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前情（1/2）

大周文昌三十七年秋，监察总督昌伯侯许渊，刑部尚书陆逊联合上书。江南贪腐案涉案官员共一百二十八人，朝中六品品及以上官员三十九人，贪污达黄金三千万两。其中包括近五年来大小赈灾银两共八千万两，各地军饷共两千五百万两白银，以及江南各地搜刮民脂民膏、官员之间收贿受贿数以万计。致死士兵、百姓多达百万余人，证据确凿。

此案一出，全国哗然，表万民书于帝。文昌帝于五日后核查属实无误，当堂审案。令涉案三品及以上官员及其家眷及冠男子斩首，其余人皆流放西北，六品及以上官员斩首，家眷流放南疆，六品以下官员流放西南边境。涉案官员后人五代之内不得再入朝为官。

是夜，丞相府书房。

太子跪坐在丞相下首，眉目微凛。“外祖父，如今那许渊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一切准备都不完全，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丞相赵庭礼从棋盘中微微抬眸“急什么。这一次是我们疏忽了，没想到许渊那厮动作这么快，好在之前行事小心，不曾有证据留下，否则如今怕是想把你我摘出来都难。”

“可是，这一次我们的人牵扯出这么多。眼看多年布局毁于一旦，我便不甘心。”说着，一拳砸在了案上。

“演儿，莫急。虽说这一次我们的人被除掉大半，但好在京中主要的那几个还在，不过是银钱方面怕是要另想办法了。”顿了顿又说道“江南富硕，这一案过后，短时间内江南都不会是我们的选择了。可惜了……”

“外祖父，难道我们就这么认了吗？”

赵庭礼嗤笑一声道“认？不过不到时机罢了。演儿，你还记得月前我们商量的事吗？”

云沛演眼睛转了转道“外祖父的意思是……”

赵庭礼又下一子道“呵呵，有一就能有二，不过顺便罢了。”

昌伯侯府书房。许景乔与许渊对坐互弈。

“父亲，如今江南一案虽已了解，但昌伯侯府与太子已成对立之势，而且太子素来睚眦必报。如今太子还未动手，但若是日后太子继位，昌伯侯府恐怕难得善了。父亲这一步走的是否有些欠妥？”

“乔儿，为父又何尝不知。如今朝堂被各个大小世家把持着，便是有平民出身的官员也多攀附于世家大族，而江湖则以实力为尊。寻常百姓大多不能修炼，寿数短暂成就不高。若是平安一生便也罢了，偏偏还要受到修炼之人的欺辱打压。为父如何看得下去，心中如何能安。太子此次着实过分了。”

许渊又道“为父儿时承教于仙门尊首时师尊曾说过修炼之人所得所享本就高于常人，但这一切并非凭空得来。能力是上天赐予的利剑，如若运用不当必会伤人伤己。太子从未对百姓做过有益之事，偏偏这恶事做了一堆，他手里的剑总有一天会通到自己身上。只是太子势大，侯府或许真的到了该退出这一切的时候了。”

“父亲真的下定决心辞官了吗？圣上怕是不会同意。”

“呵呵，乔儿啊，往年为父虽也有意辞官但最终没辞掉一则是圣上不许，二则是为父自己不舍。为父只要还在这个位置一天，我昌伯侯便可保证无论朝中何人有罪绝不让其逃脱。可偏偏这一次遇上的是太子。无论我是不是朝中一品侯，只要皇上有心包庇，为父便不可能定下太子之罪。”

“父亲是…不愿与皇上作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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