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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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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芩叶含着些许恐惧的眼眸注视筵桠丫的脸没一会儿便上向上抬起,与此同时眼眸睁大,眼眸中的恐惧又整添了惊愕之色。如果说柳芩叶有写日记的习惯,那么她便会发觉到今天被惊讶到的次数着实有点多了。

“有东西……落下来了…”柳芩叶的声音增加了颤音。并不是为了使变得声音好听,而是因为那落下的东西并不像之前那样是花朵,或者说落下来的东西一点也不合乎常理。

“什么啊?”筵桠丫眯着眼睛抬头向上看,灰蒙蒙的天空什么也没有。

“在……在你后面,就…就快落下来了!”

筵桠丫扭过头,那东西刚好落到地面上,和她仅仅间隔一个拳头。四目相对,看到那奇怪却又令人感到惊悚的眼睛,筵桠丫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用空洞的眼睛和筵桠丫对视的是一个纸人,高八十公分左右,画着粉红色的脸。一共从空中落下来八个纸人,左右各四个,跪在趴在地上的花执事身边。两边的前两个面朝前,另外两个则相互对视。

这种纸人是祭祀所用的纸扎,四对童男女。

那个原本站在长背椅子后穿着黑袍的人也倒在了地上,发出一连串的破碎声,散了架的骨头从黑袍中滚了出来。这些骨头洁白如玉,玲珑剔透,精心打磨似的保存得十分完好。

只是那头骨碎得有些惨不忍睹,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砸碎的,上面印着些红,似乎是血液。

“这…这…这……”柳芩叶眨眨眼,有些语无伦次。

“我想回去了……”筵桠丫看向柳芩叶咬着嘴唇挤出一句话。

“那也行吧,”柳芩叶看向白木兮,“门在哪?”

“跟我……”一连串奇怪的声音打断了白木兮的话语。

那个骷髅黑袍人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但是并没有头骨。趴在地上花执事也起来了,却是被骷髅黑袍人用右手抓着头发给提起来的,只提起半个身子。而那四对童男女此时却消失不见了。

地面上破碎成渣的木椅碎片匪夷所思地自行飞了起来,像是在重新组装,那个轮廓并不像椅子。

突然间,骷髅黑袍人手臂挥起,将手中的花执事扔了出去,带起了一阵风。

“嘭!”一声巨大的声音响了起来,地上的白色木槿花瓣被风刮得四处飞散。

破碎的木椅碎片已经重新组装完毕,花执事正是撞在这个上面才发出声响——十字架。

花执事手腕和脚踝处断裂的白色和黑色丝带自行生长将其绑在了十字架上,凭空出现一个骷髅手臂捏着他的脖子,细尖的指骨刺进皮肉之中。

花执事的双手紧紧地握着,白红色的骨头碎片是骷髅黑袍人的头骨,化为齑粉从他指缝中流了出来。

筵桠丫和柳芩叶初次看清了这位花执事的容颜——十六七岁的年纪,银白色的头发比地上散落的白色花朵更加洁白。头发覆盖到灰白色的眉毛下方,遮掩住了闭合的眼眸,微长的头发看起来很是凌乱,似乎还有些打结。

虽长有一对剑眉,但在他脸上却无任何严厉之气,反而独有一番特殊的韵味。黝黑纤长弯曲的睫毛,应该是他脸上唯一不是白色的东西。两片薄唇像女子的唇一样水润,唇色却呈现出病态般的白;脸色也是苍白无光。

他的脸红一块紫一块带着瘀伤,两个眼角下有两行清晰的泪痕,右半张脸庞沾染着猩红的血迹,将头发也染成了红色。

那骷髅黑袍人走到十字架后面靠着,骨头一个接着一个从黑袍中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化成齑粉被风吹散。

“为什么要走呢?难道是——我招待不周吗?”

飞起的木槿花瓣还未落下,在片片白色花瓣的间隔之间,一些奇怪的场景映入筵桠丫的眼帘。而这一次柳芩叶也看到了些许令她感到熟悉却又陌生的场景……

周围都是一片黑暗,能见度为零。有一处地方氤氲微弱的光,有一个黑发男孩低着头一动也不动被绑在了长背椅子上,应该是昏睡了过去。

在他身前站着四个人,两男两女,一人在前三人在后;都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容颜。但是这四人很容易分辨,因为他们的衣着色彩朴素简单并不鲜艳花哨:最前面的女子是红,她身后的女子是白,两位男子是金和黑。

场景转换,男孩抬起了头。那位红衣女子俯下身在与他交谈,其他三人则向后退了一步,静止不动。

筵桠丫听不见声音并不知道在讲些什么。红衣女子和男孩交流的时间并不长,最后她直起身走到椅子后面拍了拍男孩的肩头,给了他一柄通体红色的匕首。

男孩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接下了匕首。红衣女子摸了摸他的头,领着身后的三人绝尘而去。

周围的黑色消退,这里是一边空地,唯一的颜色就是黑色的土壤。男孩试着挣扎了一下,结果并没有什么用,只能摇摇头无奈地叹口气。他闭上眼睛仰起头,檀口轻启,洁白的贝齿在明显地颤抖,发出了微弱声音。

“噔哒哒……噔哒哒……”

突兀的脚步声响起,男孩猛地睁开眼睛四处张望——一个穿着黑袍身高一米八以上的人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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