问的目光。那双眸子似乎有摄人心神的力量,仿佛能将人的心事探德一清二楚,恒远不敢再看她的眼睛,迅速转过头去,可背后还是有些凉意。

他甚至有种错觉,就像是被扒|光了身子,一览无余的被看了个干干净净,着实可怕,果然师弟和弟妹都是狠人,他一个也得罪不起,怂了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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