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来场人族的交易吧！（1/2）

怎么听都像是童谣内会出现的台词, 郑飞亦含着笑意的语气中却听不出玩笑的味道，看着柯白瑞的目光相当认真。况且就算他脑袋再怎么有坑，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开起不合时宜的玩笑。

重新看向那颗只有两片黄叶的娇小植物，柯白瑞完全想象不出它能长大的样子，“你既然这么说了, 就是已经知道怎么让它开花的方式了？”

郑飞亦点了点头算是做出了肯定回应, “当然，那也是只老祖宗的猜想, 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尝试成功……我最开始听说的时候也打算放弃的, 直到我听说了你的存在。”

“我？”奇怪地指了指自己, 倒也没感到多意外。既然郑飞亦单独选中了她来坦白这件事，那必然跟柯白瑞有着很深的瓜葛。

郑飞亦慢悠悠地又从那长盒子侧面抽出一张折叠了三层泛黄的纸, 就算不细看也能发现, 记录在上面的字迹因为时间的悠久而晕开扩散，模糊不清。他将摊开的纸推到柯白瑞面前, 期待的表情跟当初提出先人祝福时如出一辙。

就算柯白瑞再怎么努力, 也只能从上面零星看清几个简单的词汇，再加上不是印刷而是手记, 那位郑家祖先的字迹相当潦草, 对完全不熟悉他的柯白瑞来讲跟看天书没有多大区别。

看了没有几分钟, 柯白瑞直接缴械投降，“给我看这种东西, 不如直接把结论告诉我？”

“诶？我还以为如果没有证据之类的东西, 白瑞是不会相信我呢。”郑飞亦反而意外地眨眨眼, “不过这样也好，结论是吧？恩！白瑞啊，用你的血来给我养络雪草吧！拜托了！”

“……”一阵头痛，柯白瑞脱力地扶着额头长叹一口气，“你祖宗的记录是说必须要毒咒师的血才能养这种花？而且同族人不行，才需要我这个外人的？”

不过怎么想这标准都太低，只有这点限制却一直都没有成功，未免太扯了。

“白瑞可不是只有那么廉价的作用啊，你可是拥有着百年一遇非常珍贵的体质呢。”他将推到柯白瑞面前的纸转了个圈朝向自己，盯着上面糊掉的文字道，“其实大部分我也看不太懂，但好歹也看了不少他留下来的文件，有些保存比较好的文字还能看清，笔记多多少少还是熟悉过了的。上面最明确的一句话就是这个了——”

他顿了顿，手指指向中下方一段，像是读着知名诗词般字句清晰地朗读起来，“用毒元素刺激，注入治愈元素培育，再加以纯粹生命的滋养，吸收日月光华，定能让其开花。”

“哈？”

“在最初解读出来这些后，我做了很多猜想和实验，从成果来讲还算出众。络雪草对治愈元素很亲和，处于浓郁治愈环境下可以保持生命力，但是却不会成长。用毒元素刺激会让它自动生成更多治愈元素，甚至开始成长，但是过程非常缓慢，生命力会衰减，没有掌握好限度就会直接把它弄死。至于纯粹生命……血液似乎是最好的养料。”

不由想到了郑飞亦独自居住的小二楼，第一层里面栽种了大片不知名的植物，采光的状况又非常极端，大概就是因为这个。

“结论出来了，但跟你有联系的这颗草还是这半死不活的德行，也就是说你那方法行不通？”本想抬手轻戳一下耷拉下来的叶子，可一想到跟郑飞亦的性命息息相关，连忙将手收了回来，“又或者比例还没有找好，不敢进行实践？”

“因为没有实践的必要，两年前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突然从别人那里听说了柯家大小姐的存在。”像失去了所有兴趣一样，将那一直珍贵收藏的纸随手丢开，郑飞亦托着腮盯着柯白瑞，“就觉得，似乎老天爷还不打算收了我这条小命。”

本想问他又在打什么哑谜的柯白瑞还没张开嘴便突然愣住，刚刚从对方口中道出的几个名词在脑袋里打了个转，连接成一条完整的线，直接与她本人完美结合在了一起。突然形成的想法让她一时间无法确定，“所以说才是我？”

“没错。拥有着治愈系家的血脉，但擅长操控的却是毒元素。按常理来讲，就算有双重属性天赋的人存在，也是相辅相成的属性，两种截然相反的元素聚集在人族脆弱的肉体上，早就该入土了……可事实上白瑞你还活着，当然我倒不觉得你的状况能用单纯的体制问题来解释。”郑飞亦解释道，“但这些都是次要的，重点在于，你这个人本身的存在，就将这两种元素融合到了一个非常和谐的度上，你的血液，或许就是让络雪草开花的关键。”

虽然他说得起劲儿，柯白瑞却立刻做了反驳，“等等，这也只是在我个人身上的状况，不保证就适合你。”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柯白瑞本人可清楚得很，她自身吸收毒元素的能力太强，要不是熄烛那缠人的家伙偶尔跑来帮忙消化一些，她大概早就撑不住了。

这种状况真的能称得上平衡吗？别用在郑飞亦身上直接暴走。

“不，很合适。”郑飞亦否认得相当干脆，又笑得一脸灿烂，“不是刚刚尝试过么？白瑞真的非常温柔啊，不过是破罐破摔试着求了一句，竟然真的把血给我喝了，所以我现在才能这么精神。你可能不知道，这小不点几天前都已经枯萎得整个趴在土里了，能久违得这么精神可是非常稀奇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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