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一章 夜店(2/2)
(5)
孔思思想立即给董九来打电话,但是深夜时分,此时的他正睡在别的女人身边。
那个女人孔思思没见过,只是听孔良义说:
他结婚了,有一个儿子。
当时听闻还不在意,如今念及,孔思思又深陷另一种火海冰原。
对程东浩和李笑颜是疯狂的嫉恨和诅咒,对董九来和那个女人则是一种悲怆的沉沦。
孔思思原以为对程东浩绝望已经到了悲哀的谷底,可是意识到爱的人是董九来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悲哀。
一个男人上前来。
保镖拦住,说:“干什么?”
男人说:“我是这位孔思思小姐的朋友。”
保镖说:“等着。”
男人等了一会儿,看孔思思饮尽了最后一口咖啡,叫侍者再来一杯。
男人唤道:“思思。”
孔思思恍惚着泪眼,看了看男人,吓了一跳,站起来,喊道:“九来哥。”
挤了眼泪,睁大眼睛看时,原来不是,是闺蜜蔡文琰的哥哥蔡文康。
蔡文康过来坐在孔思思对面,说:“九来?你在想九来吗?真不认识我了吗?”
孔思思拿纸巾抹了泪,说:“是康哥。”
蔡文康说:“怎么回来了也不去我们家玩儿?”
孔思思说:“我也是刚回来。”
蔡文康说:“哭什么呢?”
孔思思说:“没什么。”
(6)
蔡文康点点头,也没往下问,叫来侍者,说:“再来两杯爱尔兰咖啡。”
咖啡上来,两个人喝了一口。
蔡文康说:“这个时候、这个场景,确实,你应该遇到的人是九来呀。”
孔思思说:“对不起哥哥,我有点儿醉了,所以认错了人,不过,我唯一一次来夜店,就是跟九来哥在这里喝的这个咖啡。”
蔡文康说:“你是因为想念他才来的吗?”
孔思思说:“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了。”
蔡文康说:“是啊,一定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
有时候想念就是洪水猛兽,一泄千里,泛滥成灾,气吞山河,势不可挡。”
孔思思抹掉了眼角的泪,说:“我已经丧失了想念他的资格了。”
蔡文康说:“想就是想,没资格就不想了吗?
如果那样,就没有成功和奇迹。
现在这个社会,就是打碎一切枷锁的时代。
敢想敢干敢承担,什么都不要怕。
横下一条心,努力的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下去,跟着自己的心走。”
孔思思说:“他恐怕已经不想我了。”
蔡文康说:“你们都是聪明人,见一面就什么都知道了。”
孔思思说:“我已经今非昔比,自己把自己作践成这样儿,也没脸再见他。
我甚至有点儿怕见到他,怕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
(7)
蔡文康说:“我可不会对你说: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你这个样子也蛮可爱,珠圆玉润,是稍胖了点儿,可是还没有脱相。
你活的那样颓废,自暴自弃就胡吃海塞起来,也是可以原谅的。
所幸还没有大差错,这时候挽回还来得及。
一旦有了目标,下定决心,减肥只是小Case,嗯?
当你回复青春欢畅,重要的是有一颗这样的心,自然少女依然。
那时候你还能没有自信,骄傲的站在他面前?
即使不为得到他,也不负你对他的想念。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想都不敢想了。”
孔思思说:“他过的好吗?”
蔡文康说:“妻贤子孝。”
孔思思说:“他是个好男人,绝不会错待了爱他的人,那个女人一定很爱他。”
蔡文康说:“所有的水面都是光滑的,下面却是沟壑万千。
爱就是水面,人心就是下面的沟壑。”
孔思思说:“这真是我愿意听到的话,他不幸福吗?”
蔡文康说:“我自己的心尚不明了,他的心我又怎么断言?”
孔思思说:“你会跟他说在这里见到了我吗?”
蔡文康说:“你希望我说吗?”
孔思思说:“说了就象切花,虽然很美,但是却没有生气;
不说,又怎么表达我的心意?”
蔡文康说:“有时候表达是一种障碍,你们都太聪明。
不表达已经透彻,表达的话反而累赘了。”
孔思思沉默不语。
蔡文康说:“我希望你们都能幸福,也许我跟你说的话都是多余。
不过,既然碰上了,总要说点儿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