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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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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傅宏临睡前叫了小厮进来问话, “二公子现下可清醒了?”

那小厮半跪在地上, 因为紧张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未,未曾, 还在,喝,喝酒。”

傅宏闻言将手往炕桌上重重一拍,厉声呵斥屋里的丫鬟婆子和小厮统统退下,待屋里只余了纪氏后, 怒不可遏地骂道:“不知死活的逆子, 这时候了还想着那个女人,他当卫离澈是好惹得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纪氏见状连忙上前轻拍他的后背替他顺气, 温声劝道:“老爷消消气,琛哥儿也是年轻气盛, 心爱的女子嫁作他人妇,换作谁谁不得伤心一阵子,这也说明琛哥儿不是个无情无义的好孩子不是,老爷您就宽宽心罢。”

傅宏气得一阵咳嗽,良久后才继续说道:“如若是嫁与一般人家他心里头念一阵子便也罢了,可是她嫁的偏偏是卫离澈, 卫离澈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难道不知道?这要是让卫离澈知道有人惦记他的女人, 你觉得以他的性子会轻易放过那人吗!”

纪氏闻言, 心里乐开了花,傅云琛倒霉,与她而言自是好事一桩,傅宏长子是个不中用的,只要傅云琛一倒下,她纪氏的儿子便可轻松上位。

“这……依妾身看,还是快些替琛哥儿定门亲事的好,如此一来事情便可迎刃而解。”

傅宏叹口气摇摇头,语气里仍有怒气,“他那倔脾气都是随了我的,他若是不愿意娶,我们又能拿他如何?”

纪氏凝神想了一会儿,做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柔声继续说道:“琛哥儿总有想明白的一天,如今他立功升了从四品少府少监,洛阳城里多的是好女子想嫁他,总有他能看上的。”

“希望如此吧,明儿我还要早起上朝,咱们这便睡下罢。至于那逆子,他爱怎么折腾,让他使劲折腾去,到头来总还是得他自己受。”傅宏说罢,起身往里屋的千仗床走去。

纪氏轻轻嗯了一声,同他一道进去里间,又唤了丫鬟进来掌灯。

傅云琛提着酒壶又往酒杯里倒了一杯酒,抬头望向那一弯玄月,嘴里念叨着“明月楼高修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秦小妧,你本该是我的,你为何要嫁给他,可是他逼迫的你?”

自小服侍在他跟前的松枝见他屋里的蜡烛还亮着,忍不住推了门进来劝他,“二爷,一则喝酒伤身,二则时辰已经不早了,明儿二爷还要早朝,三则老爷太太大爷心里头惦念着二爷呢,二爷还是早些睡罢。”

傅云琛抬头看她一眼,呵,不是她,复又埋下头继续喝酒,苦笑着说道:“出去,你不是她,爷的事还不用你来管。”

松枝无奈摇摇头,出去替他泡了一杯醒酒茶,不管他有没有在听,依着自己的想法交代了一句,“二爷若是不喝酒了,不要忘了喝杯醒酒茶。”

傅云琛没有理会她,只自顾自的继续喝着杯中的酒。

次日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吊儿郎当地换上朝服往宫里上朝去了。

宋君翊瞧着他心不在焉、闷闷不乐的样子,又想起昨儿是卫离澈和秦筝的大婚之日,秦萱字里行间也曾流露过傅云琛似对秦筝有意……

下朝后,宋君翊拦了傅云琛的去路,压低声音道:“傅兄这是因为秦三娘与卫离澈的婚事难受吧?”

傅云琛微抬眼皮看他一眼,转身欲走,“这是臣的事情,似乎与睿王殿下并无关系。”

宋君翊绽唇一笑,说出的话极具诱.惑力,“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明眼人都看得出卫离澈是站本王五弟那边的,只要傅少监愿意继续帮着本王,待他日本王得了东宫之位,定然会投桃报李帮傅少监除去卫离澈,到时候不管是秦筝李筝王筝什么筝的,都是你的。”

傅云琛有片刻的犹豫,最后到底还是拒绝了他,“道不同不相为谋,傅某并非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睿王殿下怕是找错人了。”

宋君翊闻听此言,却也不恼,只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是吗?那傅少监就继续看着心爱女子同卫离澈卿卿我我吧,本王倒要看看你对秦筝的爱究竟是什么样的。”

傅云琛心下一动,到底没有搭话,迈着步子往前走了。

因着两人是新婚,庆和帝给了卫离澈三日假期,不必去上朝,也不必去城外军营练兵。

秦筝素来喜欢下棋,用过早膳后便拉着卫离澈下棋,论起谋略和远见,秦筝虽然也不差,不过却是比不得卫离澈的,只见她刚放下一颗白色棋子,卫离澈便微勾了嘴唇,紧接着放下一颗黑子,杀掉一片白子。

