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件聘礼（1/2）

时意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前台小姐姐还有一圈女员工都“那样”看她的原因。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堪称天之骄子的男人。

相比较下，陆柏言的接受能力就强多了。虽然时意的出现令他有一瞬间的意外，但看到她胸前挂着的，每个卓陆员工都会佩戴的工作证后，心中顿时也明白了几分。

他整理了下神色，对那个叫高远的中年男人说，“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

这道逐客令下的比刚才客气多了，高远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同时还看了时意一眼，似乎感谢她的到来为他解了围，离开前还不忘给两人关上门。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两人，陆柏言终于将全部的目光都投向时意。

他打量着她今天的衣着。

出乎意料的成熟风格，漂亮又抢眼，比地下停车场那天，更加不像游戏中那个黑不溜秋的女罗刹。

到底是什么原因驱使她去选择一个那样的职业，他真的前所未有的好奇。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碰，察觉到时意垂下眼帘，似乎不好意思和他对视，陆柏言眼里闪过一丝很浅的笑意。

“我有那么让人不忍直视吗？”

时意抬起目光，就被他眼中那丝笑意闪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陆柏言已经顺着说了下去。

“两次见面，你都是最先避开目光的那个。”他摸了摸剃的修整光洁的下巴，故作沉思，“我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丑到让人不忍直视了。”

时意眨眨眼，“我倒是觉得，可能是因为仰着脖子比较累的缘故。”

陆柏言唇角的笑意逐渐扩大。

他想，现在他终于能把波西王几和眼前的人对上号了。

“过来坐吧。”他从椅子上坐正看她，“今天来上班还是没吃早饭？”

时意没想到他会提这茬，脸色可疑的红了一下，连声音都小了几度。

“今天没有忘。”

陆柏言没说话，但他挑了下眉，反而令时意更窘。

想起那天，她就觉得自己最近似乎有点时运不齐。

还没上班就把顶头上司给撞了的，全世界也就她一个人吧？

“抱歉，陆总。”她斟酌了一下，解释刚才的事情，“我不是故意要在门口偷听的。秘书处的人都不在，我不知道要找谁报道，所以才不得不过来打扰您。”

“你就是今天要过来的那个实习助理？”

陆柏言难得怔然。

时意点点头。

陆柏言沉思了一瞬，猜到她是卓陆的实习生，但没想到，原来那四个总助候选人里，没有背景的那个居然是她。

他用手指轻轻点了下桌面，告诉她，“秘书处那几个人这段时间会在总部和分公司两地往来。所以，大部分时间，你可能会找不到他们。”

时意微微一愣。

陆柏言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想了想加了一句，“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暂时也可以来问我。”

大boss居然是这么热心肠的人麽？

时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看陆柏言的神情又不像是开玩笑的。她犹豫了片刻，忽然觉得隐瞒自己其实是被调剂过来的事实，似乎有些太不厚道了。

“陆总，实不相瞒。”冒着被换掉的风险，时意最终决定坦诚相告。“其实我当初的面试意向是游戏部，但不知为何被调剂到总助了。我所学专业是计算机，并不是行政文秘类，所以才想先跟前辈学习一段时间。”

她看了看陆柏言的神情，并不能看出什么变化，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虽然说，即便没人带我，我也会努力自学，但总助这个职位这么重要，我怕自己会拖您的后腿，所以……”

时意捏紧了自己的手心。

如果陆柏言要换掉她，她也不会有意见。

陆柏言掀起眉梢，笑而不语地看了她半天。

在终于看的她神色有一丝不自然，以为他会放弃她这个半道出家的实习助理时，他这才收回目光，双手交握，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时助理，难道你觉得，二十四层除了秘书处就没有别人了？”

时意差点就说出那句“还能有什么人”，停顿了一下，她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微微睁大了眼睛，“您的意思是，您愿意亲自带我？”

陆柏言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你出自江大，在今年这批实习生里成绩最优秀，各方面的素质也都是一流的。”他给出一个看上去很恰当的理由，“近期集团准备拓展游戏行业，正因为你学的是计算机，这方面比其他人更加适合，所以才会被调过来。”

他笑起来，唇角扬起一丝调侃的弧度。

“不然你以为，人资他们都是白领工资的庸才，会把一个不能肩负重任的人送过来协助我麽？”

时意瞬间感觉自己肩上的压力小了很多。本来还以为自己是捡了个漏，原来实际情况是这样。

她声线中有一丝掩藏不住的喜悦，“谢谢陆总，我会努力跟您学习的。”

面前的小姑娘，眼角眉梢都像被春风吹过一样，终于从紧绷中缓和过来。莫名的，整个办公室的气息都清新了许多。

什么叫满园春色关不住，这一刻，陆柏言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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