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2）

国庆节到了，露露早上打电话来问薛玉回不回家，回的话就一起。

薛玉在医院待了一晚上，早上起来还有点懵，回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过两天回。”

“姐，你生病了？”露露听着不对劲，“你这声音怪怪的。”

薛玉翻了个身，还是闭着眼，“嗯，感冒了。”

“吃药了没有啊。”

“吃了。过两天就好了。”

“嗯……”露露又问，“你不会在医院吧？”

“……你的猜测是对的。”

“我靠……”露露低咒一声，旁边的王晋问怎么了，露露没理他，又对着薛玉讲，“姐啊，你在哪个医院啊？我们现在还有时间，过去看看你。”

“别麻烦了。你们先回吧。”又加一句，“我一会就出院了。回家了别说我住院了啊，问起我就说我这两天有事。”

“……嗯，心照不宣心照不宣，我懂得起。”

“路上小心啊。”

“好嘞。”

“拜拜。”

“拜拜。”

接近中午，薛玉才输完液，腹中空空，饿得虚脱。出院的时候，医院的小护士都还在问要不要帮忙。薛玉谢绝他们的好意，独自乘车离开。

今日回家尚早，想到昨天徐嘉麟的电话，那个人的声音犹在耳畔回响，久久不散。薛玉摈弃掉杂念，拿出电话打给徐嘉麟。不过电话未接通，薛玉又打了一次，最后还是长长的忙音。想必徐嘉麟没把手机带在身边。

毛毛已经被送出去两周了，薛玉闲下来难得有点想念。虽然以前在的时候毛毛老是喜欢用屁股对着薛玉睡觉，还会把薛玉的毛毯啃得乱七八糟，但是总归是在她身边陪伴着的。如今不在，这个家里冷清了不少。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空间的收放全靠圈地之人内心所系，如果无所依，这个空间哪里又小？孤独无所不侵，弥漫整个世界。

薛玉打开手机，点开相册。

蓝白色的衬衫搭着纯黑的西裤，高高的个子，手中三柱香烛，正在点香。那日阳光充沛，蓝天白云，光束透过叶子照射下来，暖色浮现脸庞，光怪陆离的景色，忽隐忽现。

金橙色的梦，美得不真实，虚幻缥茫，摸也摸不着，抓也抓不住。

也不知外面什么光景，厚重的窗帘抵挡住了光源。薛玉躺在床上不知白天与黑夜。喉咙里好像有东西。她趴在床棱上呕吐，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如鲠在喉的滋味很不好受。

起床踉跄而行，撞了桌角，摔了个狗啃食。秋夜渐寒，薛玉知道自己又烧起来了。摸索着吞了几片药片，就近歪倒在沙发上，浑身发冷，心里却热得要炸掉。

不知叫着谁的名字，也不知想着谁的样子，浑浑噩噩又是一夜。醒来已是下午，薛玉的眼神清明，脑子里却只有“医院”二字。

她烧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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