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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揍女人的男人也许是绅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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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好运是个警惕性很强的人,这种人大多也都惜命的很。从不走小路,抄捷径,宁愿多走一千米也不会冒险去节省两千米,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于她而言,命和健康更重要,容不得她有一丝松弛。

同理,在交际这方面,也显露出了她的此番特质。就拿霍喻愆来说,一开始她会脸红心跳,完全是看人家长了张惊为天人的脸。但是,从她嗅出了这个人身上有某种危险的气息后,她的心跳只是因为悄然袭来的那道莫名的恐惧感,特别是在和他对视以后,她心里的警钟,叮铃铃的就被拉响了。

一般这个时候,她就会变得格外的小心谨慎。

翌日同一时间段,祝好运站在格斗馆内,探头探脑的到处查看,扫描完毕,确定没有霍喻愆此号人物,才敢大大方方走进来。训练时,武馆长站在一旁不经意提起这个人,说是出去干什么了,反正意思就是说最近这段时间都不会见到他,祝好运埋头做着热身,心里暗喜,见不到最好。

俩月转瞬即逝,九月初,祝好运按照计划,只身去了古巴。

活了23年,祝好运可以说从未沾过自己名字的福气,哪怕一点点都未有过。别说撞什么大运,连坨狗屎都没踩过。这么多年,她早已悟出一个道理,那就是她祝好运,除了名字是好运,剩下的一切,都必须靠自己努力争取才能得到。什么天上掉馅饼啊,走路捡钱捡手机啊,买彩票中大奖啊,转发支付宝中锦鲤,转发王思聪中现金等等这种靠运气的活,她都不用妄想了,因为根本轮不到她。

这不,好运没有,坏运倒不少。

到古巴的第三天,她的钱包和护照全被人偷了。

那天她刚从哈那瓦市中心回到旅舍,沿途走回去的时候,旅馆主人坐在门廊前乘凉。祝好运和她打了声招呼,便回到房间小憩了会儿。

醒来时,已是傍晚。她突然嘴馋,视线探到沙发某一处,利索的翻个身走下床,拿过背包翻出里面的皮夹掏出一点零钱,准备出去买杯啤酒,过过木枚常常念叨的独酌乐趣。

她不爱喝酒,应该说,她讨厌酒的味道,又苦又涩。她不懂为何还有一大群人爱它爱的如此痴迷。但偶尔一个人的时候,她也会心血来潮的想去尝尝酒的滋味。彼时她才恍然明白,或许人在意的不是它的味道,而是它散发出的意义本身,比如,它可以消散人内心的孤独,借此得到短暂的安稳睡眠。

古巴是热带雨林气候,这个加勒比海的绿色鳄鱼,长年炎热,尤其夏季为甚,只有到了夜晚才会稍微凉爽一些。祝好运提着酒瓶子坐在海边,凉风习习,身后的街道对面是一所废墟,荒凉又落寞。夕阳绯红,掺杂着缕缕金丝落在它的头顶上,这样的画面映在祝好运棕色的瞳孔里,倒显得生动了许多。

遥遥望去,里面散落了一地的芭蕉、棕榈还有些她不知道的热带植物,没一会儿,金色的光线便黯然消退,眨眼不过刹那,它又变回了那个孤单落寞的废墟庭院。

沿途飞奔而过的老爷车,是古巴最独一无二的街头风景,随着它驰骋的速度仿佛就可以回到上个世纪。

祝好运喝完手里的啤酒,散去了一身的烦闷,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迈着悠闲的步子准备打道回府。

柏油街道上高高伫立着那些白天是摆设,夜晚俨然是障碍的瞎子路灯。路面上零零落落搁置了许多被飓风席卷带来的残根树枝,上面还覆盖着未脱落干净的泥土。前俩月泛滥成灾的红蟹,此时还剩着些许聚在马路周边肆意横行。再往远一点的地方眺去,耸立着的现代楼层像是杵在旧时代里突兀的品种,让人觉得刺眼又无法将它们彻底分割。

一天的劳累,让她一路走一路打着哈欠,张牙舞爪的伸着懒腰时,猛然听到一阵响动,眼神往左边的巷子里探去,发现两个人正从墙上翻下。

下一秒,旅馆里传出一声意大利人的尖叫:“有小偷!”

祝好运花了三秒的时间进行缓冲,待反应过来,立刻往巷子里冲去。因为那个意大利女生是她的室友。

跑进漆黑的巷子里时,那两个贼已经越上高墙,跳进了对面那条不知名的街道里。墙壁过高,哪怕她是一个行动上的巨人,也掩盖不了身高的缺陷。认清现实,喘着粗气疾速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扫一眼床,背包果然没了。

这一道晴天霹雳,劈的祝姑娘外焦里也焦。脑海里一片空白,除了卡包还在身上,衣服,化妆品搁在行李箱里,其余杂七杂八的东西包括最重要的护照都在被偷的背包里头。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床上,大脑已然宕机下线,思维也跟着乱成一团。

