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门魅女 觅得恩公(1/2)
无涯坊的屋角雨脚如麻。一大群人涌入茶馆避雨,惊雷声震耳欲聋。
阳真掌门扛着一个麻袋从秦飞浪视线中消失,花蕊夫人神情忐忑跟随其后。秦飞浪第一直觉告诉他,那麻袋里是一个人。
客栈内,阳真掌门惶恐地将麻袋打开,看到昏迷的少女没事,他和桃花夫人都松了一口气。
“魅女,你看看她的体内有没有你要的东西?”花蕊夫人试探地问立在窗边听雨声的红衣少女。
魅女转过身,扫了湿漉漉的三人一眼。那精明妖魅的气场在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竟让素来吓人的阳真掌门受到了惊吓。
“你们再带错人的话,玉肌膏就没有了。”魅女看了一眼阳真掌门的脸,嘴角勾起一抹笑。
花蕊夫人听到这尖细的声音,手脚一颤,但仍然赔笑道:“魅女,这次我们应该没带错的。这个女孩叫青鸳,她父母说她有十年的记忆莫名消失了。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已经将汴京内失忆的女孩都打听了。”
魅女蹲下,扒开青鸳的衣服。她在检查青鸳的皮肤有没有异常。“花蕊,你的年纪比我大二十几岁。而你的容貌,倒比我好。为何非要玉肌膏给这丑八怪用?”魅女毫不在意地撕开阳真掌门的伤疤。
魅女继续说:“有意思,阳真的容貌是我师姐毁的,现在你们又低声下气来求我毒门,我该不该相信你们呢?”
阳真眼色阴鸷,瞬间又毕恭毕敬乞求道:“阴姑门主早就默许了我们加入毒门了,都是一家人应该互相信任。”
魅女拿出一个天青瓷瓶,用手指勾出一抹玉肌膏擦拭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手,她满意而赞叹道:“天山的雪莲,荒川的冰水,海底的白鱼,深林的幼鹿……这些东西才只能炼化出这么一小瓶。给你没问题,不过以后玉肌膏的材料由你们去找。想要早点恢复容貌,就最好乖乖听我的!否则,得不偿失。”
惊雷过,花蕊捧着瓷瓶,连忙谢过。
待到花蕊和阳真离去后,魅女拿出匕首割破青鸳的手掌,将冰蚕置于流出的血液中。只见冰蚕刹那焦黑死去。原来真的是这样,如果没猜错的话……雨势大了起来,魅女因此没听到门外的争执声。
“青鸳姐姐!她有危险!”陆伽衣见魅女拿出匕首,她就只想闯进去。
秦飞浪拽回她低声说:“先搞清楚情况,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就闯进去。”
“可是那是我青鸳姐姐,我不能让别人伤害她!”
“喂,你别……”秦飞浪话还没说完陆伽衣就一脚踹开木门,警告道:“不准伤害她!”话毕她看到青鸳的手掌在流血,她跑过去质问魅女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魅女最烦打断她思路的人,她便想清除掉眼前这个障碍。魅女也懒得解释,她不想让自己暗地里拐人的事被更多人知道。那么,百步穿肠散是不错的选择。
陆伽衣见魅女拿出一包药粉,直觉告诉她这很危险!魅女还未来得及撒出药粉,秦飞浪就制住了她的手。秦飞浪在触碰到她的手那一瞬间,魅女手指交错,将药粉全撒他身上了。
秦飞浪大声责备陆伽衣道:“快去找他,毒门的阴招我招架不住!”
陆伽衣看秦飞浪中毒了,但他仍在阻止毒门少女接近自己。陆伽衣估摸着她是阴险狡诈之人,使出乘风诀逃去。她想着赶紧去找少主哥哥,让他救秦飞浪和青鸳姐姐。
秦飞浪被魅女点住穴道,魅女笑着提醒道:“你再走十五步就走到黄泉路了。”
秦飞浪虽身体难受,仍嬉皮笑脸道:“是吗?这般提醒我,莫不是怕我死了。”
魅女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此人油嘴滑舌。门主说男人的臭德性可真没错。她并未理他,而是她在等,那个女孩去找谁?刚见女孩的轻功妙哉美哉,似乎来历不寻常。她只听过三桑岛有一门独步天下的轻功。而女孩似乎和青鸳十分熟稔,青鸳不过是平民女子,怎么会认识有上乘轻功的人?
自己一直怀疑三桑岛有贩卖人口的恶行,一个海外小岛如果不利用外界的人,如何能被天下人所忌惮?倒是今天,她似乎有了一个清晰的猜测。
魅女将青鸢的血液滴进一个小瓶子里,她心想到:若是能培育使人失去记忆的蛊虫就好了。
“党项人常年骚扰大宋西北,吐蕃又时时袭击西南。每年大大小小的战事扰得边疆百姓苦不堪言。而天沙教近年来在暗地里平息了不少战乱。但是天沙教的真正意图很难说,看似正义,又隐含邪恶。去年天沙教的人剿灭了河西走廊烧杀抢掠的万刀寨,这对玉龙山庄来说无疑是好事,从此我们的商队通往西域就安全多了。然而就在月前,天沙教又在河西走廊将玉龙镖局护送的大批粮食抢走,并杀死了十名镖师。此次前往西夏,我父亲希望我与天沙教好好谈判,看他们真正想要什么。”黎澈说道。
大雨丝毫不打算停,山雨小院外的车马也在棚里避雨。白墨生在阁楼上煮茶,听黎澈说天沙教与玉龙山庄的纠纷。
阁楼无窗,四壁皆空,仅有一尺高的木栏护着。屋檐伸出老远,便挡了雨,却不挡风。白墨生素来喜欢吹风,黎澈却不同,他自带了披风,裹得紧紧的。
“黎兄可知晓天沙教主为人?”白墨生很喜欢这套陶瓷茶具。不过再喜欢他也不会带走,哪怕在山雨小院蒙上灰。
“不知,正是如此才想邀你一同前去。钱庄出了事,我想天沙教是有嫌疑的。白兄可有什么头绪?”
白墨生饮茶观雨,答:“这就得请问黎庄主了。当年家父与黎庄主签订盟约,凡三桑岛之金银,悉数存于玉龙钱庄。凡三桑岛之丝绸,皆由玉龙山庄代卖。数百万白银,不翼而飞岂是朝夕之事?
大名知府司马湖自幼家境贫寒,青年入仕,两袖清风为政清明。因此得天子赏识,群臣推荐知大名府。不过人心易变,司马湖尝到山珍海味后便再不食粗茶淡饭。琼楼玉宇、珍宝琳琅,歌姬成群,司马湖日渐沉迷酒色。而他手握财政大权,大名钱庄的账目都由他审阅。黎兄也应该会将他与凭空消失的白银联系到一起吧!”
黎澈放下茶杯,说:“不是玉龙山庄不肯承担责任,而是这件事尚未水落石出前,我们不愿任何有心之人得了便宜。”
“少主哥哥,不好了。”黎澈和白墨生同时起身看到陆伽衣冒着大雨跑上来。
黎澈将自己的披风解下给陆伽衣擦头发上的雨水。陆伽衣看了一眼黎澈,如一朵风中忧郁的丁香花。
“发生了什么事?”白墨生知道陆伽衣总是一惊一乍地。
“秦飞浪被毒门的人下毒了,他很危险……还有青鸳姐姐,她也被抓去了,他们都很危险!”陆伽衣顾不上脸上的雨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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