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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托付(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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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时规定,普通老百姓不能乘坐出租车,有钱也不行。私家车的汽油配给越来越严格,只有政府机构、军队警察,在这方面享有特权。来的时候是在使馆区,向出租车司机出示证件之后,一切都还顺利。但是现在,这里是工人居住区,不会有出租车过来。我用公用电话叫车,连续拨通三次,都被无礼挂断,到第四次,我抢先报出自己的党卫军身份,结果只听到一声怒吼:“等着!”想必对方根本不信。

车没叫着,我却明显感觉到一旁的乌尔姆身体僵硬和公用电话管理员异样的目光。

“还是乘公交吧,我送你去车站。”

公交车站上等车的人不少,我暗暗皱眉,不愿意再多做停留。等车的人肯定不知道我是党卫军,我却有些格格不入的自卑。“我住的酒店离这儿不远,我想走一走,这样晴朗的夜晚正适合散步,或许会很快遇上出租也说不定。”

一路走回酒店,不是没有出租车经过,而是我没有拦。我走得不紧不慢,夜色不错,空气清新,起初有些凉意,后来走热了,便不觉得,腿脚微微发热发麻,正是身体刚好活动开的程度,挺舒服、惬意的。

临近酒店,我莫名地着急起来,加快脚步,却在玻璃旋转门前停住,礼貌地让一位女士先进。那位太太很胖,打扮得花枝招展,笑容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我不喜欢,不想挨她太近,还担心她笨拙的身躯把旋转门卡住,于是一直等到她从另一边出了旋转门我才进去。

转出旋转门,我径直走向大堂服务台。

我是第四次入住位于夏洛滕堡的布里斯托尔凯宾斯基酒店(KempinskiHotelBristolBerlin),好些人都认识。正在服务台接待客人的两位服务生中就有一位很面熟。见我走过去,他忙笑着冲我打招呼,这让与他说话的先生很是不满。

那人穿着土黄色的党务人员制服,头上抹了太多的发蜡,以至于在灯火辉煌的酒店大厅里根本看不出头发本来的颜色。“我在跟你说话呢,小子,请注意你的态度。”那人乱挥着手,恶狠狠地咆哮道。

我不想给任何人找麻烦,于是走到柜台的一角,掏出烟点上,手指不自主地轻轻敲击大理石的台面。

“晚上好,男爵。”是戴着黑色领结的值班经理,他把水晶烟碟放到我面前的柜台上。“请等一下,马上就好。”

“晚上好。”我无所谓地笑笑,把烟灰弹入烟碟。

“经理。”服务生在与那个客人交涉的间隙,把一张纸递给值班经理。

经理看了一眼,递给我。“您是在等这个吧,男爵?”

那张纸上记录着一个电话,半小时前昭打来的,他在夏里特医院急诊。(注:柏林夏里特医院建于1719年,是军队医院。如今,夏里特医院及研究机构附属洪堡大学。)

我把只抽了一半的香烟摁进烟碟,也不知道是不是摁灭了。我冲到服务生面前,晃动着手里的纸条,根本无视那个党务官员的愤怒。“后来有没有电话?”我向服务生叫道。

“没有,男爵先生,肯定没有。”

“要不要帮您叫辆车?”

“好的,谢谢。”当经理是有理由的。我感谢道。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当我跑出酒店时,身穿红色制服的门童已经为我打开了一辆出租车的车门。我没忘记给他一张纸币做小费。

我没在夏里特医院的急诊室找到他们,他们已经走了。医院的护士告诉我大概情形。

“是那个女的。那个女孩不知在哪个酒吧昏倒了。”

“怎么回事?什么病?”

“不是什么病,是人太多了。”

“人太多?”我想不通,玉有这么弱不禁风吗?

“是啊,人太多,空气不流通,加上她现在的状况,不过没事,以后注意些就是了。”

“状况?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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