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四章 补偿(2/2)
李笑颜说:“我就远远的看看。”
龙启辰说:“不行,你气场太嚣张,天生一股子雷气,是个女人都受不了,你是所有女人的敌人。”
(5)
李笑颜说:“你说这话不是欺负我吗?
那么,我对所有的男人是什么?”
龙启辰说:“媚惑。”
李笑颜说:“所以是所有女人的敌人?”
龙启辰说:“显然。”
李笑颜说:“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我。”
龙启辰说:“那是男人对媚惑的抗拒,因为那是危险的。”
李笑颜说:“我多朴实啊:
吃的、穿的、用的平常整洁,耽于工作,不相干的人连看也不看,就是单位家里,也不去招摇过市,也不去花天酒地。”
龙启辰说:“媚惑的姿态有很多种,这就是你媚惑的方式。
有时候脱光了反不如捂的严更衬姿态;
花里胡哨的内衣比不上雪白的内衣,半垂眼睑更胜顾盼生辉。
你只是看起来清纯,实际上是个情场老手,放荡不羁的妖姬。
还有什么人比你更老辣、更危险、更不可触碰的呢?”
李笑颜说:“你污蔑我。”
龙启辰说:“我是在反抗你的媚惑,你是所有男人的红颜祸水。
看看程东浩,还不清楚吗?
你招所有人恨:
男人、女人。
甚至跟你生了三个孩子的程东浩,都对你爱恨交加,挣扎的苦不堪言。”
(6)
李笑颜说:“我错在哪里?”
龙启辰说:“你没有错,你就是那种人。”
李笑颜说:“那你们何不让唐玫和孔思思收拾我?”
龙启辰说:“爱上你很无奈,得认命。”
李笑颜说:“你这样说我是因为爱我吗?”
龙启辰说:“这要是以前,我会毫不犹豫的说:
是爱。
可是现在,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
李笑颜说:“因为你打算爱花子模了?”
龙启辰说:“也许。”
李笑颜说:“你们一个一个的都离开我了,我怕最后我连东浩也留不下。”
龙启辰说:“也许。”
李笑颜说:“那我怎么办?”
龙启辰说:“你看着办。”
李笑颜说:“那我再找一个?”
龙启辰说:“看,谁都没必要为你担心。”
李笑颜沮丧的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能不活呀。”
龙启辰说:“还是的,活吧,好好活。”
过了一个星期,就是中秋。
晚上,李笑颜给龙启辰打电话,龙启辰接了。
李笑颜说:“花子模怎么样?”
龙启辰说:“被拒了。”
李笑颜说:“为什么?”
龙启辰说:“她说一个二婚还要离婚的人,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李笑颜说:“这显然是一个没见识的女人说的话,算了,还是跟我混吧。”
龙启辰说:“但是她说话时候的神态是想让我追她,女人都是这么虚荣的。”
(7)
李笑颜说:“长成郭鹏那样儿还好意思耍手段招男人?”
龙启辰说:“这不是长相的问题。
她大概也是抱了不将就的决心,想找一种颠扑不破的爱情。
她凭的不是长相,她凭的是思想、性格、行为和态度;
或者干脆说是一个不屈、理性、笃定、光辉的灵魂。”
李笑颜说:“既然你那么了解,那就追吧。”
龙启辰说:“听你的。”
李笑颜说:“我觉得你和郭鹏有一种换r妻的错位,你的另一半儿给了他,他的别一半儿给了你。”
龙启辰说:“我感觉也是哎,所以我就有一种命定的直觉。”
李笑颜说:“我觉得她配不上你,女癞蛤r蟆吃上了男天鹅肉。”
龙启辰说:“没人要的天鹅有个癞蛤r蟆接着,不会掉到地上把脑袋戳到腔子里,已经不错了。”
李笑颜说:“如果你忍的下去,说不定到四十岁的时候,命运就会转变,有个年轻鲜嫩的小天鹅会愿意伴你。”
龙启辰说:“那我到时候再离婚。”
(8)
李笑颜说:“说不定就是最近一两年后。”
龙启辰说:“到时候再说,我先把当下过下去。”
李笑颜说:“没有花子模你都过不了当下了?”
龙启辰说:“她就是我的当下,我迈不过去她这个坎儿,就走不到将来。”
李笑颜说:“挂了。”
李笑颜琢磨着龙启辰应该是爱上了花子模,忽然就觉得龙启辰索然寡味。
李笑颜被自己的这一想法震动了一下:
难道不应该是心疼、嫉妒、失落、不安、惶恐吗?
这样冷漠疏离意味着什么呢?
爱过?
没爱过?
不是爱?
怎么可能?
然而相爱的人这么长时间以来,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也没有吻过,甚至是握一握手,确实也应该说明点儿什么。
也许真的就没爱过,就不是爱,可那些怦然心动又是什么呢?
李笑颜端正了端正自己的态度:
那是爱,现在也还是爱,就是爱。
李笑颜猛砸了一下大腿,把爱这个字和着龙启辰的音容笑貌狠砸进自己的身体里:
纵然不能在一起,他仍是自己心上挂着的一弯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