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下毒（1/2）

服用了那么多毒？

“……服用？”柯白瑞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 复读机一样又重复了一遍，却见郑飞亦反而更加奇怪的看了回来。

“你不知道？”本就离得不算远的郑飞亦突然凑近，恨不得将鼻子直接贴上来。

连忙后退一步以防真的撞在一起，柯白瑞觉得要习惯郑家的生活，首先就要先熟悉眼前这位郑家小少爷略显……不, 是相当跳脱的说话方式, “我不知道什么了？”

发现柯白瑞真的是一脸不知情，从惊讶转化为欣喜的郑飞亦收回探出的身子, 笑眯眯地抬起一只手打了个响指, 立刻将周围的毒元素全都聚集到了指尖上, 又凑到柯白瑞的眼前，“有什么感觉？”

这已经不是熟悉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彻底明白要是不先满足对方的好奇心, 是绝对的不到答案的, 长叹一口气的柯白瑞彻底耐下性子，老实地回应, “能有什么感觉, 不就是聚集了一堆毒元素么？”

“诶~没有排斥感？”他继续追问道。

“郑飞亦，你是没有睡醒吗？”从单纯的疑惑转变成些许担忧, 柯白瑞甚至都想伸手去摸摸对方的额头有没有发烧, “还是说真的发烧了？”

简单的疑问, 可郑飞亦仿佛被问了什么未解之谜，他抬起手自己摸了摸额头, “我没发烧啊？而且因为你来我家了, 心情好, 昨晚反而睡得特别香……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这是白瑞独特的关心方式？”

“我才想说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同样是毒咒师你不应该知道的最清楚么，怎么可能会对毒元素有排斥感？”彻底放弃探寻对方的想法，柯白瑞干脆直话直说。却在话音落地的同时，发现郑飞亦的眼睛又亮了几分。

他挥手散去刚刚聚集的毒元素，突然拉起了柯白瑞垂在身侧的手，“你果然很特殊啊。”

“……哈？”摸不到头脑的柯白瑞稍微往回抽了抽手，却发现对方用得力气不算小，绕在手腕上的铃铛因为幅度有些大的动作而叮当作响，吸引了郑飞亦的视线。

“这是？”毫不客气地翻开柯白瑞的袖子，将手腕直接扯到眼前，对着铃铛盯了好久，“哪弄的？”

险些被扯得一个趔趄，柯白瑞有些愠怒地用力一甩总算挣开了束缚，“别人送的！你从刚才开始到底怎么了？出问题了吗？”

被甩开的郑飞亦一点儿都不生气，双手合掌做了个抱歉的动作，突然自顾自地迈开脚步朝一个方向走去，“恩，不过也确实，据说你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正当教育，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吧。”

见他一边走一边解释起来，还半回过身体冲柯白瑞眨眼睛，明显是要让她跟上来。有些无力地叹息，反正也无事可做，姑且对方说的内容她也感兴趣，跟上去听听也无妨。

发现柯白瑞跟了上来，郑飞亦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继续了刚刚的话题，“虽然根据属性和天赋，对同性的元素会有极强的亲和性，可凡事都是有个限度。”

“限度？”

“对，就比如说，火元素操控者依旧可能被烧死，雷系符咒师冷不防被雷劈了也得变成焦炭……当然，能力极强的人或许还可以苟延残喘一阵子。”举了个非常极端的例子，但郑飞亦说的确实有道理。

“所以？”

“所以就表明，毒咒师，同样有可能会被毒死。”郑飞亦笑着眯起眼睛，“比如超出了自身承受范围的毒性攻击和高强度的毒|药……天赋越高的人抗性越强，但不代表着会什么感觉都没有，该难受还是会难受的。”

突然想到不久前那次高烧，他的推论确实跟熄烛的观点有着共通性，柯白瑞回应地点点头，“恩，确实是。”

“但是你却没有反应啊。”

“恩？”

“你看，果然是完全没有发觉到嘛，我当时还奇怪呢。”郑飞亦停下脚步，伸出手指对准了柯白瑞的喉咙，“昨天你马车上放的点心，今早吃下的饭菜，甚至是喝过的水，都是下了毒的……虽然毒性不是非常烈的那种，但一次性吃下那么多量，就算是已经习惯了的我也会不自在的啊，更别说是第一次尝试的你了。”

对方的口开开合合，柯白瑞却再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听觉，真的没有听错？

无论是马车上的点心，还是刚刚吃下去的东西，竟然都下了毒？怪不得平时也没见小念对人类吃的东西那么感兴趣，今早却只因为几块生肉就兴奋地按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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