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蛟老妖(1/2)
袁启之自知这少年仙人不过是知会他一声,即便他不从,怕他也要硬闯了,只得硬着头皮把他们往老祖修炼处引。
没过一会儿,一行人便到了一幢的塔楼底下,这塔楼盘旋有七层,雕梁画栋,飞檐斗角,只见第一层上悬挂一门匾,上书:问仙楼。
那长脸的至恒瞧得笑嗤了一声,讥讽着高喝道:“既要问仙,岂有不出门跪拜迎接之礼?”
身旁的长泽仙长不赞同地警告了他一眼,冲一脸尴尬地袁启之点头道:“既已到此,便请扣关一见。”
袁启之忙恭敬答应,侧身便往门左侧一个突出旋钮上一转,只听机括声咯吱响起,而后他便神情肃穆地跪在门前,叩首拜下道:
“不肖子孙袁启之打扰老祖清修了,今有三位仙长大驾光临,我等唯恐招待不周,特来此恳请老祖拨冗出关!”
片刻后不见回应,袁启之又重复了一遍,然而他今日大抵脸比较黑,之前叫袁飞白没人在,此时请那老祖宗也半点没有声响,叫他在三位仙长面前杵的跟个呆木头一样,一点用没有。
却说此时在塔楼地宫之中,大囡已然见到了沈秋君。
沈秋君已经完全不是以前飞扬明艳的样子了。
此处地宫与之前的密室十分相像,简直如镜子一般,甚至连密室中那个奇怪的药鼎,这里也有一个,只是看大小尺寸约莫收敛了一点。
沈秋君正是被放在了药鼎之中,整个人竟是被抽了骨头一样,软塌塌地靠在鼎壁上,肩膀以下全部浸没在黑糊糊的草药汁中,连头脸都涂满了黑色药汁,若不是大囡之前确然听到过沈秋君的声音,此时定然认不出来。
大囡按捺住惊惧之情,扫了那大鼎一眼,居然看到下面还飘忽忽地燃着一簇火苗!
这是要把沈秋君活活煮吃了吗?!
大囡虽对沈秋君半点好感也无,但乍见这种恐怖场面还是寒毛直竖。
她下意识摸了下左臂,断骨已然完好如初,但她却仿佛永远难以忘记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和疼痛。
每当按到这里,就有一股莫名的愤怒,夹着被逼到绝路后再也无所畏惧的勇气升腾而来。
——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大囡冷笑一声,斜睨明离:“怎么,你是想当着我的面,尝一尝人肉味儿?”
明离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也变得毫无顾忌起来,直接道:“你当我没尝过吗?来路上的那堆骨头,你就不觉得跟你有些像?”
他说着冲大囡恶劣又威胁的一笑,松弛的皮肤层层挂在老脸上,沧桑又恶心:“你最好安分些,不然我真怕有一天,你就跟他们做了伴。”
大囡一句话也不想跟他多说,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她冲沈秋君的方向一抬头:“把她放下来,让她说话,随她走人。”
明离有些惋惜地道:“这女娃自己送到禁地来,又是处子之身,竟还带着凡间少有的镇魂石,正合我炼药之用,你可是叫我浪费了一颗大补丹啊。”
他若夺舍成功,那镇魂石也能为他滋养神魂。
大囡却忽然想到,当初启程来月鹭城的前夜,沈秋君的父亲沈无味曾经交给沈秋君一物,嘱咐她好好带着,想是怕魂魄离体抢夺大囡神识后,难以重新回道自己身体,所以要借镇魂石将魂魄拉回体内。
却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东西竟为那老妖怪所觊觎,反而差点害了沈秋君的性命,叫她险些被炼成了丹药!
大囡心下五味杂陈,也不再去看沈秋君,只叫明离废话少说,放人便是。
明离却阴鸷地道:“何用你催促?我从未曾绑缚她,封口决也已解除,只她自己出不来罢了。”
大囡蹙眉:“你把她怎么样了?”
明离道:“大约昏过去了吧。不过是挑去了她是手筋脚筋,这女娃太能折腾,若不是鲜血活筋炼的药才得用,我岂会留她到现在。”
大囡握紧了拳头,细细的指甲掐的手心几乎出了血。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管沈秋君了。
但她绝不能让沈秋君死在这里,死在这个不知道沾了多少人血的妖怪手中。
她咬着牙逼自己保持冷静,转身爬进鼎中,沾了一身的药汁将沈秋君背出来,又对明离道:“我要的功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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