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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八十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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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你好好写文, 防盗交给我了。”

解婉荣肩膀被勒的一疼, 抬头看向徐氏:“娘?”

连解修僙都忍不住凑上前两步, 脚尖抵着床前的踏板, 脸色难看的厉害:“你再说一遍?”

解婉荣咽了咽口水, 说话就说话,凑......凑那么近干嘛,还那么凶:“就叫人打了一下, 在脖子那。”边说, 还边伸手揉了揉后颈, 这么疼, 该不会淤青了吧?

徐氏和儿子对视一眼, 又同时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他们一直以为是贼人掳了齐兰, 被香萍撞破后怕事情败露才杀人灭口,至于荣荣,只是看到了那血腥的场景之后吓晕了而已。

原来不是么?

那为什么只有荣荣一人逃过一劫?总不会是歹人平生了一丝恻隐之心这样的笑谈吧?徐氏与解修僙面面相觑, 这原本的迷雾尚未剥开,就又覆了一层上去,可怎么办才好。

解修僙揉了揉眉心, 徐氏拍了拍解婉荣的头:“娘有事出去一下, 留了宋嬷嬷在这里,叫月牙儿也进来陪你好不好?”

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她上辈子三不五时就会听到这句话, 更可怕的是, 她每一回, 都被敷衍成功了。

“不要。”解婉荣下意识地拒绝,这辈子她不想做一个安枕于高墙之内的闺阁小姐,若是真的事事不知,她如何才能摆脱上辈子的惨剧!

齐兰在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角。

徐氏注意到这个小动作,起身捏了捏解婉荣的脸:“看,兰兰有事儿找你呢,你们俩个小姐妹好好说说话,娘一会儿就回来了,乖啊。”

解婉荣垂头丧气地看着娘亲和大哥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屋子,短小的手按在床褥上,叫她莫名地讨厌,若是她年龄再大上一些,才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被打发了呢。

齐兰毫无察觉凑上去环着解婉荣的胳膊:“荣荣……我好舍不得你啊。”

解婉荣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舍不得?什么情况?

“你大哥要把你送回家?院的结业礼你不看了吗?”解婉荣有些惊讶,就算齐英再怎么生气,也应该不会在这当口把齐兰送回家吧?从刚才娘亲和大哥的反应来看,香萍被害的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作为主子的齐兰怕也是有危险,现如今还有哪里比戒备起来的林县更为安全?齐英是傻的吗?

“不是……但是也差不多了,”齐兰后知后觉地脱了鞋子胡乱地扔下床,仰躺在被褥上,眼睛看着床帐:“大哥说,等结业礼结束之后就直接带我去京城外祖家,然后,叫我留在那里……我不想去。”

解婉荣挪了挪身子和她肩并肩躺着。

齐兰侧过身子,眼睛黑黢黢的,找不到亮光:“荣荣,我刚过了六岁的生日……在这之前,我都不知道,我还有外祖……我不想去。我就想留在这里,可以跟大哥呆在一起。”

就算只有两个人,相依为命也好啊,她以后肯定再不买点心,也不做新衣服,买新头花……她也可以不要丫鬟照顾,自己学着做饭洗衣,她都行的,只要大哥不把她一个人扔下。

满室沉寂。

解婉荣皱着眉头回忆,齐英就是她上辈子记忆里的徐泽,那齐兰口中的外祖家,自然就是那显赫的徐相府。她上辈子不太爱出去交际,对这些高门大户的了解也就仅限于娘亲偶尔的介绍和院子里的小丫头四处搜集来的卦。据她所知,徐相府人丁并不复杂且非常护短,上辈子齐英背着不孝的名声投奔徐相府,不也叫护短的徐家人给好好的护着了。如果撇开齐兰的意愿来看,徐相府当真是一个好去处,至少相较于平昌郡的齐家来说是的。

况且。

房门没关,有风吹过的时候,如意勾上绣了攒枝千叶海棠的纱帐轻轻地晃动着,解婉荣看了一眼重新走出去将折落地屏风缓缓铺展开来的宋嬷嬷。

那屏风上画的是大雍朝的山河图,源头隐匿在山里,去处也隐匿在山里,飘飘渺渺的雾气四散在山间,遮住了本来的样子,叫人忍不住想掀开它,或者,重新画上。

解婉荣转过脸去跟齐兰咬耳朵:“没关系的,我很快也会去的。”

若要论起来,她的仇人,可都在京城地界呢。

她还记得上辈子一家人匆忙回京的窘境,因着一桩她两辈子都不曾得知的旧事,爹爹和祖父相看两厌,叫祖父气得狠了,哪怕叫满京城的人都看了笑话,宁愿世子之位空着,也不愿请旨给了爹爹。对于京中齐国公府的事情,爹爹虽然不能说漠不关心,却也实在是不上心,不过安排了几个人留心着京里的动静,只有天大的事儿尚可传讯来平昌郡。因为这,差点叫祖父给奸人害了,致使齐国公府的国公之位旁落。

