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十）（2/2）

但这一切都不属于他，或是说，不属于梦境之外的他。

被修得圆润的指甲狠狠扎进手心，艾森却感觉不到疼痛。这可能吗，如果梦中的一切是真是的，那他又算是什么。如果梦境是虚假的，为何他又会如此在意？

瑟伦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又一次皱起眉头，在被褥的包裹中不安分的动了动，掀开被角，露出一只手来。

艾森将繁杂的心绪掩盖，耐着性子握住瑟伦的手腕，将他的胳膊从新放回被中。他摸上去没最开始那么热，药起了作用，却也让人不好过。艾森没有体验过生病的滋味，但知道因为操劳被耗空身心是怎样的感觉，不比发热好过，就连睁眼也觉得疲惫。

来自梦中的一切都清晰的传达至艾森的身体，无论他是否打算接受。

他轻轻握住瑟伦的掌心，开始不知所措，他希望一切都是假象，然后瑟伦开始向他靠拢，追寻着温暖所在的方向蜷起身子。他在撒娇，和梦中如出一辙。头上的湿毛巾因为瑟伦翻过身，跌落在床边。

艾森将毛巾拾起，不让多余的水分浸透床铺，瑟伦却因为他放开了手而再次不安起来，这一次他将两个胳膊都伸出了被窝，试图摸索到艾森的掌心。

他想要狠下心来拒绝瑟伦，希望他能认清他现在面对的究竟是谁，是那个他思念中的艾森，还是自己。艾森回过神，急促的呼吸着，他怎么会想这些，怎么会嫉妒出现在梦中的事物，就算是真的那又怎样，梦中的人，不也还是他自己吗？

就算这样想着，艾森也没法说服自己，那个站在人群中侃侃而谈，从善如流的人是他自己，没法承认那个当着瑟伦一个模样，背过身去却又是另一份模样。瑟伦他知道吗？知道他所敬仰濡慕的人在私底下干着多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换做是自己，肯定不会做这些——

但最后，他还是握住了瑟伦伸出来的手，几乎是悲哀的，艾森发现自己没办法拒绝瑟伦的任何要求，哪怕对方正在熟睡，也只需要一个举动就能让自己照做。他也如此吗，艾森想着，也会因为瑟伦的一个举动乃至一个眼神做出改变？

他不会，否则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

艾森深吸着气，尝试稳住呼吸，然后他站起身，弯下腰，给了瑟伦一个亲吻，远离额头，落在嘴角。

梦中的那个人，并没有吻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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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森：给你们表演吃醋绝技之我要是吃起醋来连我自己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