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龙禀贞，你真好样的！”一字一句，是付程南咬着牙和着血吐出来。要说这么暗的光，她的脸又给头发挡了大半，他能认出来还真是得益于这么多年在部队在沙场上练就的夜视力和敏锐。这女人，TMD竟然敢吸毒竟然敢□□。想到她那双细白纤柔的藕臂曾经圈住他的颈子，雪白的柔软磨蹭着他坚硬的胸膛，莹白纤细的大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粉嫩小嘴不断的低吟求饶，这一切居然给她卖给旁的男人，竟然让他恶心的想吐。

禀贞没抬过头，听见他那样愤怒着恨着唤她，竟控制不住留下泪来，这么多年来最不堪的一面终于就这样无所遮拦始料未及的摊在他面前。

宿寻瞧瞧他俩，挥挥手叫那俩便衣走了，算是把禀贞留下了。便衣有点不甘心还想再说两句，宿寻拍了他一巴掌：“有事儿我担着，滚。”这帮不懂事的屁孩子，要说这事，别说公安局长不敢来找他要人，怕是明天一大早就得拎着东西去给君大少爷赔罪去。

“龙禀贞，瞧瞧你这样儿，真叫我恶心。”付程南吐出一口气，嫌弃与鄙夷跟着这口气不遮不拦的涌出来。

“呵呵。”原本跪在地毯上的姑娘低声的笑了，胸前那片白随着肩头一颤一颤的 。那片白映着那片黑，那片黑衬着那片白，勾得眼前这男人起了不该起的火热。

真特么是个祸害。付程南丢下烟头，狠狠地碾了一脚，地毯跟着烫出个洞来。

姑娘蹒跚着爬起来，胸前那雪白也不拢起来，那双眼带着明明确确的恨与怨，唇角却勾着他以为最难看的笑，嘲弄着，也不知道是嘲弄自己还是嘲弄他，低沉着声：“呵呵，我这样还不是拜你们付家所赐。哈哈~”

她蹒跚着步子走回更衣室，换了衣服，卸掉妆，被他打过的左脸已经高高肿起，唇角泛起一角的淤青。想不到竟然还能再遇见他，他不是调去维和了吗？怎么还会回到这里？反正她跟他早就没有关系了。

禀贞从破晓后门离开的时候，瞧见他堵在巷子口上，一身卡其色休闲装配着双军靴，倚靠着路虎车前盖抽烟，在后巷昏暗的灯光中，隐隐约约能看出来紧皱的眉心。她低着头绕过他，却听见他凉凉的问：“缺多少钱？”

她缺钱，来了一年了，几乎日日都来，很少缺勤，陪客人喝酒也爽快，不过嘴上不大会讨好人，所以赚的一般。至于有没有跟客人出场这破晓管不了，破晓的规矩是不能在夜总会里卖yin，可管不了她们出了夜总会做什么。宿寻的意思很明白，干不干净破晓可说了不算。

缺钱？到这来上班的姑娘有几个不缺钱的？谁不想当父母手心里捧着的小公主，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吃的好好的，等着男朋友娶回家疼着宠着啊。可龙禀贞缺什么钱，一无父母二无子女，以F大的学生毕业情况来看，找个工作还不至于靠卖肉才能养活自己。说到底，这女人就是贱，没有男人就活不了。

仿若闻所未闻，禀贞拎着挎包就走。他也没有再追上来，丢下烟头，开车走了。

回到家还不到午夜，往日里差不多要破晓才能回来。原来破晓之名来源于此，一夜的荒唐，在破晓时分清醒。

合租的小姑娘听见声音跑出来问：“贞姐，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哎呀，你脸怎么肿的这么高？”

“没事。小正呢？”在夜总会当公主，哪有没挨过打的，什么样的客人都有，有时候一句话说不对，一口酒喝的不快就给一巴掌，那些男人从来只把她们当玩物从来没当过人的，好像是公主就是个下贱的人种，不配尊重一般.

“小正刚睡了。我去给你弄个毛巾敷一敷。”

她回了屋，看着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男孩，心里又软了下来，轻抚着孩子的背，轻轻的靠在孩子身边。当年她母亲抛弃她和她父亲的时候，她也就和小正这么大，母亲卷了家里的钱跟一个男人跑了。听她父亲说她坐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哭到隔壁的奶奶发现了才辗转托人往部队里传了个话，她父亲回来的时候她还一直哭着喊着要妈妈要妈妈。她对那时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没有记忆了，只是父亲每次说起的时候忍不住想若是母亲没有离开会怎样。

思绪还未至远处，手机叮铃铃的唱了，怕吵着儿子睡觉，禀贞匆忙按断了。电话那头的男人叹了口气，披上外套开车出门。在破晓的后巷子停到天亮，也没见等的人出来。男人急了，难不成她被客人强带出场了？着急的给她打电话，却连连好几次都拨错了号，好不容易通了，又不见接起，只得跟着记忆找到她租的那处，狂按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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