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1/2)
简易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全是迟溯的声音,头昏脑涨的简易只好闭眼冥想,过了一会才清净下来,听不见了反而又觉得缺了点什么。
翻身下床,几步走到床边,金色的太阳正坠入城市的边缘线,灿烂的余光为整个城市镀上一模丽色。从高处看,城市里鳞次栉比的房屋建筑就好像儿时的积木,让人忍不住有种推到重来的冲动。如果人类灭亡,这些遗迹至多两百年也会跟随人类的脚步,腐蚀坍塌,化作土壤的一部分。渺小的人类,在地球数千万年的时光长河里,实在是太微不足道。
结束感慨之后,简易换上工作服,径直迈向实验室。
实验室的温度比室外要低很多,在这种低温条件下,有时候真是让人有火都发不出,永远处于科学的冷静之中。
简易在门口站了几分钟适应一下,就走向营养舱躺了进去,跟随进入的还有一枝玫瑰。按照规定,这样做是不允许的,实验室的负责人曾催促简易缩短任务周期,简易没有拒绝,她提出了一个要求,带上一枝玫瑰,负责人在权衡之下选择了同意。
在一阵轰鸣的背景音里,简易进入了休眠状态,微弱起伏的胸膛,几分血色的嘴唇,泛白的脸色,唯一的显眼的颜色来自胸前的玫瑰,这让实验室的众人产生了一种睡美人的错觉。
再度醒来依旧是医院,不过床边多了一个人,一个心心念念着她的人。简易费劲地操控着自己的手去触摸床边人的睡颜,迟溯的眉头皱起,眼下发青,嘴巴紧紧的抿着,看来最近吃了不少苦啊。
尚未抵达的手被那个人紧紧握住,有微凉的泪水滴在手背,简易的心被灼痛了。
这样苦情剧的画面只持续了半分钟,迟溯抹了一把泪,摩挲一下简易的侧颊跑了出去,一边哑着嗓子叫医生,一边颤着手给两家人打电话,简易醒了!
两家父母急匆匆赶了过来,正好医生给简易做身体检查的档口,两家父母只好在病房外等候。医生刚出病房,简母就冲了上去,焦急的询问简易的情况,医生摘下口罩,“病人的情况很稳定,正在恢复中,可能会有短时的失语,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至于其他,病人可以说一切都好,我还有别的病人要查房,就先走了。”
简母红着眼圈向医生说了声谢谢,背过身埋在简父的前胸低低的啜泣,迟家夫妻也上前安慰,简母一番发泄之后,稍稍整理一下仪容,轻轻走进了病房。
简易在检查的时候就有些体力不支,睡了过去,自然看不到此刻简母的表情,欣喜,疼惜,自责和激动交杂在一起,最终化作轻柔的抚摸,当迟母的手触到下颚时,像是被什么东西驱使一般,狠狠地掐住简易的脖子,瞪大眼睛嘴里叫嚷着,你死了一切就会好起来,第一时间发现异常的简父立马冲了上去,场面一时混乱起来。
被及时制止的简母对上一刻发生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被告知后更是惊恐交加,看着简易脖子上的掐痕,刚刚还凶神恶煞的眼睛里一下就沁出泪来,脆弱的脖颈失落的低着,等简父强行抬起来的时候,简母整张脸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让人心疼坏了。
简父带着简母去看过医生,一切正常,但第二次探病,简母再度发作,因为这两次的异常,简母不得不再来探望简易,每次只能在探病的视频里见到自己的女儿,每到夜深人静,心里总是止不住的疼,有想的,也有怪的,更有怕的。
简易住院期间都是迟溯照料,白天照顾简易,晚上在旁边的病床陪床,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地快,出院的日子眨眼就到了,简父和迟溯一起为简易办理了出院手续,在简父离开之前,抱了自己女儿一下,喜悦和苦楚混在一起,离开的时候和简易交心道:“你问妈妈怎么不来看你,她有她的苦处,她也想来,别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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