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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 9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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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自己捡的的养子好不容易养的快长大了,还没来得及孝敬他,一天天伦之乐都没有享受到,就被人抱走了,难怪找了他这么久。

林苏瓷难得安慰了一句:“关于这一点,还请你节哀。”

别想了,他已经记事了,要家有家要人有人,亲爹来了也带不走。

高辕马车停在了热闹的集市上。

林苏瓷没有逛过凡间的集市,倒也有两份兴趣,抄着手一步三晃,走出了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看上这,点点手指头,看上那,抬抬下巴,不多时,五六个小厮手里头一句抱满了东西,而林苏瓷还没有停下他购买东西的脚步。

林苏瓷停在了一家棺材铺子门口。

“来,抬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回去给我预备着。”

林苏瓷大手一挥,让七个打手去抬棺材。

一直纵容着林苏瓷的林不归嘴角挂着无奈的笑,摇摇头,像是要阻止,却始终没有多说什么,任由那几个打手面面相觑,最后只能认命去和店家交涉,抬出了一口杉木棺材。

乌压压的一路人,怀抱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就罢了,还抬了一口棺材,路过行人纷纷驻足围观,议论纷纷。

林苏瓷心生一计,脚下一停,敲了敲这口棺材:“来来来棺材免费送了,谁家有需要的,来带走啊。”

免费的东西谁不想,哪怕是口棺材呢?好赖能卖十几两银子呢!

一时间一窝蜂的人涌上来,手按着棺材纷纷抢夺了起来。

林苏瓷趁机转身,猫着腰在人群蜂拥中逆袭。

脚下有人的鞋子都被挤掉了,林苏瓷亏得脚步轻,摸摸搜搜了半天,从里头挤出来,一扭头就往旁边的巷子冲。

“方向错了。”

耳边响起林不归温柔的声音。

林苏瓷脚步一顿。

他一抬头,就在身前几步远,林不归带着身后的管家,牢牢堵着他的路。

林苏瓷目光呆滞。

搞什么,那么乱的场面,他居然还能比他快一步出来堵他?

林苏瓷站直了身体,淡定道:“没有走错,我看这里头有家药铺,我去抓药。”

最后,林苏瓷抱着一副安神药,返回了马车。

那口棺材最终还是放到了林苏瓷的东跨院里。

他憋气得很。

连续十来天,他天天出去转悠,林不归无论何时都跟着他,任由他把镇子翻了个遍,也没有阻拦。只是任由林苏瓷翻了个遍镇子,也没有找到一点出路。

他躲不开林不归的监视。

想要逃出去,必须先放倒林不归。

如果是修真界的时候,一个渡劫期大前辈,别说放倒了,他不先跑就算他胆子大。

可是这里都说了是凡间,都没有术法,没有灵力,没有修为,可能就需要凡间的手段了。

林苏瓷天天出去包药,藏了一大堆药材,每夜挑灯苦学,自学医术,硬生生啃得自己能摸脉看疾的地步。

他小心翼翼把几种材料混在一起,一天天攒,足足攒了七两,才觉着分量许是够了。

夜半三分,鸡都休憩了。林苏瓷穿着一身黑衣,偷偷摸摸从窗户爬出来。

他房间里四个大丫鬟,每天在他脚下睡一个,半月门下睡一个,室外矮榻睡一个,门口外睡一个。

无论做什么,他都躲不开这四个丫头的视线。

林苏瓷只能把睡在脚下的丫头捂晕过去,连半月门都不敢走出去,顺着巴掌大的内室小窗爬。

亏着他身体细,硬生生挤了出去。

他蹑手蹑脚绕到了水井。井里倒影着天上的明月。他从怀里掏出磨成细面的药粉,一股脑撒了进去。

生怕药性散不开,林苏瓷还拿了个长长竹竿塞进去搅了搅。

院子外头巡夜的人脚步响起。

林苏瓷加快速度,做完这一切后,他趁着外头人没有注意,蹑手蹑脚重新翻窗回了屋,一夜好梦。

第二天林苏瓷一直注意着所有饮过水的人。

包括每天都要喝一杯茶的林不归。

凉亭里,他与林不归之间摆着一副棋,上头落子乱糟糟的。林苏瓷根本无心下棋,生生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林不归抬眸看了他一眼。

