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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龌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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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元良望着兴致勃勃的师妹,正在盘算怎么套话的时候一道婀娜的身姿映入眼帘,正是那个与自己有龌龊的华子衿。看着迎面而来的华子衿师元良本不欲多说话,一旁的徐清泉却抢先打了声招呼:“子矜师姐好~”华子衿点了点头应了声,眼睛扫过一旁的师元良,淡淡瞥了一眼就过去了。这也好,省的尴尬,毕竟我跟她可是有龌龊的呢,师元良想着心中一动却是有了个主意,待华子衿走远后立马装出一副难过忧伤的样子来,果然不多时徐清泉便注意到师元良的异色来,慌忙安慰师元良:“师姐,你别难过,你跟子衿师姐不要吵架都好好的,我们都是一家人。”听到这师元良虽是点了点头内心却翻了个大白眼,瞧华子衿那一脸的清高样就知道不是个好相与的,心里这么想着眉头皱起,试图套出龌龊之事,为难地说道:“我也不想啊,但是她有些过分了。”然而徐清泉只是劝慰,对于龌龊经过只字未提,眼看着到了经卷阁师元良也歇了套徐清泉话的念头,看来此事只能再说了,这么想着便与徐清泉一道进了经卷阁,被守阁人与守阁妖兽音蝠检查过后便翻阅起经卷来。经卷阁共有三十层,前四层是大陆志,记录真元大路上人、魔、修者之事;第五至八层是风物志,记录大路上各地的风土面貌、山川河流以及奇闻怪事等;第九至二十层则是按类记录各个修行功法的,也是宗门弟子常来之处;二十二至二十四层专门存放天一门事迹,从创派开始至今各项事件基本罗列在案,二十五层往上到顶层是管理经卷阁门人的事务办理之地。师元良看了看指引标牌决定从门派事迹开始翻阅,就这样一连数月,兼或打探,师元良已经基本融入了天一门,除了单独跟顾祝桐在一起时有些不自在外,说到这里她真的很不能明白为何跟自己单独相处时的顾祝桐与其他时刻完全不一样,很妖孽,似乎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般,她也明里暗里向其他人打探过,但是得到的消息无一与自己初次见到的顾祝桐一样。很快,满满的修炼课程让师元良将对顾祝桐的疑惑抛之脑后,而此时的师元良还不知道,她与华子衿之间的龌龊将在不久之后被华子衿毫不留情□□裸地展现在门人面前,在几代中掀起轩然大波,她,师元良,也因此彻底扬名整个天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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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了早课的师元良正欲穿过通往炼器阁的碧桥,却被桥头黑压压的人群堵住了去路,此时尚未立春,碧桥下方的深渊漫上丝丝寒气,眼看着众人不惧寒气围着一块石碑指指点点,师元良内心虽奇怪却并不打算驻足观看,正欲过桥时被一人从旁拉住,转头一看正是许久不见的樨月师姐,师元良一脸纯良地打了个招呼却见樨月神色凝重,还不待说些什么就被其拉至旁边无人处附在耳边低语:“师妹,我也是刚刚听说此事,华子衿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啥?”师元良一脸茫然,忙问道:“师姐,出了何事?”“你不知道?”樨月一脸惊讶地看着师元良,随即指了指被众人围住的石碑道:“昨晚就在那儿了!每座碧桥上都有!”师元良霎时心中警铃大作,挣脱了樨月的手奋力向石碑挤去,此时已有人认出她来,一时间八卦之音不绝于耳,然而师元良此时一颗心全部扑在了石碑内容上,只见那碑上刻着:“元良反复,不知其可也,厌厮十者由六,非良,子矜今与之裂席。”元良此时浑身都在发抖,且不说自己是否有对华子衿无信过,同出一脉今日却四处宣扬泼脏水,更何况从师姐师妹们那儿听来的是这个华子衿对不起她!师元良此刻四肢冰冷,想起陆红玲闭关前对她说的话心中更是愤懑,真是一出好戏,感情惯着华子衿那个贱婢来欺辱自己!师元良深吸几口气,转身向着顾祝桐住处奔去,到了顾祝桐面前正颤抖着张口欲问,却“哇的”吐出一口血来晕了过去。再次转醒的时候师元良已经躺在顾祝桐那张碧玉床榻上,榻边坐着顾祝桐还有朱樨月,师元良垂着眼睑不语,内心已然波涛汹涌。根本不是什么分化期,自己因为华子衿之故,前段日子情绪一直起伏不定,陆红玲怕她气性太大走火入魔一身修为毁于一旦,给她喂了遗丹,只是丹药发作的时间和效果似乎出了什么差错,师元良服完十天之后在后山采药时丹效堪堪发作,这才晕了过去。想到与华子衿的龌龊,师元良只觉得自己可笑,恨自己瞎了眼,华子衿那么明显的假情假意偏偏她信了,百依百顺的人啊只要一次不肯便被记恨上了。百年一次的论道大会,陆红玲座下就占了两个名额,她和华子衿,还是如此青葱的年岁,不想自己修炼出了岔子,修的炼器一道终是与陆红玲不符,功法出了问题,偏生此次论道大会在大陆最西边的陇海海城,路途遥远需准备得颇多。原指望华子衿能够与自己同心协力,未曾想华子衿只是推诿,还强求师元良为其做门派任务,两番压力之下终是受不住与华子衿胜了嫌隙。