“不不不,我不要放哪儿的。”秦筝想要悔棋。

卫离澈目光灼灼地看向,“我若让了你,你今儿晚上可也要让我。”

“什么叫我让你,明明就该是你让我。”秦筝小声嘟囔道。

“让你上?也好。”他面上的笑意越发深了。

秦筝一时间没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茫然抬脸看他,只见他笑里满是深意,忽然惊觉他话里有话,顿时羞得脸红,低了头轻声说道:“青天白日的又不正经,不跟你说话了。”

卫离澈拉了她的手过来,含笑说道:“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就权当是夫妻间的情.趣,置什么气。”

秦筝原本也没有生气,只是想起成亲那晚,觉得害臊,忽的生出一个主意,便道:“谁生气了,上回你跟明珠妹妹一人弹曲一人舞剑挺好的,不如今儿我来抚琴,你练剑,可好?”

卫离澈起身抱了她过来,将她放到自己腿上坐着,俯身在她耳边说道:“求之不得。”说完传了丫鬟进来,吩咐她们去备琴和剑。

那丫鬟见秦筝就那样坐在卫离澈的腿上,卫离澈的双手环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半点不避讳,不免红了脸,低头道了声是匆匆退下了。

许是因为方才那小丫鬟的反应,秦筝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放我下来,你这样实在不合适,叫人看见……”

卫离澈将她抱的更紧,满不在乎地说道:“叫人看见怎么了,你是我的妻子,抱抱你不行吗?”

“……”秦筝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是想着外头走来走去的丫鬟婆子,又觉得不大自在,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就由他抱着。

一时丫鬟来报说东西已经备好,卫离澈便牵着她的手往园子里去,秦筝在六角亭里坐下,双手抚上琴面,琴音传出,卫离澈便按着节奏持剑而舞。

秦筝看不出他的招式,只想逗逗他,便快了节奏,卫离澈知道她的小心思,故意使坏让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秦筝自是敌不过他,不一会儿便落后了几拍,秦筝不甘示弱,加快速度拨动琴弦,不想琴弦竟不受控地猛然断裂。

卫离澈赶忙将剑收入剑鞘之中,上前握住秦筝的手吹气,关切问道:“是我不好,手可有伤到?”

秦筝摇摇头,从袖中拿出手帕子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子,卫离澈则顺势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吻,亭子周遭的丫鬟见状,忙又背过了身。

“又不正经,晚上罚你睡书房。”秦筝红着脸捶打他胸口。

卫离澈没有搭话,直接垂首咂住她的红唇。

好一会儿,卫离澈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春风得意地坏笑着问她:“还敢不敢叫我去睡书房了?”

秦筝的小脸越发的红,捧着脸透过指尖看他,像小奶猫一样地弱弱回答他道:“不,不敢了。”

卫离澈松开她,伸手亲自替她整了整衣衫,眸子里满是宠溺,声音很是温和:“阿筝最乖了,夫君背着你去园子里赏花好不好?”

秦筝含羞点头,他便微蹲了健壮的身子,让秦筝趴到他的结实宽厚的肩膀上,背着她往园子深处走。

青石板铺就的小道上有和煦的春风穿过,卷着落花碎叶,吹动了着秦筝的长发、裙摆和披风。

“你不累吗?”秦筝轻声问他,毕竟方才他练了那样久的剑。

卫离澈嘴角微勾,眉眼带笑,温声说道:“不累,跟你在一起,浑身都是力气。”

“……前边有亭子,咱们去坐会儿吧。”秦筝虽然想让他受受累,晚上才好睡,可是到底不忍心。

“心疼我了?”卫离澈含笑反问。

秦筝嘴上硬道:“谁心疼你来着,少自作多情了。”

嘴硬。卫离澈笑的越发得意,语气极轻,“我背着你回去吧,你不是还没学会投壶吗?正好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手把手教你。”

“也好。”

卫离澈背着她回到屋里,吩咐丫鬟去取箭竿和箭壶过来。

一应东西准备妥当,卫离澈上前自箭袋里拿出一支箭杆,瞄准不远处的壶后,将手中的箭杆投了出去,箭杆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稳稳当当地落入了壶中。

秦筝抚掌,含笑夸赞他道:“表哥真厉害。”

卫离澈转身看向她,敛敛神正色道:“阿筝唤我什么?”

“表,表哥。”秦筝弱弱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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