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寝凝清香(1/2)
怨不得梁哥热络大方,说个不停;怨不得他中途朝我这边看;怨不得莫名其妙呵呵一笑;怨不得姬云都全程淡定正经,到最后竟也似笑非笑地,偏头瞧我。
单那幽幽抛过来的眼神,就很有问题。
当时还猜,保不准梁哥想和傅福对暗号,合力弄幺蛾子。
原来真飞出了幺蛾子。
还是一只,独独扑向我的大黑蛾。
叶雨初越想越悬,心虚地抿唇空咽,忽然上面传来异样压迫。才回神发觉,姬云都食指尖还点在唇珠上。因为贴了太久,连冰凉的它都染上丝缕温热。她放轻呼吸,嘴巴一动不动,生怕惊扰到它,打破微妙的僵持。
偏偏姬云都不遂她意,悠悠然抬指,向里一送。
她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办。“水鬼”“女汉子”余音仍在耳边回响,莫名心亏气短,乖乖服了软,纵容了暗含绮靡意味的深入。
只好虚虚地含着,也不敢动。
干嘛当时脑子一热,对着梁哥胡言乱语。眼下总该说点什么……
“刚刚缠着问个不停,现在又自顾自走神。还要听我继续吗,雨初?”耳边沉沉如诉,吐息幽冷,偏吹得叶雨初耳根微微红烫。
姬云都压在上面,长发扫到她腰脐,随着动作起伏,丝滑的发梢拖曳,如春藤悄然攀爬,撩起一片极蛊惑的痒。叶雨初不敢动,又羞于启齿,只好忍住异样,悄悄吸气,绷起本就紧致的小腹。暗暗恼恨自己因为初尝情爱滋味,身体眷恋姬云都的气息,惦记她给过的曼妙甜头,哪怕无意一撩拨,都容易酥到骨子里。
周身上上下下,无处不敏感。
这幅样子,哪还有心思听劳什子梁信。
姬云都无奈一哂。动了动抵在唇关的食指,薄薄的下唇被按出浅白印子:“这里。”
她一受惊,表情惶惑无辜。姬云都点到即止,指尖沾着轻呵的热气,慢慢沿她唇线滑出。跟着又在腮边玩味地点点,最后才停在泛红的耳蜗,两指轻捏小巧耳垂,晃了晃。叹得意味深长:“还有这里。都调皮得很,不听话。”
叶雨初口干耳烫,自知理亏,臊得歪头装聋作哑。
“比起来,身子还算乖一些——”姬云都早将她青涩的情动收入眼底,撑身将人拦腰抱起,托稳翘臀,膝盖在发软的双腿间一抵,不动声色地,将骨软的叶雨初分腿抱坐入怀。视线落在叶雨初胸口丰盈肤脂,目光沉沉,暗藏灼烈。抬指抚上她左侧心口:“可惜这里,却长了个调皮心眼,最不听话。”
这一碰,叶雨初如经电流,差点舒服得哼出声。
姬云都似笑非笑,望着怀中人:因为动情,她脖颈抻直,下颌紧绷出好看的弧度。眸光潋滟柔柔似醉,气息也不稳,昏昏沉沉的,恰似昨夜三分娇羞。
她将她抵进靠枕,一边细细吮吻她肩颈,一边疼惜地于娇软丰盈处轻揉慢旋,直揉得叶雨初浑身又热又软,在枕垫里越陷越深,经不住眼饧意迷,骨酥腰沉。勉力低眸偷觑姬云都,却恼得瞧见她唇边一缕淡淡笑意。
——说我嘴巴不听话。耳朵不听话。心思不听话。
——可你明明偷着开心。
——你也没听话。不然……不然现在软绵绵的那个,才不会是我。
“你、你也,”她轻轻地喘,眼里早蒙上薄薄水雾,连睫毛都湿漉漉的。软着嗓子,低声强辩,“你也没听话……”
姬云都烟眉微挑:“嗯?”
她抓住片刻喘息,羞得咬唇,一念千回百转,气息还不太稳:“谁之前,又说委屈,又说怠慢的。”
姬云都仿佛才记起,缓缓将她抱得更严密,低声幽幽道歉:“是我不好。”叶雨初蓦地舒坦不少,双手回勾她脖子,还没笑开,忽然耳边一热:“一时忽略了叶警官喜欢来日方长,又有胆色,总有本事背着我准备奇招,哪里会怠慢。”
“……?!”她张口结舌,却莫名脸红了。吞了吞口水,收回手却不知该往哪里放。无措地揪床单,却碰到冰冷的金属。歪头一瞅:相机怎么放床上?
姬云都瞧她目露迷茫,无声托起她的腰,悄然贴近,含住小巧的耳垂流连地吻,濡湿了细滑耳廓。眸中淡笑陡生,兴味渐浓:“今天的花好看么?”
“好看。”她耳后格外敏感,被激得一瑟缩,怯怯喃喃。
“让我看看好么?”
“好……”叶雨初恍惚,忽然睁大眼,猛地扭头磕巴,“不、不太好。”她讷讷,赶紧抢着按关机,反复申辩,唯唯诺诺的,气势彻底弱了下去:“那个,我技术差,不中用,拍得很差。”
姬云都挑眉:“再差,也能看出来是茶花。总不至于拍成精了,有脸有身子。”
叶雨初手一抖,忙中出错,居然把屏幕鼓捣亮了。正好放着照片查看模式,一张出自她手的雪景花海,却一下子把她打懵,慌乱抬眸看姬云都,正对上似笑非笑的幽幽眼神。
“技术不差,不用谦虚。”评价蛮中肯。
叶雨初讪讪扶额。
“多难得。还真成精了。让我想想,‘刚才看见一株特别心仪的,一下子从眼底下飘过去了’——对么?”某人慢条斯理,一字不差精准复述,记性好到无可挑剔。
叶雨初:“……”怎么最近偷偷干事,老是露馅?
酒吧里她那么冷淡,活像把哪家道馆里的云松盆景搬来坐镇。还奇怪后来干嘛翻相机,表情也丰富了。
雪景花海的照片上,只一位女人定格其中,踏雪穿行,风姿落落。
打从一开始,就没心思看劳什子花。
只想找借口偷拍。
让一路风光浓烈红白纷纷,作为心上人剪影的陪衬。再藏好照片独自回味,怀揣这点小欢喜,像躲起来偷偷吃糖一般。
姬云都再不放过她,爱怜地亲上额头。轻柔的碰触,辗转落于细眉长睫,眼角鬓边。千回百转的小心思都溶在缠绵深吻里,呼吸纠缠,难舍难分,身子早没骨气地软成一滩春水,雪肌仍是玉琅玕,骨香腰细更沉檀。
相机无力滑脱,丢到一边。
“从眼底飘过去了。那是无心的。
“想再飘回怀里、飘进骨子里……不知道你,还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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