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1/2)
“别动,”德安长公主用匕首紧紧抵住刚进门大皇子的脖子,“我劝你不要去比较是你嘴快,还是我手快,毕竟皇上还在这里坐着呢。”
与此同时,驸马爷用绳索牢牢捆住了大皇子的双手。
他完全可以挣脱出来,但他只是侧目望着门边的染心,这个笑起来柔情似水的女子,痴心时倾付所有,断情时挥刀相向,竟一点旧情都不顾。
大皇子出人意料地扬起笑,眼中一点厉色不带,略感释然道:“也许表弟是对的,我心中的九妹妹清高孤绝,绝不会与人虚与委蛇,今日你将计就计卸下我心防,我才明白我是真不懂你。”说完再不看她,这一转头,恩断义绝,随后鄙夷地看着德安长公主,“用怀胎九月的儿媳做诱饵,姑母这手算盘打得真妙,好在我不是急色之人,不然姑母也很难再坦然面对表弟。”
德安长公主懒得理他,用另一只手把手绢卷成一团就要塞进他嘴里。
大皇子并不着急,对着自始自终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的皇帝道:“父皇想不想听听关于天生的事?”
德安长公主手一抖,匕首瞬间划破了大皇子脖子,她先发制人,“皇上给你重新做人的机会,你却死不悔改还变本加厉,事到如今不想着认错,还想用言语来诓骗皇上,你把皇上当什么了?”
她话说得利索,实则双腿在颤抖,仿佛肩上再落下一片三月柳絮,就能彻底压垮她。
显然大皇子也注意到了这点,他笑如二月春风,“最后一句话姑母更应该先问问自己,”感觉脖子刺痛感增强,他挑了挑眉,“捉拿天生是父皇的旨意,姑母近凭着一面之缘,也不管人是不是您故人之子,就敢违抗圣旨帮着天生躲过追查,您眼里可曾有过父皇?再者您有没有考虑过这一举措是否对得起母后?”
德安长公主再目中无人,也不敢当着皇帝的面杀他儿子灭口,好在这个儿子自寻死路,那个儿子身上还披着为母报仇的情怀,她赌得起皇帝的心态,“当年宸妃生产时,臣妹就在产房,孩子眼角一颗红痣如今回想起来还记忆犹新,故而一见到他就十分确定是他。当时臣妹并不知晓他犯下天大的错,只当他混进宫被人发觉……事后惧怕不已,便一直不敢开口,请皇兄责罚。”
“谋杀一国之后是错而非罪?”大皇子冷笑。
“所以你也要为母报仇?”皇帝平静抬头。
此言一出,德安长公主就知道自己赌对了,皇帝把这事定性为“为母报仇”,没有上升到国家的高度,自然不会以律法来论处。
大皇子用腿勾了条凳子坐下,虽是五花大绑,神态比谁都放得轻松,“两个长辈相继仙逝,结下的仇也随同黄土埋入地下,儿子又怎会这般看不开?儿子只是在疑惑姑母的动机,普天之下在同一个地方长痣的不知几凡,更别说婴儿长大成人后在容貌上发生的巨大变化,姑母如此确定,我都有点怀疑那个天生才是您的亲儿,毕竟母子连心不是?”
在皇帝与驸马爷错愕地看着德安长公主时,染心蹙眉看着大皇子,天生是皇帝的儿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他说这话的用意是想用余北溟的安危来做要挟,以此获取自由,从而回到他原本的世界?
德安长公主处于天人交战状态,错眼间碰上大皇子意味深长的眼神,她霎时如遭雷击,那是心底深处最脏的东西被他触碰到了。
待沉默促使人变得敏感多疑时,大皇子方才继续往下说,“抱走天生的人叫李忠,他本性单纯不好思考,替李家卖命而又被李家追杀,这让他怀恨在心到死不能释怀,所以故事到了他嘴里,错全在李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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