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九）（2/2）

九郎电话进来了，“香香，你到了吗？”

“没，在车上。”九郎应了，问了车牌号和司机名字，她报了，“一会儿就到。”

“哦，好。”九郎答，“张老师知道你去了吗？”

“没和他说，”郭襄笑，“就刚刚给他打了电话，说是在吃饭。”

九郎又说了张云雷的房间号，“那你路上小心点儿啊，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嗯。”

挂了电话，她又打了电话给栾云平。

“小辫送李欧去了。”他说，“你怎么现在过来了？刚刚打电话放的是迷雾弹啊？”

郭襄皱眉，“动车站？”

“对，”老栾也叹气，“他晚上没和我们聚餐，说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刚打电话过来说送李欧去车站，我听声音，好像喝大了。你要不去那边接他过来？”

郭襄应了句，挂了电话，给张云雷打过去，那边是忙音。

她心里有点慌，“师傅，开车去南京南站。我接个人。”

“姑娘，这不顺路啊。”师傅为难。

“不打表，我出双倍。”她当机立断。

那师傅不废话，立刻转头。

郭襄电话一个一个打过去，张云雷那边还是没反应。她心里没来由的就慌了起来，发消息要了李欧的号码，打过去响了几声被摁掉了。

“师傅，能不能快点。”她心里着急，“我朋友好像出事了。”

师傅也是好心人，看她着急的样子，加快了速度。

郭襄到了南站，一辆救护车从她后面开了过去。等她看到了躺在担架上的张云雷，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人几个小时前还和她打电话开玩笑，现在一动不动的就躺在那里。有记者撞了她一下，郭襄才回过神，几步走到救护车边上，她不忍看张云雷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但李欧还在和记者解释什么，她伸手一把抢了摄影机，“不许拍。”

记者被吓了一跳，想把东西抢回来。郭襄闪了一下，转身一巴掌打在了李欧脸上，“要是辫儿哥有什么事儿，你就等着吧。”

记者看她似乎是知情者，拿着话筒想要采访她。郭襄没理他，提着摄影机几步跳上了救护车，“医生，我是病人家属。”

随行医生点了头，“病人情况不是很好，你往边上去些。”

郭襄默默的往里面坐，不敢打扰医生。她整个手都在颤，张云雷躺在那里，毫无生气，她都不知道应该碰他哪里。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张云雷努力的睁开眼。

郭襄扯下口罩，凑近他，颤着嗓子带着哭腔，“辫儿哥。”

他艰难的扯了嘴角，郭襄捂着嘴，忍不住掉了眼泪，“你别这样，医生来了，你会没事的。”

张云雷看了她一眼，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医院已经紧急集合了，张云雷被推进手术室。郭襄捏着手机，给张爸爸打电话，电话通的一瞬间，她张张嘴，说不出话，张爸爸在那边就问，“是不是磊磊出事了？”

她泣不成声，“姥爷，辫儿哥进医院了了。”

张爸爸有些慌，但还是隔着手机在那边安慰她没事，“我马上过来，在哪个医院？”

郭襄报了医院的名字，张爸爸就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九郎电话进来了，“香香，你到了吗？”

“九郎哥，你过来好不好。辫儿哥……辫儿哥进手术室了。”

那边杨九郎静了半晌，“你……你说什么？”

“辫儿哥……从……从二楼摔下来了，现在……在医院。”她抽抽噎噎的把话讲完。

那边传来一阵东西掉地的声音，九郎慌乱道，“你等着啊，我就过来，我这就来。”

郭襄捏着手机在门口等着，心中百味杂陈，隔着一道病房就隔着生与死。

张爸爸很快就到了。

“姥爷。”郭襄看到他，一下就找到了主心骨，扑过去哭了起来。

这个中年汉子眼眶红红，“没事啊，香香，小辫儿他很坚强的，没事啊。”

“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摔下来了。”郭襄哭，“我有打电话告诉他不要喝酒的，我有跟他说不要和李欧一起的。”

张爸爸没说话，眼眶中蓄满了泪。

“都怪我，要是告诉他我来南京了，他肯定不会送李欧的。”她自责。“姥爷，辫儿哥会没事的对不对？”

“磊磊会没事的。”他重复，“一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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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这张的时候眼泪一直在眼圈里打转。其实不想写的，真的很心疼小辫。但是不是我不写，事情就没有发生。看了当时的报道，最早的车是六点多开，为什么当时穿山甲四点多就让辫儿哥去送他?更心疼的是当时辫儿哥就躺在那里，生死未卜，然后李欧站在边上和记者谈话。真的，又气又急。

我的角儿，你在16年前，尝遍了所有的苦，我希望你的未来，只有甜。你说你不需要朋友，除了杨九郎。这句话不仅是对九郎的高度赞赏，还有对当年那件事的受伤。

希望杨九郎和张云雷能够一直搭档在一起，杨昊翔和张磊也能做一辈子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