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28(1/2)
顾蘅嘴角颤了颤, 攥拳堵唇轻咳一声, 道:“我也觉得。”
“我”?早上没睡醒吧……
陆兮何微怔,将衣裳搭在臂弯, 状似无意的随口提醒道:“王爷尊贵,这自称, 还是注意些好。”
虽说身居高位,过分的摆架子招人嫌, 但也不能真的没一点架子,顾蘅若是见谁都“我我我”的, 熟人,可称他是平易近人;生人, 怕不是会腹诽大齐国的王爷没地位。
顾蘅倒是毫不在意,惬意的坐在一旁,单手支头仰看着陆兮何,浅笑道:“夫妻之间,若是一口一个本王的, 倒显得生疏,你也是,莫再喊我王爷,喊我姓名或是字都可。”
直呼名讳?虽说他二人是夫妻,可尚未熟到如此地步, 再说, 喊名字也讲求礼尚往来, 她若是喊了顾蘅大名, 岂不是也要被他这样喊!念及此,陆兮何冷不丁头皮发紧,下意识瞄了眼顾蘅那比女子还红润的双唇,自己这名字若是从这儿吐出来,她怎么感觉有点像鸡犬升天,走狗屎大运了呢?
见陆兮何一直呆愣不语,顾蘅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遥儿你怎么不说话?”
刹那,一口梗了半天的老淤血彻底卡在了陆兮何嗓子眼儿,顾蘅还真是说风就是雨,不待片刻喘气儿的,什么狗屁“遥儿”?要不要这么肉麻?这还是顾蘅吗?她怎么感觉这厮今早上朝不仅是闪了腰,连脑子也一并闪了去呢。
陆兮何的牙根被顾蘅这声遥儿酸的通透,上下一合,都在软趴趴打颤。
不过,他是王爷,除了皇帝老子,他排行最大,话己出口,犹如覆水,再加上他已然身体力行,陆兮何也不好再有驳词,张了张嘴,极其僵硬的吐出了顾蘅二字,左右思量,还是喊字吧,毕竟朱子婉那声温文尔雅的“廷洲哥哥”太教人难忘,以至于陆兮何至今听见廷洲二字,耳朵都酸痒。
顾蘅甚是满意的颔颔首,起身朝陆兮何道:“我待会儿有些事要处理,便不陪你用饭了,你先换衣裳,午憩之后,我来接你去望月台。”
听他要走,陆兮何恨不得立刻扇风送人,这厮今日变化过大,她得花些时间缓缓。
顾蘅穿过角门来至书房。
顾廷西坐在太师椅上,两脚跟搭上桌沿儿,枕着双手,朝满面春风、信步而来的顾蘅眨了眨左眼,尔后装出一副拈酸吃醋的小媳妇模样,揶揄道:“大齐国某某王爷,整日跟在自家王妃屁股后边儿,鞍前马后,伺候吃穿,那叫一个兢兢业业,反观呢,却让自家的亲、弟、弟在刀口上舔血,整日刺杀这个刺杀那个,不得不说,此人当真是妻奴界的楷模标杆。”
此刻,便是顾蘅彰显自己厚脸皮的时候,任凭顾廷西奚弄,依旧是面不改色,身形刚直,待他说完,还堂而皇之的抛去一双白眼,义正言辞道:“你不是喜欢翻墙?刺杀恰好需要翻墙,你很合适。”
顾廷西高嘿了一声,不服道:“我翻墙还不是为了你?现在我把陈嘉和那杂碎弄死了,你倒是玩儿起卸磨杀驴了,真是不要脸,信不信我去嫂嫂那儿告你一状,说你压榨同胞亲弟,不是个好人,让她直接把你踹成残废。”
莫说是去跟陆兮何告状,天大地大,这世间还没有顾廷西不敢做的事,往上,把大他十来岁的大皇子打的满脸血;往下,连云京的混混被他揍得见面齐声喊爷爷。虽说有点愣头青的莽撞,但也算是热血男儿,照理应惹不少不娘喜欢,可他却和顾蘅一样,没姑娘愿意嫁。
顾蘅是因为名声太阴毒,他是因为品行不端、爱拈花惹草,于他人眼中,三分风流,七分下流,但凡是无战留京之时,他皆是鲜有沾家,频频现身于各大花楼,彻夜不归司空见惯,若说他不是在眠花卧柳,谁信?若非如此,堂堂青春年少、战功赫赫的小临安王怎会没个追求者?
然,他真的只是老老实实在喝酒,至于为什么去花楼,只因那儿唱的曲儿好听,气氛轻松,绝没旁的惦念。
可外人不明个中缘由,就算说了,八成也没人信,这一来二去,坏名声就成型了。
顾蘅不屑的睥睨了他一眼,挑衅满满,“多翻了几次墙,又长本事了啊。”
顾廷西轮番放下腿,胡腾站起,朝顾蘅挑挑眉,“多谢夸奖,我来这儿就是告诉你陈嘉和那孙子被我弄死了,既已道明,要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说完这句,他便负手朝准备出门,顾蘅打其身后喊住,“处理干净没?”
顾廷西也不回头,举手左右摇了摇,脚下不停,“一把火烧了,混着木灰掺进了陈府新进的花肥里,放心,干净着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