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九章 青柠汁(2/2)
张和也点了,说:“出了什么事?”
李笑颜说:“就是想跟你喝一杯。”
张和也点点头,接着低头看书。
李笑颜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张和也头也不抬,说:“不傻……,也不聪明。”
李笑颜说:“我是不是让人觉得好欺负?”
张和也说:“是,愣的没有什么机谋。”
李笑颜说:“那我还活什么劲?”
张和也说:“那别活了。”
李笑颜笑起来,说:“你喜欢我什么?”
张和也说:“安全无刺激。”
李笑颜说:“你对我也是一样。”
张和也说:“喝完了走吧,我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不要象个醉酒的泼妇一样纠缠我。”
(5)
李笑颜仰起脖子把杯子里的可可一口气喝完,起身出来,仰头看了看天,依然看不清楚星星,一个人上车走了。
她想不明白:
对卢明惠聂秋白看了两年迟迟不敢下手,何以跟自己接触几次就敢恣意妄为?
难道说自己看起来真的比卢明惠少根筋?好上手?
李笑颜想起对于美女的通常描写是:
艳如桃李,冷若冰霜。
这句话非常之对,这不只是表现美女清高自持的需要,更重要的是规范异性言行,具有相当现实和深远的社会意义。
李笑颜决定从此也要冷若冰霜,然而礼不可废。
自此梗着脖子,端了几天,也没人理:
自己还得老想着这个姿态,实在麻烦。
还是顺其自然省事,就又恢复常态了。
效颦也不是那么好效的。
(6)
晚上给程东浩打电话时,李笑颜依旧甜言蜜语。
程东浩默默的听了半晌,说:“一点儿感情色彩都没有,好像做的时候没流水。”
李笑颜说:“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程东浩说:“出了什么事吗?”
李笑颜说:“没有。”
程东浩说:“工作不顺利吗?”
李笑颜说:“失业了。”
程东浩说:“好可怕。”
李笑颜说:“你怀疑我的人格?”
程东浩说:“人格?”
李笑颜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差?”
程东浩说:“是啊,好差。”
李笑颜说:“哪里差?”
程东浩说:“你不知道?”
李笑颜说:“我在问你。”
程东浩说:“我不知道。”
李笑颜说:“你是不是最了解我的人?”
程东浩说:“是啊。”
李笑颜说:“那你怎么不知道?”
程东浩说:“我不了解别人,所以我不知道别人以为你差在哪里。”
李笑颜说:“你以为我差在哪里?”
程东浩说:“不知道。”
李笑颜说:“我发现我永远都从你那里听不到客观的评价。”
程东浩说:“我那么爱你,可能客观吗?”
(7)
李笑颜说:“你和我就是中国贫富两极分化的缩影:
你越有钱越能挣;我越没钱越挣不来。
我后半辈子就指着你活了,大爷,你在外面找多少女人都行,千万不要抛弃我。
只要你供我衣食住行,不求丰足,但求温饱,我宁愿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执鞭坠镫、打扫卫生。”
程东浩说:“只要你陪我睡就行了。”
李笑颜说:“没问题,附赠生孩子。”
程东浩说:“我现在不想生了。”
李笑颜说:“你不是喜欢吗?”
程东浩说:“我听说女人有了孩子会移情到孩子身上,尤其是男孩子。”
李笑颜说:“爱情的产生不是为了享受性关系,而是繁育后代:
我们的身体构造和机能无不以这一目的为目的,这是造物的神机。”
程东浩说:“既然是造物的神机,那不是我该管的事。
我就是为享受爱情和性关系而存在的。”
李笑颜说:“没问题,乐意为您效劳。挂了。”
(8)
李笑颜早上六点钟去打篮球,篮球场上已经人声喧哗。
这是夏天,到冬天的时候,人就会少了,那些都是候鸟型的人,没有持久力。
不过据说这种符合秋收冬藏,顺其自然的做法才是最好的。
李笑颜一边走一边拍着球,走到球场外面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瘦削强壮的身影:
有一米八二,扒在球场护网上,不由在心里赞了一句。
进了球场就没再看了,直跑到篮球架下,绕过两个人,投了个篮。
庄奉说:“那个人是谁呀?”
李笑颜说:“哪个人?”
庄奉说:“扒护网那个人。”
李笑颜说:“不认识。”
庄奉说:“看样子他认识你。”
李笑颜看了一眼:
白衬衫,蓝裤子,白色帆布鞋,象海豚盯着沙丁鱼一样盯着李笑颜,样貌尚可。
李笑颜脑海里实在没有这么个人,于是说:“从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