师元良又忆起当初去师尊那儿的情形,自己当时满是难受,撑着三天三夜未曾休息尽是思考为何华子衿如此待她,求助陆红玲本想着陆红玲可以稍稍□□华子衿,不想陆红玲念着一脉情谊只是劝诫师元良,对着华子衿的“恶”视而不见,反喂师元良遗丹致使彻底心冷。其实,想不起来未尝不是师元良内心深处的想法,她一向是个重情义之人,突遭此事未免慌乱,然而长者不作为更添了一把火,将她的热切燃烧殆尽。此时的师元良只觉得周遭一切很是陌生,修者本该薄情自己却过于重情义。华子衿薄情寡义,在药的造诣是陆红玲几代弟子中天分颇高的,陆红玲擅药通阵,自己却更擅陆红玲不擅的器之道,如此种种终究是落了下乘,不怪陆红玲护她。想到这儿师元良眼眶微红却是无泪,无他,泪早已在服下遗丹之前落尽了。

一旁的顾祝桐和朱樨月看着师元良,见她半晌不作声有些着急,顾祝桐没有出声只紧紧握着师元良的手,朱樨月却开了口:“可有大碍?”“无妨。”师元良哑着嗓子突出了这两个字不再言语,朱樨月却是横眉,恨铁般对师元良说道:“元良,现在她如此败坏你名声你可不能退缩!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师元良往朱樨月那边偏了偏头,定定看着她,开口道:“师姐,我该怎么做。” 朱樨月正襟危坐,看着师元良的眼睛道:“师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师元良心下了然,思考几瞬便下了榻向外走去。

这厢华子衿正一脸不满对着与之交好的胡明月数落师明月的不是,一朵白梅翩然而至,华子衿立马噤声,冷眼看了白梅一眼拂了拂袖,瞬间白梅消散在空中,她知道师尊来找她了,白梅是陆红玲特有的传讯方式,可是她就是气,心中也有些打鼓,估计是陆红玲出关了。随后第二多第三朵白梅接连到来,华子衿有些害怕却是打定主意不接师尊的传讯。胡明月见此扯了扯华子衿的披帛,“你这样你师尊会不会恼你?”华子衿赌气道:“恼便恼了,我还恼着呢!走了!”说完一扯披帛转身便走,胡明月急忙跟了上去。待二人行至一座碧桥时,看热闹的弟子已经把碧桥一段挤得水泄不通,围观的瞧见了二人立马让出了一条路来,笑话,十代弟子中华子衿的妖娆可是出名的,基本见之难忘。于是华子衿就看到了师元良的“大作”,立马怒火中烧,目瞪如铃,师元良这个贱人!一旁的胡明月见状立马上前查看,也是吃了一惊,乖乖,这个师元良厉害了啊,不但反喷了回去还把华子衿勾搭楚瑜师兄导致其与未婚妻决裂的事给抖了出来,这下热闹了。

再看师元良这边,被十代里几个爱看八卦的拦住了细细询问,正被极端情绪控制下的师元良正要出口时,一道清凉女声喊住了她,“元良,师尊喊你随我去罕山行宫。”正是陆红玲心腹随侍之一,剑修乌雅女。陆红玲共有两名心腹随侍,乌氏双胞胎女,乌雅女和乌图女,二人唯一区别只是衣裳颜色不同,乌雅着黑乌图着白,合两仪之道。只见乌雅女一身玄色滚金边衣袍,一头乌黑秀丽长发高高挽起盘在头顶,剑眉入鬓,身负重剑“兀”。师元良心中虽对陆红玲有些埋怨,也知尊师重道之理,因此随着乌雅女御剑走了。另一边乌图女也寻到了华子衿同时往罕山行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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