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1/2）

既是白羽蝉的回忆，温长凝眼前的场景自然随着白羽蝉而动。表面上看来，左连茹夫妇虽有些不情愿，但对白羽蝉并不算坏。那时老门主已经不管梧凤门的事务，左连茹就是名副其实的新掌门。左连茹发现老门主收养了朱凰移，大约是担心朱凰移抢她的地位，对他更没有好脸色。幸亏朱凰移并没有留在梧凤门，而是继续跟在老门主身边云游，左连茹才算松了口气。

左连茹继位门主，她的亲弟子白羽蝉在梧凤门可就比别的弟子高一等。况且白羽蝉胎中自带灵息，加之双性之体阴阳相通，修炼起来如有神助，小小年纪已成功筑基。可惜他性子软弱，被欺负了也不会还手，亦不曾告诉左连茹，众位弟子嫉妒之下，难免对他多有辱骂殴打。

温长凝看着往事一幕幕重现，心中对白羽蝉多了两分疼惜。可他只是一个局外人，帮不了白羽蝉也改变不了过去。这一日九岁的白羽蝉被比他大许多的师兄弟拎到后山树林里好好教训了一番，他默不作声，比沙袋还不如，别人打了几拳就觉得无甚意思，扔下他走了。

大家也都知道白羽蝉是左连茹的弟子，不敢往脸上招呼，专门打他疼的厉害但看不出伤的地方。修仙之人，皮肉伤好的也快，由是不太把白羽蝉放在心上的左连茹夫妇竟从来没有发现过，抑或是发现了也不说什么。

等那些人都走了，白羽蝉才擦擦脸上的灰，慢慢挪到大树边，靠着树干抱膝坐下。他将脸埋在臂弯里，看不出是不是在哭泣。温长凝虽然知道他看不见自己，仍忍不住伸手轻抚他鸦黑的发顶。

转眼间到了白羽蝉十五岁的生日，左连茹特意订了身新衣裳，送他做生日礼物。白羽蝉心里欢喜的很，但他知道自己面貌丑陋，穿美丽的新衣更加凸显出自己那张丑陋的脸，于是便将衣服折好压在箱子底，期望有一天能穿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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