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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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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府邸里层层进进的房屋都正在迅速地变旧,崭新的府邸失去了光鲜的颜色。屋顶上原本油黑乌亮的瓦片褪去了颜色,上面凭空覆盖了一层层鸟粪和像是不知积了多少年没人清扫的落叶,廊柱上的大红漆一层层剥落,完整的青砖裂开,缝隙中长出荒草,每一个角落都凭空结出了厚厚的蛛网。

所有一切的发生都只是一眨眼功夫,阿尝拉拉季玄衣袖,让他回头看屋子里。

刚才还好端端的屋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破烂不堪,床倒桌塌,连地上都厚厚积了一层灰,到处结满蛛网。

这情景好像话本子里书生进山遇雨,被一户人家收留,一夜绮梦后早上醒来,发现所在之处其实是个鬼屋。

天边的雷声终于停了。

小白猫伸了个懒腰,从倒塌的床上跳下来,仿佛对周围的变化丝毫不以为意,四只肉乎乎的小爪子挑挑拣拣地选着落脚的地方,优雅地穿过破烂的家具,走到阿尝脚下,仰头要抱抱。

季玄看了它一眼,伸出一只修长的手去拎它的脖子,却被它嫌弃地一扭身,躲开了。

阿尝抱起猫,小猫似乎知道他们要走,轻轻一纵爬上阿尝的肩膀,转了个圈稳稳当当趴下。

阿尝道,“不知府里那些人怎么样了。”

正说着人,人就来了。

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无声无息,缓缓从门前挪过。

季玄当先开门出去,阿尝紧随其后,院中狂风大作,荒草凄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阿尝忽然背后一寒,只觉得似乎有人,回头一看,一个穿了破破烂烂的黑衣服的人站在身后,仔细看去,那身衣服也许原来并不是黑的,只是太过脏污,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那人披头散发,只露出一点脏兮兮的脸。

阿尝愣了愣,戳戳季玄,“你娘子来了。”

季玄的正牌娘子闻言,木然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血红的嘴一张,一条足有几尺长的红彤彤的舌头垂了下来。

你吓唬谁呢?显摆你舌头长?

我的舌头比你的好看你知道吗?

阿尝冷哼了一声,也朝她吐吐舌头,低头一看,那正牌娘子的红舌头垂下来后拐了个弯,竟然连着阿尝自己的舌头。

阿尝知道是幻像,勃然大怒,一脚踹出去。那娘子飞撞在柱子上,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可是只一会儿功夫,又一节一节提起全身关节,从地上重新爬起来。这一次不吐舌头玩了,抬起手,举着弯弯曲曲碧绿色的长指甲,阴森森直接朝阿尝的脖子掐过来。

不用阿尝动手,季玄已经上前,左手抓住她胳膊,右手干净利落地一扭,咔嚓一声断了她的脖子。

那娘子不过顿了一顿,头保持着奇怪的角度,又口歪眼斜地继续向前。

“好像死不了。”季玄把她重新踹远。

“算了,走吧。”阿尝转头对肩上的小白猫说,“乖,抓好了,别掉下来。”

小白猫十分乖巧,紧了紧一对小爪子,顺便又眯眼蹭了蹭阿尝的脸颊。

季玄看了小白猫一眼,没有说什么,两人在府中查看一圈,到处都是一样破败,一无所获。季玄问阿尝,“我们出府看看?”

阿尝道,“我昨天上轿前一直觉得欢喜楼哪里不对劲,刚才睡着时,忽然想明白了。我们先回一趟欢喜楼。”

出了府,府外的景象与昨天大不一样,双城已经不再是那个双城。

那个车马川流不息,人声鼎沸,热热闹闹过七夕的双城不见了。荒草占据了整个街道,房屋都没人修缮,像是已经荒废多年。

看来这次书生进的不是一个闹鬼的古宅,而是一整座鬼城,路上没有半个活人。

活人没有,另外一些东西倒是有不少。

每条街上,都有浑身破烂,似人非人的东西在缓缓移动,有的缺胳膊少腿,在地上蠕动着爬行,都和刚才的正牌娘子一模一样。

这东西打不死,还很顽强。季玄和阿尝小心地在街道和屋顶上穿行,尽量不去惊扰他们。

不一会儿,已经来到欢喜楼外。

欢喜楼昨天还敲锣打鼓,热热闹闹,今天看着,好一片凄凉景象。

阿尝顾不得感慨,对季玄道,“你看门上的匾。”

欢喜楼雕梁画栋的正门上原本悬着一块黑漆大匾,上面应该是龙飞凤舞的三个金色的大字“欢喜楼”。

此时匾还在,字却没了。

季玄看了一眼欢喜楼的空匾,忽然向右边走了几步。

落圆书坊的门上,也端端正正悬着一块空无一字的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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