这辈子,她解婉荣自然是要跟着爹娘一起,风风光光,齐齐整整地回京,好好的跟那解明珠“相处”,不然,她死得多冤枉啊。

至于怎么回去,自然是要靠她的好二哥解修倧了。

跟在解鸿卓后面怒对林县县令的解修倧:“阿……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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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鸿卓一直忙到天黑透了才回来,晚饭摆在徐氏的院中,也算是一桌迟来的团圆饭。忙了大半天,解鸿卓晃着脑袋,按着后颈进屋落了坐,就连一贯好动的解修倧都晃着身体眯了眼睛,只觉得眼前这张桌子,像极了自个儿屋里的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

解府惯用的厨子并没有跟来,只是解修僙早已吃惯了外面的饭食,解鸿卓与解修倧着实是累及了,哪怕真吃出了口味上的不同来,也没有那个心力再去计较。整个饭桌上,吃得最好的,就是遭了大难的解婉荣了,因着徐氏疼惜,特地遣了久不下厨的宋嬷嬷单独做了一份给她。

等吃饱喝足了,解修倧宛如重新活过来了一般:“总算缓过来了,跑了一个下午,恨不得能把整个林县都走一遍。”

解鸿卓教育子嗣的方式倒是跟他爹齐国公是一脉相承——否管好的坏的,与你相关的,只要你想知道,我都摊开给你看,你要是受的住最好,受不住给吓病了,我就给你请大夫,满天下的给你找好大夫,若是还不行,我也是乐意给你请和尚道士和神婆、算命瞎子的。

这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这么些年来,他也是一贯用这个方法培养两个儿子的。但是这会儿,隔着一张饭桌看着对面的女儿,解鸿卓难得的犹豫了。

那什么,闺女不能这么养吧……他要是真在这里把查到的东西都摊开来,今晚怕是睡院里的命。

“就你那小短腿,有几步路是自己跑着去的?”林县地广,白日里鸿运客栈所在的那条街都是商户,算是人群最集中的地方了,只是到了晚上,俱是关门落锁回了自家,县衙的人想要挨个询问,又岂是易事。

桌上的汤是宋嬷嬷煲的,解修僙搁下了碗,脸上是经年不掉的温润的笑容:“认真说起来,这‘恩人’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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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雾气缭绕,走一步散一丈,解婉荣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半天想不明白。她分明前一刻还直面那血腥可怖的场景,怎么一眨眼,就到了这里了?

从周身这一丈内的场景来看,这是长门街上的那间肆,可那肆,该远在京城才是。

耳边突然有人大声吵嚷,解婉荣匆匆循着声音过去,动静之间如刀劈斧砍般将雾气吞噬殆尽,直至近了,才叫她看清眼前的一切。

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她却知道自己又做梦了,只不过梦到的,是上辈子曾经真真切切发生的事。

梦里的人物有她,有大哥,还有......徐泽?

徐泽是她大哥解修僙的好友,一个整天看见她就要甩脸色的讨厌鬼。她的记忆中与大哥相交甚好的友人,称得上时间长久的,不过一个徐泽,至于二哥说的,齐兰的哥哥齐英,一个不爱笑却非常好相处的人,她是没有见过的。

她记得这一回,自己偷偷带着月牙儿跑出来是为了买新出的话本子,哪成想叫徐泽在铺门口撞了个正着,那人黑着一张脸,看起来比她大哥还要生气,当着大哥的面儿,用尽了所有文邹邹的词儿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骂的体无完肤,那是她第一次被人这么骂。

“你的下人呢?”

“你就带着一个丫鬟就出来了!”

“你跟伯父伯母说过了吗?”

“你怎么如此不懂事,亏你还是个大家闺秀,年岁都活到……”

她脸上因为买到了新的话本的笑容还没有下去,迎面而来的诘问伴随着铺的客人好奇的眼神和窃窃私语把她砸的个晕头转向。

她解婉荣不是个能受委屈的主儿,当即甩了他一巴掌就走。说破天去她解婉荣跟徐泽不过是哥哥的朋友和朋友的妹妹的关系,她轮得到他来管束么!她发誓这辈子跟徐泽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最后她还是原谅徐泽了,因为一个烂俗到骨子里的却让人忍不住掉眼泪的故事。

当年她只看到了徐泽眼里的怒火,可这一次她却看明白了,徐泽眼底的恐慌和悲痛……

徐泽有个妹妹,跟你差不多大,倒是也跟你一样胆大包天,动不动就带着丫鬟偷跑出去,后来……徐泽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他也是担心你,他一直把你当亲妹妹待的。

她记得事后大哥是这么告诉她的。

没有去管挂着眼泪跑走的自己,解婉荣定定地站在铺门口,看热闹的人群肯快就散去了,她印象中永远身姿挺拔丰神俊朗的徐泽,却突然塌下了肩膀,整个人笼罩在看不见的阴影当中,看起来颓废又绝望。

身后的解修僙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能理解他:“荣荣心大,说不定回到府里就忘了这一茬了,我会跟爹娘说,好生看着她的,再不让她乱跑了。”字字斟酌谨慎,竭力避免往友人千疮百孔的心上再插刀子。

徐泽拧着眉心,话音里是说不出的疲惫:“不,是我太莽撞了,你才是……”

解修僙打断他的话:“行了,我知道你把荣荣当亲妹妹看的……只是,兰兰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是不是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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