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十五）（2/2）

他又带来了皇宫外面烤出来得糕点，又干又糙，至少不会腻得发慌，吃几块宫里的，再吃几块宫外的，调解调解。小狗对这些食物有兴趣，瑟伦本想扔几块下去给跑累的小狗尝一尝，却被学士拦住。

“喂得那么金贵，这狗就活不长。”瑟伦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话，但学士毕竟年长，又有学识，他自然是信的，便把糕点放回盘中。

狗崽子见着就要到嘴的美食飞了，呜咽着声刨了刨瑟伦的鞋子吸引目光，确定瑟伦正看着它，这小狗又可怜兮兮得叫两声，把尾巴甩圆了讨主人欢心。如果不是它口水直流，瑟伦就要心软了。

“去去去，自己玩去。”瑟伦弯腰捏了捏狗耳朵，把它推开。

这狗顺势往地上一躺，说什么也不肯起来，除非给他块吃的。

瑟伦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这狗怎么这么聪明。”但是为了狗崽子能健康，他还是没有给它点心，为了补偿，他多陪狗崽子晚了会，把倒地上装死的小狗按着揉了一通，舒服得狗崽子直甩尾巴。

瑟伦玩够了，直起身想和学士抱怨腰疼，却看到国王身后跟着两个士兵从花园的长廊外走了过来，瑟伦不清楚他们走来的方向是什么地方，但国王看上去心情有些糟透了，从他迈开的步伐和僵硬的肢体就能看出来。

他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叫停国王，却又担心会不会被余怒波及。

还好国王没给他出那么多的选择题，他停在长廊里，转过身看向瑟伦。学士这时已经起身弯下腰向国王行礼，瑟伦腿伤没好，艾森免去了他的礼节。

艾森似乎有什么事想和瑟伦讲，但是长廊与园中凉亭的距离太远，瑟伦可以拄着拐杖走过去，但艾森显然不太愿意看见他拄拐得画面。

瑟伦见他脸色缓和了些许然后又恼怒起来，翻来覆去变了好几转，终于遣退身后的两个士兵，迈开腿有些小心翼翼的走进阳光里，老学士很有眼力的跟着士兵一起离开了庭院。

艾森并不适应太阳的温度，也不适应这么明亮得光线，不过瑟伦坐在那里，安安静静，脚边趴着只蠢狗，他有些想融入这幅画面。冬天的阳光把艾森晒得金灿灿的，瑟伦美滋滋的欣赏着国王那张慢慢消气的脸。

的确挺好看……

瑟伦停住思绪，不然它们跑偏，因为艾森开口和他说话了，他不想错过。

“两天后，我带你去个地方。”艾森说，抬手把瑟伦乌黑的长发撩起了握在手里。这次不是一时兴起得决定，他想了很久，甚至因为可能出现的几个情况感到愤怒，但他需要这么做。

然后瑟伦看着艾森握着他的头发放在唇边蹭了蹭。

“你得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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