住在旅馆里的游客还有老板闻声跑来,她的意大利室友还算镇静,立马走去门口用英语和老板协商。

老板报了警,途中让她们两人检查下自己丢失的物品,她除了双肩包也没什么可偷的了,至于她的意大利室友则丢了手机,平板,还有大量的现金。

站在旅舍门口,警察询问了些简单的问题,决定带她俩回警局做笔录。坐在空间狭小的警车里,过了大概十分钟,来到了一座小城堡前,这个小城堡就是当地的警察局。夜黑风高,祝好运脑海里浮现出一帧帧西方电影里的城堡画面,血腥又阴森,霎时,连同周围的气氛都变得十分诡异起来。

一步步跨上阶梯,在她走进黑色大门前,一阵阴风从她的脖子后面悄然拂过,心里一紧,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推开门,吱吱呀呀的响了几下,随即入眼的便是灯光暗沉的大厅,不远处的墙上画着领袖卡斯特罗的宣传像和文字,挂在高处的电视,正放着革命电影。

祝好运和她的室友坐在大厅里录了一轮口供,又被带去另一间屋子继续录警局的正式报告。

漫长的一个小时勉强熬了过去,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祝好运不是一个天生就乐观开朗的人,她会被坏情绪缠绕,沉沦在漩涡中无法抽身。矛盾的是,她又是个极会自我调节的人,消沉一段时日,她便会自动停止这种钻牛角尖的痛苦模式,开始强颜欢笑,因为她觉得,唯有逞强才可以让人活到明天。

回到旅舍以后,她没有急着回房,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去庭院,坐在石阶上发了会儿呆。环保着双膝,开始低声吟唱起意大利的一首儿歌,叫做《加油耶稣!》。

因为这首歌,她入了意大利语的坑。她是个无神论者,但是这首歌曾带着她走出黑暗,犹记得唱歌的小女孩,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纯净还有天真,每每提醒着她,这个世界不会只有黑夜,黎明总会来的。

她的室友推开窗户,从里面张望出来,用意大利语称赞道:“唱的不错。”

祝好运扭头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谢谢。”

“你明天要去大使馆吗?”室友问。

祝好运点点头,无奈的应了声。

女生诚恳说道:“祝你好运。”

待人关上窗,祝好运回头遥望天空,满天繁星,可惜兴致全无。

一个人只身来到异国,就必须做好随时要单打独斗的思想准备。第二天一早,她便单枪匹马的闯去了大使馆。国人的官僚气息人尽皆知,没办法,有求于人嘛,那她就全程陪笑,保持着四十五度角的标准笑容,忍受这些“同胞”的白眼和嘲讽,最终办下了旅行证。

毁人兴致的插曲就算是这么过去了,然而她现在还面临着一个最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钱。

她身上所有的现金均被偷个精光,在市中心找了好几个ATM机居然全部故障。祝好运风中凌乱,这TM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编故事唬人呢!

对着机器难得爆了下粗口,走回大街上,漫无目的的在老城区里闲逛着。目光四处游移,发现这里除了人的肤色,语言,地点不同,与国内的生活状态似乎也没什么两样。小孩在广场里玩耍,成群结队的踢着足球,大人们负责在路边摆摊。

祝好运走到路边,忽然蹲了下来。盯着马路对面的繁华地带,听着不断掠过的汽车声音,还有四周吵杂的说话声和连绵不断的走路声。其实不管身在何处,这些东西都不会消失。

掏出裤包里的手机,无声的叹了口气。站起来,伸着脖子寻找附近哪里有可以蹭网的豪华酒店。古巴让人头疼的地方不止是爱出故障的ATM机,还有很多,譬如:贫穷的互联网。

来此地数日,她的手机就充过一次电,因为除了拍照,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锁定目标,祝好运目不斜视的直往里冲。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停在十字路口,看向右手边,发现一个男人贼头贼脑的紧跟着她。

脑海里倏的闪过一丝画面,猛然想起,那是在前几条街上看到过的人。当时还听到他用当地的语言和别人交流着,心里也不甚在意。没想到,一个疏忽,她就被人跟踪了。

还未出发前,木枚就郑重的提醒过她,古巴人对性有种莫名的执著。

面对高大凶猛的黑人,祝好运心里多少有些慌乱。幸亏大街上都是来来往往的游客,捏紧拳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绿灯亮起,她假装没有察觉,继续往前移动。

由于思绪混乱,也没心思再去找什么酒店,当务之急是赶紧甩掉那只恶心的尾巴。奈何她怎么走,那人都像只甩不掉的口香糖,反而越黏越紧。

情急之下,脑容量也不够用了,逮住一条巷子就想往里钻,忽的,被人一把拉了回来,搂着她继续往前迈进。

祝好运盯着肩膀上的金色袖扣,失神片刻,转头望去,挺拔瘦高的男人替她遮挡掉了刺目的阳光,侧脸清减,却恰到好处,每一处的弧线都透露着完美的气息,这样的一张脸甚是比阳光还要刺眼几分。

熟悉的记忆涌上心头,一双茫然的眸转为惊讶,且越瞪越大,不会儿呐呐喊了声:“霍先生……”

此时的霍喻愆与数月前的样子截然不同,袭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丰神俊朗,俨然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样。

