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1(1/2)
即使是做了心理准备,时宜也没有能够预料到路程颐开口就是一个炸弹砸了过来。
“我母亲原来姓韩。”路程颐的目光放在时宜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情绪,仿佛他说的的确不过是一句家常罢了。
时宜到底还是抓住了他话中的不一样:“原来姓韩?”
路程颐这时候本应该笑起来,可是他却没有。
他的话中虽然所透漏的甚少,却还是对时宜说了实话。
“我母亲和我小姨后来被程良江收养,改了程姓,路程集团的前身就是程望公司。”
程望公司,到了时宜的这个年纪的人,如果不是对相关专业有所涉猎,是根本不会听说过这个名字的,更不会知道程良江会是谁。
可是如果是从小生活在静城的孩子,多少还会对这个人以及这个人一手创办的公司有印象。
路程颐果然在时宜的脸上看到了疑惑,他温言解释道:“程望公司可以说是以我外公的名义一手打下来的,没有它,就没有今天的路程集团。”
“可是,”两个人就算没有在一起之前,时宜也知道路程集团:“路程集团不是你们路家的吗?”
到底只是从财经新闻上听说过的一点皮毛,也不过是内里人精心展示给世人的一个话里的包装。
时宜连其中真正的掌舵人到底是谁,集团各大领导都有谁都没有听说过,只是知道路程颐的爸爸路正阳偶尔会出现在人们的面前,有时候还会被现在的网友调侃。
“这个不是现在能解释清楚的,”路程颐停顿了一下,才看着时宜说道:“你是怎么想的呢?就不怕上了我这条贼船就再也下不去了吗?”
时宜看着路程颐复杂的神色,本该是一场严肃的对话,她却没有崩住笑了出来。
不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时宜只觉得自己的嘴角实在是忍不住地想要翘起来。
这样的场景,她从路程颐的态度中看到了自己的重要性。
她看到自己笑了之后路程颐似有一瞬间的不解,随后才变得惊喜又有几分的不可置信。
“我该怎么说呢?说我实在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什么也不怕,什么都比不上和你在一起吗?”时宜眉眼带笑,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坚定,尾音里甚至带了点俏皮。
“时宜,”饶是路程颐也有词穷的时候,他没有遮掩自己的情绪变化:“我本来以为你会退却,但是心里又抱着希望。”
时宜道:“那次你去找宋辗之前给我发消息,说要说清楚一些事情,其实就是今天要说的这件事吧?”
路程颐点点头:“我本意是想事先跟你说清楚,不管结果如何我最起码——”
最起码怎么样,路程颐却没有说下去。
最起码问心无愧吗?
路程颐自问也许会这样。
但是无愧不代表无悔。
如果时宜因为自己的事情选择和自己分开,他也不能紧抓着不放,可是那也代表他又一次甚至是永远的彻底失去时宜了。
再也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得而再失又复得的落差要大了。
可是那令他忐忑的坦白还没有开始,就因为宋辗的消息被打乱了。
直到后来他找到受伤的宋辗。
看到那样的宋辗,路程颐再次望而却步了。
到底要不要跟时宜坦白。
路程颐思考了一个月,却没有想到结果还是宋辗这个变故让一切又回到了正轨。
得知时宜对韩家的事情知晓一二,电光火石之间他就想明白一切了。
时宜也是有资格知道那些被他被有心人给深藏起来的往事的,瞒着她不一定是平安,万一有朝一日出了事反而更会让人觉得措手不及。
“时宜,我不敢保证将来我会怎么抉择,”路程颐将时宜拥入怀抱:“可不管如何,你的安全永远在我之上。”
他不敢去看时宜的面容,担心这样自私选择的自己会看到时宜脸上失望的样子。
可是又忍不住想要知道时宜:“我知道我这么对不住——”
“没有什么对不住的,你这么想是对的。”时宜就算是只了解到星星点点,也知道路程颐要做的事情,一定是筹谋了很久。
棋盘也许不大,可是棋局和棋子都是高深莫测的。
时宜轻轻叹了口气,她松开路程颐,抬眼看眼前的这个男人,脸上不自觉就绽放了心满意足的笑容:“你能把我摆在前面,我已经很开心了。”
路程颐眉头轻蹙嘴角却有清浅不易察觉的笑,话还说得理所当然:“你自然是在我之上的。”
不过时宜转而又叹了口气:“还是要把谢赋渔叫过来说清楚的。毕竟我知道的实在是太少。”
路程颐的目光往二楼上转了一圈,才说道:“阿辗如果不是这样起不来的话,早就在醒来的时候就去阳城找谢赋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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