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九）（2/2）

艾森点了点头，起身穿好衣物，没让瑟伦服侍，他只是习惯被人伺候，又没失去动手的能力。再者艾森是个知趣的人，特别是对女士和伴侣，他的这种体贴成了夫人们在教堂中诉苦的原因，很难有人能拒绝这样通情达理的家伙。

见父亲出了门，瑟伦才松一口气，他差点就没羞愤道背过气去，特别是藏在被褥里的时候，里面都是没有散去的味道，他的腿根也是，一夜过去凝固了一片，这让他怎么好意思。他那些尚且年少的心思最多不过指尖相触，唇齿相依，一下跨度太大，着实有些吓到他。

这以后，他们的关系是否就会发生改变……？从前他们是家人，没有血缘维持，只是名义上的家人，现在呢，又该怎么算，他们好像变得更加亲密，父亲也不断的触碰他，向他传递好感。瑟伦想回应，却又不知道以什么身份。

作为克威尔的子嗣，爬上父亲的床很显然大错特错，他依照艾森的意思讨好对方，这可不是父子间的相处模式。那情人呢？

瑟伦咬了咬牙，他厌恶这个词汇，仿佛他和艾森之间只有身体上的联系，可明明他能感到对方对他的喜爱，情人这个词，某些时候也能饱含爱意，但他不想只是这样的关系。不是父子，不是情人，更深层的联系他又不敢想，他担心自己索求的多了，父亲会厌倦。

他从没见艾森回应过那些向他讨要情爱的人。

瑟伦心底又甜又酸，不是个滋味，从床上起身，又到处都痛，他好不容易找齐了衣物，打算去好好清洗一下，迈开腿，又难耐得要命。做的时候舒服是真舒服，现在疼也是真疼。他心情一阵好一阵差，脸色也变来变去，独自在房间里乱成一锅粥。

所以艾森都慢条斯理用完餐了，他才泡进桶里。他不能想和艾森有关的事情，他现在心情有待不受控制，如果他想好好生生泡个澡，就不能老惦记着父亲。

等他克服了羞耻心，里里外外清洗干净后，早就错过了庄园的用餐时间。他本打算去火房让厨娘凑合着给他随便弄点什么，结果刚走过餐厅，就有仆人跟瑟伦说公爵让他们把他的早餐送去了卧房，让瑟伦沐浴完后去用餐。

瑟伦有些奇怪父亲的安排，但他只是谢过了告知他此事的女仆，尽量正常地从对方眼前走开。那位女仆正因瑟伦的道谢而脸颊绯红，哪有心思去注意他走路的姿势。

艾森给他留了门，还冒着热气的早餐摆放在卧室的圆桌上。艾森正坐在一旁的长椅上阅读着什么，可能是信，也可能是一些需要处理的账目。平常他会让瑟伦来做这些，今天可能是有了些兴致，便自己处理起来。

“父亲，让我来吧。”他走进屋，顺手把门掩上，艾森不喜欢别人随意进出，也不喜欢敞着门，让人从门前经过。

“你先吃饭。”艾森放下手中的东西，示意他坐在桌前。

瑟伦乖乖的服从安排，不再吭声。他知道父亲喜欢他温顺听话的性子，所以从不忤逆。今日的早餐比往常清淡，也没了那些荤腥，看起来就好像庄园要变的穷困潦倒了般。不过瑟伦明白这是为什么，他现在要是再多吃些荤腥的东西，屁股会更遭罪。

他动着刀叉，把盘子里那些素得不能再素的早餐切碎，塞进嘴里，余光时不时瞟向父亲，对方还在看着纸张，神色算得上柔和，大约是什么账目吧，每次父亲阅读信函时总会有些不耐烦，因为他得回信，还得写得比来信更加夸张，单看来往信函，还以为这些人与父亲之间关系有多紧密，不过是些客套的奉承。

瑟伦还注意到一件事，就是床铺已经被整理过了，屋子里除了早餐的味道，再也闻不出其他味来……好像父亲也清洗过，连衣服也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换了一套。

“你今天好好休息，没那么多事需要你处理。”艾森收起纸，对瑟伦说。见瑟伦有点疑惑的抬头看他，才补了句，“不然你坐久了会难受。”

瑟伦觉得刚刚吞下去的早餐有点卡着嗓子眼，他咽了咽唾液，说：“我能躺着处理。”

艾森从长椅上站起，走到他身边，垂下手在他腰上划过：“床上应该处理哪种事物，难道我还要继续教导你吗？”

瑟伦被这样一划拉，鸡皮疙瘩又泛起来，同时又被耳边的话语讲得面红耳赤，再也不敢提要躺在床上工作的事，艾森达到目的后，又回到长椅上，把腿往椅子上一翘，惬意的躺在上面。

明明他说的也是躺在椅子上，瑟伦张了张嘴，还是没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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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生日快乐！

紧赶慢赶地赶出一章小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