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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初恋是第一次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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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迟缓缓便只趴在门缝边儿上,死要面子却又委屈巴巴的望了望阮白陌,然后依依不舍的走了。

第四次,迟缓缓像是鼓足了勇气,风风火火的来,直接推开小厮大摇大摆的进了阁楼,那架势委实算不上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了。

不等阮白陌开口,她的小嘴儿就像是打了滑的轱辘,大气不喘一下的向阮白陌告了白。

说是自己初见白陌时便被其清雅脱俗的气质所吸引,还说,有种似曾相识的亲近感,更说了自己想和父母一样那般,拥有相守到老,无论何时,都愿等着、守着对方的爱情。

这‘我喜欢你’四个字说出口,瞬间便觉得如释重负,笑容也变得灿烂了许多。

阮白陌的嘴角微动,手指在自己心爱的阮咸上轻轻拂过:“你…”

“我在,我在,你说!你说!”

阮白陌低沉而慵懒的声音传来:“打从你我初见,你便说你是我忠实的听众,可来了四次,均不曾赶上每月初五的阮咸之夜,你的话,倒是让人信得还是不信?”

缓缓转身望过来,两人第一次相视而望,阮白陌颜上带着笑意,正如盛夏初见时,他手挽着一簇铃兰,在白溪湖岸与柔姬说笑时的模样,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这想着想着,迟缓缓竟望着阮白陌痴笑出了声。

“差不多就得了,赶紧走!”柔姬这厮没眼力见的再一次‘适时’出现,一嗓门惊醒了梦中人,然后毫无意外的,迟缓缓被柔姬生拉硬拽着出了门,态度恶略,表情狰狞。

就是这种看似没有希望,却又魂牵梦萦着你的节奏,衍生出了今日第五次的拜访。

“公子知你今日会来,特地命我在此等候,他不愿见你,赶紧走人!”柔姬挡在侧门前,还是那副老样子。

“我偏不!”缓缓才不听她的话,做了个鬼脸,径直就要往里面去。

谁知几步外的正门哗的一下打开,穿着一袭宽松白衣长袍的阮白陌从里面走了出来,瞬间便引来阁楼之下追崇者的视线集中以及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白陌看向缓缓,手中握着那把被缓缓丢给了小厮的阮咸。

原来,他竟收下了。

缓缓嘴角微扬,喜悦着走向白陌。

阮白陌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弄了一下,阮咸之音入耳,迟缓缓前行的脚步一颤,恍惚中脑海里似是闪过什么,一瞬的慌乱和急促,无措的手紧握住身侧的扶栏。

只是下一刻,阮白陌宽大的衣袖扬起,刚好遮住了侧身面对众人的缓缓,紧接着就听到东西撞击在地面上的声音,引来一阵尖叫。

那阮咸从阁楼上狠狠摔下,迟缓缓根本不及反应,本能的想要转头去看,结果阮白陌还未落下的衣袖间,修长的手指从迟缓缓的发丝划过,头顶束发的簪子不被察觉的取下,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散落在缓缓的肩头,阮白陌轻拂过缓缓耳边的发丝,不动声色的将缓缓原本侧着的身子完完全全的背向了阁楼下的众人。

“阮某平生最讨厌纠缠不休的女子,就算您是高高在上的吴安郡主,也请恕在下不能如您所愿!”

此话一出,堂内立刻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惊叹着多日来对阮公子穷追不舍的人竟是深受吴安子民敬爱的吴安王的幼女,从未露过面的元琳郡主。

眼下倒是好奇的想让背过身去的她转过来瞧瞧,这芳容何许。

缓缓被阮白陌突如其来的一出戏惊的慌了神,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你怎知我是…”抬手便打掉了阮白陌还停留在自己耳边的手掌。

阮白陌嘴角的笑看起来轻蔑不已,丝毫没在意那被打开的手,更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你说,要是整个吴安国的子民得知他们敬爱的国主吴安王唯一的掌上明珠是个不识音律的音痴,那这么多年来吴安以舞乐论女子才德品行的规矩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缓缓听到这话,惊的半响没说出话来,她的手在颤抖,却还是倔强的抓住了阮白陌的衣领:“谁说我不识音律?!”

“哦?是吗?”阮白陌看了看缓缓拽着他的衣领,不屑的笑了笑:“那赶巧今日爱乐宾客如此之多,郡主不如一展风采如何?”

“你!”迟缓缓眉头微皱,眼神闪烁:“我!”一阵倔强,又一阵心虚。

“也罢也罢,咱们也可以说点别的,嗯,说说,说说你父王如何?”阮白陌换了话题,只是依旧不怀好意。

迟缓缓警惕的望着他,紧接着就听到:“你父王若如你所说专一而深情,那你三十五个哥哥的存在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阮白陌得意的笑着,一字一句重伤着缓缓,嘲笑和讥讽充斥在脸上,带着不屑和轻视,仿佛是等着此时此刻的到来,尽情的羞辱她,羞辱着吴安王府。

“爱情的忠贞只是表象而已,你永远都未可知那些看似恩爱的背后藏着多少令人不齿的过往!”阮白陌靠近缓缓的耳侧,每一个字都听得出‘咬牙切齿’。

“我不准你说我父王!”缓缓厉声道。

“恼羞成怒了?!他不过是个伪君子而已…”

‘啪’的一声,缓缓的手掌毫不客气的甩了阮白陌一巴掌,空气似乎都在一瞬间凝结,堂内的惊呼,谩骂,嘈杂不清。

阮白陌的嘴角隐隐渗出血来,说不上是不屑还是坦然的哼笑了一声。

“是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人!”缓缓颤抖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头,说罢转身就走,但没出两步,又突然快速的掉头回来,在众人都未及反应的同时,狠狠给了阮白陌裤/裆一脚。

全场哗然,阮白陌额间冒着冷汗,看着迟缓缓大步迈向前的下了阁楼。

白溪湖畔,此间午后黄昏时,昨夜停下的雪还未清扫,此刻又落了起来,走过之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迟缓缓临岸而立,阿浓凑上前去将披风披在她的肩上:“郡主,天凉,咱们还是早些回府吧。”

缓缓不说话,鼻尖儿泛着红,上唇轻咬着下唇,似是在隐忍一般的默默啜泣着,阿浓还想说什么,被阿颜拉到了一旁,两人站在一侧,就那样静静的等候着。

白溪湖西南边的角亭里,此时正有三五个少年画客汇聚于此,言诗作画。

执笔站在中间的金镶玉冠少年正被其他几人起哄着非要来个半柱香的即兴绘作,以这白溪湖的任何一物一景均可。

少年被闹的不行,只好微笑着点头答应,笑容明朗清澈,干净的让人心生好感。

他的视线环顾四周,最终定格在了岸的另一边,披着白色貂毛披风,在雪中含泪哭泣的缓缓身上。

新月黄昏,依山傍水,所谓伊人,疼上心尖儿。

这一眼,少年的目光便再没能挪开,提笔洋洋洒洒的描绘出轮廓,却在再抬眼时,发现伊人竟已经跪倒在了雪地上。

湖岸末轩里,阮白陌的阮咸之音响起,萦绕至此,原本只是觉得心痛不已的缓缓,瞬时犹如千丝缠绕,胸口闷的喘不上气来,脑海中模糊的碎片画面彼此碰撞,激起万般不安,却始终也看不清楚,只觉得头痛难耐。

迟缓缓额间的汗珠一粒粒滑落,终是没能撑住昏了过去。

“郡主!郡主!阿颜,快,快去叫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应该要说点什么...

想了想,希望有人看就行,哈哈,喜欢就行,我负责写就行。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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