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2)
木家染心恍若成了世上最不会看人眼色的人,尽管皇后头上悬着三把蓄势待发的箭,她依旧笑容可掬,侧目与李悦屏说道:“我挑选贺礼时只觉得这黄金伞别致又贵重,倒不曾去思量是否带有歧义,多谢李姑娘为我解围。”
这话叫李悦屏苦不堪言,在皇后如炬目光下低头装死。
轻慧尤觉不够,势要把这个吉日蹂.躏到死为止,“贺礼这事是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心怀鬼胎之人自然以为看到了鬼魅,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聪颖明智,也不会去在意这点小事,木大姑娘放宽心就是。”
气氛冷到冰点,谁也不敢呼吸深一分,便是染心也把姿态收敛几分。
轻慧却施施然起身,略福了福道:“臣妾进来总觉得胸口闷,许院正诊断后让臣妾随心而为,万不要屈就自己,说是这病还需过段时日才能确诊。今日是太子殿下生辰,臣妾就不一脸菜色扫皇后的雅兴,臣妾先行告退。”
路过染心身边时,笑问:“木大姑娘可愿陪本宫去散散心?”
愿与不愿就像是云端历劫的半仙,愿则跌下炼狱,损尽一身修为;不愿则可能修成仙身,位列仙班。
染心跟在轻慧身后,背脊如山,硬生生把堕落之路走出一身无畏的风骨。
来到轻慧居住的翠薇宫,轻慧把宫人全部遣了出去,踢掉绣花鞋侧躺在美人榻上,腰身曲线曼妙无比。
染心眸光微闪,轻慧话说得引人遐想,必定会招来皇后的防备,她如此有恃无恐,是笃定了什么?
轻慧抚媚一笑,一个没多少时日可活的人又有什么好忌惮的?她从身下摸出一个红梅飘雪荷包抛给染心,“想来你早就猜到了一切,倒是省了我许多解释,就劳烦你把这个转交给他吧。”
染心暗暗摸了摸,里头是一件令牌式的东西,木质材料,还刻了字。隐隐觉得这事不能做,又期待着发生点什么来打碎这随波逐流的局面。
轻慧对染心的反应毫不意外,木家染心对皇后母子有恨,装疯卖傻不过是散了心头一些郁气,恨的根源到底还在,她顾忌家中,加之自己奈何不了皇后母子,自然就期盼别的东西来打破僵局。
不过这丫头把太子的本质看得清楚,却看不清身边一往情深的,想卖个好给余北溟,便出声点播她几句,“李悦屏是太子表妹,来给太子庆贺生辰便也罢了,前些日子处在风口浪尖的白皛却也来了,我忽然想起曾听宫人提过一嘴,说是余侍卫在皇上面前为她们俩美言。”顿了顿,语气变得飘忽暧昧,“你猜这是因为什么?”
白皛名声有污,于婚事不利,加之神医又归在余北溟名下,这辈子想要嫁入东宫是大难题,如今皇后都宴请白皛,如此一来,她名声恢复七八成,往后依旧是世家座上宾。那么余北溟的意图就是要白皛嫁入东宫?可这对他有何益处?
轻慧白了染心一眼,适逢宫人在她耳边嘀咕几句,她有些羡慕地看着染心,“说再多你也不信,你便自己去看吧。”说完让宫人带染心出去。
染心一头雾水出了翠薇宫,随着宫人兜兜转转来到一处僻静宫殿,只听见太子说道:“魏家之事,错在三方,表弟为何要为白皛说话?”
余北溟道:“人言可畏,即便犯错的人悔过,世人依旧会对活着的人追责,我不过是不想看姑娘家一生还未开始就已经消亡。”
太子仔细观察余北溟,可看得再久,他依旧不动如山,仿佛自己才是跳梁小丑,这让太子生了薄怒,“既然表弟如此心善,何不善事做到底,娶了白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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