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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老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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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听这描述,唐梨背脊后就升起一股凛凛寒风:“在哪里?”

“应该是在这些房间中,但我不确定是哪一个。”

“要找吗?”

陶书天闭了闭眼,沉沉一叹:“虽然不该多管闲事,可是我心里——”他抬手抚上心口,“不知为何,难受的很。”

唐梨道:“那就去看看吧。咱们一起,多个照应。”

陶书天愣了愣,对唐梨感激地一笑,举步时犹豫了一下,先往右边走去。

他们三人住的房间相邻,唐梨的在当中,他们跳过胡伽的房,走到下一间,附耳贴在门上,静静地听。如此反复,探查到第十三间时,唐梨仍没听到任何动静,陶书天却眉头紧锁,停下脚步,悄声对唐梨道:“我分辨不了哭声的远近。”

“不分远近?”唐梨抬头看了眼圆形的楼层,略一思考,道:“有没有可能在厅堂的正中?”

可是他们从楼梯上来时,不见有异。难道是被法术或阵法遮蔽?

回到厅堂必须走房间正门,于是他们折返,数过十四间,下一间应该就是唐梨的,她伸手推门,然而厚重的木门纹丝不动。

“咦?”唐梨奇怪,明明出来散心时没有锁门的。她又加大了力气去撼它,发现门居然被从内锁住。

找错了?唐梨又查看了前后两间房,按理说总有一个是对的,但它们的门同样上锁紧闭。

她回头望向楼外。她记得方才站在门口时,正对一条直连外城青石板路的石桥,而此刻她面对的是两条石桥的夹角,似乎只是位置稍稍偏移了些。

唐梨呆了半晌,忽然若有所悟,抽出白玉柄,一根细若游丝的鲜红光带从一端冒出,在空中一分为二,一半横贴在门板上,另一半盘绕于对面的栏杆。

她往前看,地面上铺的青砖很普通,没有花纹或铭刻,方方正正地砌在一起;纯白的羊脂玉栏杆与之相衬,显得格格不入,每相距五步有一个龙头形的扶手,皆张嘴作嘶啸状,面朝楼外,好似尽职的守卫。

唐梨紧盯着红色光带,一边移步到下一扇门,才转移目光。

——门板、栏杆上,赫然两条红色细线。

她心里已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还不认命,又走过几扇门。

每一扇门及对面的栏杆都系了红线。

她停下脚步,重重地叹气:“我们……在原地踏步。”

人畅通无碍地行走于这条走廊时,已困入一个无始无终的阵法,一味向前,只会永远留在此地。

唐梨抽出秋水剑,劈了几下红棕色木门,发出当当的金玉敲击之声;以往削金如切瓜的秋水剑,竟无法在木头上留下一道浅沟。

她又把剑刺向栏杆外,被一团极有弹性的气团拦住,分散了力道,剑尖被弹回,拿它无可奈何。

唐梨趴在栏边,把手臂伸到栏杆外,触感滑溜溜的,抓不牢捏不住,像在捞一尾滑头的鱼。

陶书天按了按额角,手心展开,那柄笨重、朴素的黑剑出现在他手中。

唐梨好奇地端详这把很不起眼的剑,问道:“谁给你的?有名字吗?”

“师父给我的,我叫它‘无争’。”

唐梨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道:“起先觉得这把剑太难看,不太配你,现在一听名字,竟然再适合你不过了。”

陶书天笑笑:“多谢。”

他持剑在手,缓缓举高,对准护栏的横杆,然后放下。

并没有迅若惊雷闪电,而是缓慢甚至笨拙,其势却似一座大山,凌空压下,携带强烈而坚韧的意志,毅然决然地斩开一切。

“哒”一声轻响,剑刃触及横杆。一瞬间的沉寂过后,悦耳的玉碎声连绵不绝地响起,从剑刃向两端延伸。温润如凝脂的白玉被檐角挂着的灯盏一照,里头的裂痕宛如上好青瓷的开片。

陶书天稍抬剑身,敲敲栏杆,它眨眼间碎成一堆玉片,扑簌簌地从九层楼飘落,好似下了一场鹅毛雪。

唐梨一开始惊愕万分,但想通他此举的目的,不由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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