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长(1/2)
仲氏这些子弟自前夜入了大魏皇宫后不曾随意走动,今日更是未曾擅离一人,走到哪一处都是族中子弟一同簇拥前行,浩浩荡荡数十人,显现出了此前曾经广为流传的仲家族中子弟昌盛这一番佳话,亲眼所见,方寸短短数年间,这些年轻一辈的人便已迅速成长,年岁稍长的一些人犹然记得当年魏帝亲征时仲氏可堪当将帅寥寥无几令人唏嘘的那番场面,如今这些后辈为人所赞叹,他们此前未曾如此同行过,今日事出反常,这个特别的举动,却无人留意。
前夜入宫后仲家这些子弟一直未曾离宫,他们入宫前曾被氏族中的长辈交代一番,此刻正值关键要紧之际,族中行为举动放纵的子弟更被再三叮嘱训斥。
昨夜这些仲氏子弟与其他大魏显赫的世家子弟随着元臻,元弈,元嫣,这几位太子至亲一同在太华殿内守夜,殿内众人仅仅也唯有元嫣真心为了逝去的太子兄长泣了不少泪水。
她的眸子越来越红,两颊上的泪痕有几滴晶莹泛光得泪珠滑落,滴至斩衰上消散。
元弈在一旁想着为她拭去泪水,却留意到有一名内侍悄无声息入殿内,他略微思索了下,佯装不知,却也留意着背后那名内侍。
他这是无意间发现的,一旁的元臻耳聪目明,自不必说。
仲彣有些倦意,微合着一双眸子,昨夜已熬了一整夜未眠,今夜又是这漫长的冷夜,想来前方的人应当不会留意到他,平时他在族中也是那种没什么存在感的边缘人物,当然他也不会在意,仲氏这些后辈之中除了仲修,怕是没一人能入仲氏那些叔伯的目光,慢慢便习以为常了。
有人轻轻推了他一下,猛然换了一副神色,目光坚韧,精神抖擞,却也未惊动旁人,他好奇的转移了目光,那名内侍仅仅是把藏匿在袖中的两指宽帛书递给了他,便悄然离去,谁料刚出太华殿便被两名玄甲军捂住了口鼻擒拿下。
仲彣看了一眼递来的帛书,起身走至仲修身旁,示意对方随着自己出去。
仲修被关了这几个月禁足,心中实在苦闷得厉害,忽然解禁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告知即刻动身入宫为太子守夜,心中实在不知是喜是忧,陛下也从未说过要处置他的罪责,都是仲氏的叔伯们揣摩后自行处置,如今却去求陛下赦免禁足一事,不知打得是什么主意,陛下只怕也是不明不白,分明是你仲家自行处置,如今却来求赦免禁足。
仲修不解的看向仲彣,倒是不想理他,被关了这几个月可没见仲彣来探望过一趟,仔细想想貌似除了仲彣,也没见其他人探望过一次,想着平素因被叔伯们太过看重,如今这些族中兄弟与自己倒是渐行渐远了。
仲修起身随仲彣出了太华殿,又步行了几步,来到一处廊下,此处寂静无人,仅能望见遥远的城垣上玄甲军冷冽的身影,仿佛泛着寒光的寒意扑面袭来:“叔伯们嘱咐莫不是那么快便抛之脑后了。”
“我这也是尊奉叔伯们的吩咐。”仲彣把袖中的帛书拿在仲修眼前杨了几下,大有挑衅之意。
仲修伸手夺过帛书,拿起来细看一番,神色不解的问道:“这帛书怎会递给你。”
“一定是叔伯们知晓唯有我才能处置妥当。”仲彣绕着仲修走了几步,停在了原地,“事急从权,叔伯们即便是再器重你这个长子长孙,可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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