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人生路上十字口,哪歩该走不该走?
不是太阳不光顾,太阳难免云遮住。
上回说到,亚玲回忆姐姐亚静向她哭诉,后悔,说自己的心,早已死了,就一行尸走肉。青春时,难免犯傻。
我们谁都青春年少过,谁都会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编织着属于自己的梦,往往不能如愿。然而,现实生活中,象狂风暴雨般的摧残,含苞未放的蓓蕾是经不住的,必然凋零。惨遭不幸的我们,各奔西东,如无根的浮萍,随波逐流。
我时常傻傻的想,事情若是重来,又会如何呢?然而,人生不会重来。当年,女孩子一个个向我走来,又一个个相继离开,多么惨苦的现实,落在我的身上。
我十四岁离开学校,在生产队干活,经常累的腰酸背疼。那些同龄人,比我幸运多了。例如:挑皮的温文娟,家庭优越而斯文的陶思芹,蛮横呲事的郝金龙,娇情认性的孟斯琴,都不用那么般干,她们的家庭条件比我好。都嘲讽我,不吃草的驴。
由于缺工分,而家庭困难,我就得当个驴。我不在乎当个驴或当个牛,只要给我草(工分)料就行。家庭的贫穷,想多挣工分解决贫困。生活在当下的生产队,还有什么富裕的诀窍呢。
一个直来直去的厚道人,想富裕非常难,积极肯干并说明不了什么,有多少人在迷茫?读不懂。其次,全都象些老牛,到头来,吃的还是草。
我的积极肯干,得到了认可,让我当了一名,记工员,不属官的官,就是我这头驴,他(她)们都得高看一眼。
无论我走到那,温文娟象个影子,不离左右,追随着这头驴,甩都甩不掉。又象克星,经常搞些恶作剧,让这头驴岀尽洋柤,哭笑不得。
春天里,在河边栽树,突然,她惊叫一声,鱼,大鱼。不理她,她会柔情细腻的,赫然啊,你快来看看,这条鱼是死的,还是活的?怎么一动不动。说着她就脱鞋,卷裤腿,就要下水。干活的都凑过去,围笼观看,都瞟眼你下水俺就不要了,转身就走,我刚到跟前,她会把铁锨扣着,打上水里,澎我一身,我无奈的走开,恨自己不长记性。
她的哗众取宠,使我非常难堪,笑过之后,她会来到我身边,对不起呵,请愿谅。又悄悄地,我在替你着想,你看,都恹而巴滴,干不岀活来,不找你这领队的?搞点笑料,大家都提神了吧?大家都笑,不假。可拿我做笑柄,我不成小丑了?脸往哪搁?她付合着,啊一一也是。
收工回家,娘叫我去磨坊看看,送去的饲料粉碎了没有?巧的是,温文娟也去磨坊,一块走着,她提起开玩笑,诚恳的说:对不起呵,光顾着开玩笑,忽视了你的面子,今后不会了。她态度真诚,不能不信。
没事。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是小肚鸡肠的那种人。是哪种人?是个男人,真爷们。行了,我这人不喜欢,奉承,別拿我当猴耍就行。她欣喜的,好靳。
刚进磨坊,见工作人员忙的不可开交,看到我,指着那袋子,竟好这就是你的,我忙不过来,你就自己倒吧。这活我沒干过,倒完,得把袋子再扎上。温文娟嫌我笨,抢过去,来,我教你。我心怀感激之情。哪知,她先把口朝我一喷,喷了我一脸,一身。她立刻,对不起,对不起。她这老毛病又犯了哈哈。
你这对不起我听腻了,今后就别说对不起,不好意思,说也没人想倌,反正都是假的。她嘿嘿一笑,你是爷们,真爷们。
行了,你歇歇吧,爷们岀洋相习惯了。她替我打扑着,嘴巴不住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你愿谅,生气,就打我吧。我说:爷们不会打人,你有诚心就自己打吧。她哈哈一笑,做了个鬼脸,你真逗。
告诉她,我先走了。她拽着我袖子,我后悔了。知道了。那你笑一个,笑一个。她太能逗,终于被她逗笑了。喜怒哀乐整天不断,可能这就是生活。
那年冬天,雪很大,连续下了六七个昼夜,大一阵,小一阵,纷份扬扬的不停歇,路上积雪没膝盖,公路上汽车象蜗牛。公社通知,各公路沿线村庄,都去公路打扫雪。
在扫雪回家的路上,年轻人,耐不住寂寞,好动。刚开始用手攥个小雪球,偷偷打,愈打,愈烈,参入的人,也若多。后来,不过瘾了,干脆明打明的干,用铁锨铲雪打。再后来,行成两派,男女对决。
温文娟领一群女孩子启横,擒贼先擒王,先抓住他,一拥而上,把我按倒在地,往衣服里,大把大把的塞雷。雪,塞进去就化成冰水,本来岀了一身汗。我的同伙,不齐心,都吓跑了,温文娟赶跑我的同伙,回来见她们还不松手,铲雪打跑她的同伙,你们这些混蛋,没完啦是吧?都喊别打,咱们是同伙,自己人,谁和你们自己人?都一齐,噢一一。
第二天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温文娟走进我家。可能是收工,顺便路过。我朦胧中被她吵醒。感到一股微风吹在脸上,随即听到,笑了,笑了一一。待我睁开眼睛,见是温文娟,她嘴靠近我耳朵逗我。见我醒了,看着你眼皮动了,还闭着眼装蒜。我告诉她,我感冒了哈,隔我远点
,别传染啦你。
她说:我才不怕呢,把嘴凑近我耳朵,悄悄的,你知道我来你家,有多害怕么?你怕啥?我家又没养狗。
是怕表婶骂我。我告诉她,我娘不会骂人,从来没骂过。我怎么感冒的,我娘也不知道,只知道感冒了。都推豆腐去了,就我自己在家。她欣喜的,哇,给我留了这么好的机会,我这就放心了。
她把手放在我身上,拍了拍,其实就想跟你开个玩笑,谁知,玩笑开大了,再说,你,太娇气。眺她说的,我都快成雪人了。
没想到,些混蛋,也真下的去手,我见她们没完没了,挺心痛的,没看着我急了,铲雪打她们,都说我疯了,她们一边跑着喊,咱是自己人。谁和她自己人,咱才是自己人呢。
给我镶迷混汤?加捋须拍马,不用费那么大心思,我不恨你。她嘻嘻的笑着,虽然让你受了屈,我知道了,为谁心动。又动了糖衣炮弹?我可是个实在人,你说什么信什么。她嘿嘿的笶。
笑过之后,你想想,不是我帮你抖的雪?是,是你救了我。谈不上救,是立功赎罪,事是我挑起的,恨,你就恨我吧。
这么丈意?事后,我也后悔过,有气就朝我撒吧,感愿接受承罚。象你,这么强悍,的女人,也有温柔的时候?
她手搭在我身上,注视着我,柔和的,我就是个女人,你眼里的强悍,只不过是好逗,内心也是柔情似水,愿跟你开玩笑。是看着我傻呼呼的?不是,是感到你象个男人,有男人味。把我逗笑了,你夸过头了,那些老爷们都和你们一样,是女人?不是,我是说你胸怀宽广,开玩笑,不恼,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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