“看前面,不要回头。”霍喻愆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祝好运余光探去身后,立刻了然。两人宛然是一对情侣,脚步极为悠闲,不疾不徐的在街上闲逛着。

有了同胞,祝好运心里踏实极了。趁着那人过马路,被公交挡住的时机,霍喻愆揽着她快速穿进一条巷子,疾步走到尽头拐弯走了出去。

祝好运不停的回头张望,确保那人没有再跟上来,重重呼口气后,终于松下一直紧绷的弦。一放松,腿就变得软乎乎的了,索性又蹲在地上平缓自己的情绪。

霍喻愆倒也无所谓,退半步靠在身后的柱头上,静默不语。

另一头呼啸而过的公交,猛地按响喇叭,吓得蹲着的人一个激灵。

祝好运收回埋怨的视线落在对面的人身上,男人不知何时脱掉的外套,上身只套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这时,祝好运才注意到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敛去了眼里的锋芒,整个人也温和了许多。

长身而立背靠着柱头,透着矜贵的儒雅气息。但身上浑然天成的卓绝傲然,仍不减半分。温文又孤傲,大概只有他才能把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嵌合的如此融洽,且成为他独一无二的气场。不得不说,这样的一个极品,扔哪儿,哪儿就是视线的中心。

祝好运忽然在意起了自己的仪容仪表,觉着蹲在这大街上的实在是不合适,就腾的立了起来。想必是蹲的太久起的又急,眼前一黑,整个人天昏地转的,站也站不稳。霍喻愆眼疾手快扶住她,才免于摔倒。

祝好运抓着旁人的手腕,平缓了一阵子,方才重见光明。

霍喻愆见她无大碍,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来。

姑娘倒是没啥察觉,揉着太阳穴问:“霍先生,你怎么会在这儿啊?也是来玩的吗?”看他这身打扮也不像啊……

“嗯。”霍喻愆淡淡应了一声。

祝好运也不是个爱刨根问底的人,转而对人感谢道:“刚刚麻烦你了。”

“无妨。”说着,霍喻愆接起手机,和里头的人谈了两句,挂断电话对祝好运又说:“我还有事,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

大抵是身处异乡的缘故,再加上这两天发生了些糟心的事,霍喻愆一句平常的嘱咐,也让祝好运心里觉得暖暖的。

“谢谢,我会的。”

两人背道而驰,祝好运将手揣进兜里摸到一枚硬币,冰凉的金属感刺激到了她的某个记忆点。

迅速转身对那道背影大喊:“等一下,霍先生!”

霍喻愆停下脚步,祝好运连忙追了上去。

“那个……”支支吾吾一会儿,女孩儿羞赧开口:“我昨天钱包被偷了,身上的现金全没了。今天找了好几个取款机都取不了钱,所以…你能不能……”

霍喻愆盯着她的头顶,直接问:“要多少?”

祝好运抬起头,赧然一笑,竖起一根手指头说:“一千。”

霍喻愆只叫她稍等一下,便到一旁拨通电话。大概过了十分钟,马路边停下一辆车,迈着长腿走去。

祝好运离得有点远,听不见他们在谈什么,不久,霍喻愆去而复返。

将手里的一沓古巴比索递给祝好运:“你数数。”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祝好运哪好意思真的数,接过钱像拨浪鼓似的摇头,又说:“不介意的话,把你的联系方式留给我,回国以后我就把钱还给你。”

说完又怕人误会补了句:“我没有搭讪哦,只是这钱一定要还的!”

“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霍喻愆倒是没想这么多,嘴边勾起一丝若有如无的弧度,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祝好运捏着卡片,注视着那辆车消失在人海中,方才往反方向离去。小心翼翼的折叠着来之不易的救命钱,揣进裤兜里,开始研究名片。

在上面晃了一眼,她骤然停下走动。以为看错了,便把名片拿得离自己更近些,仔细将上面的信息再过了一遍后,表情错愕。凯普林诺克斯C市分部执行总监?!

关于Kipling Knox 集团,祝好运有所耳闻。全球有名的顶级投行,总部在华尔街。因其名字缩写为两个K又被国内称为“双杀”银行。

这人居然是个Banker?祝好运不可置信,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

那她刚刚在一个资本家的手里抠钱,是不是也算功德一件?甩甩手里的长方形纸片,转眼又否定,她那个那算是抠啊,明明就是借的。

瞎想时,路边飘来一股香味,转移了祝姑娘的注意力。抻着脖子到处嗅,终于找着了目标。把名片随意塞进口袋里,便蹬着小碎步跑去斜对面的路边披萨,什么银行家,资本家,都远没有自己肚子来的重要。

一个星期后,祝好运结束了为期十天的旅程,返回国内。

倒了三天的时差,才勉强把生物钟调回正常的轨道。山与和木枚下班回来的时候,终于见到了睁着眼,不打呼的祝好运。

在玄关换鞋的山与问道:“我俩刚刚还说打赌,看你到底要多久才能把时差倒回来,现在瞧着,算是恢复正常了?”

“算是吧。”祝好运从沙发上撑起来,打着哈欠。

木枚掏出包里的青橘,丢给她,“吃了,保证你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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