湖边起了风,风里卷着附近栽种的桃花瓣,落在林不归的茶碗之中。

林苏瓷眼睁睁看着林不归抬手,拿起了茶碗,轻轻一泼。

尽数泼到了湖中。

林苏瓷死鱼眼。

他攥着手心,想了又想:“干巴巴坐着多无趣,吃点东西吧。”

林不归慢悠悠道:“好啊。”

林苏瓷张口点了一大堆干果来,还有不少腌制的小鱼干,瓜子花生炒豆子,十几盘差点把凉亭都摆满了。

在林苏瓷虎视眈眈的目光下,丫鬟给林不归重新上了一杯茶,也给林苏瓷温了一份牛乳。

林苏瓷喝的放心,难得热情招呼林不归吃吃喝喝。

林不归顺着林苏瓷的招呼,吃了一颗炒豆子,抿了一口茶。

然后就放着不动了。

林苏瓷急了,这么下去,要是别人都晕了,就林不归没事,那他肯定知道他做了手脚啊!

不行,必须让他晕!

林苏瓷一拍桌子:“我们这么干巴巴下棋多无趣,来点彩头!”

林不归惯来是顺着林苏瓷的,他说什么,林不归都不会反对,这次也一样,他颔首:“好啊。”

“别的也无趣,不如谁输了,喝一杯茶就是了。”

林不归看着他,微微一笑,慢吞吞应了:“好。”

两人重新摆开棋局。

林苏瓷的棋是跟着宴柏深学的。

他初学时,宴柏深让他十二子,后来是九子,六子,三子。到了如今与宴柏深下棋时,不让子,也能下的尽兴。

在林苏瓷看来,对弈高手定然有宴柏深一个,那他这个宴柏深的围棋徒弟,肯定不是什么臭棋篓子。

林苏瓷摩拳擦掌,打算使出浑身解数,把林不归按在棋盘上摩擦。

一刻钟后,林苏瓷喝了一杯牛乳。

两刻钟后,林苏瓷又喝了一杯。

一个时辰后,林苏瓷喝得胃胀,气若游丝抱着肚子:“不,不下了。”

连输几局,林苏瓷连续惯了几大杯牛乳,他又不是大胃,已经撑得肚皮都绷圆了。

而对面的林不归,指尖转着一颗黑色的棋子,气定神闲,嘴角抿着笑,温柔问:“不下了?”

林苏瓷颓然点头:“不下了。”

再下下去,他的胃要撑破了。

林不归慢悠悠道:“不打算想法子逼我喝这杯茶了?”

林苏瓷:“……”

沉默良久,林苏瓷怒然起身,狠狠掀翻了棋盘,欺负林不归不懂,对着林不归高高竖起了中指,踩着踏破山河的重重脚步,头也不回走了。

啊呸!

大骗子!

早就看穿他了居然还装模作样!

林苏瓷放了水,把院子里的丫鬟强行撵出去,反手扣了门锁,黑着脸。

还能有什么办法,他已经不想再在这里被同化下去了。

每天所有的仆从都会在他耳边说,主人多好,主人对他多好,外面的世界多可怕,唯独主人身边最安全。

每天每天,心智薄弱一点的,很容易就被彻底洗脑,信了这些话。

生活在一个生活富余,所有人都依顺着自己的范畴内,一切的戒备与警惕,都会成为过去。

林苏瓷每天都在提醒自己注意,警惕,可他在经历着一切的同时,也会有那么一两分的享受。

这可不行。

林苏瓷定定看着廊庑中放着的那口杉木棺材。

他大步上前,穿过廊走到庑下,用尽力气把棺木的盖子推开了一个缝。

他自己钻了进去。

躺在棺木里,林苏瓷反手使劲推着棺材盖,咔擦一声,合上了。

一方幽黑的狭小空间中,林苏瓷委委屈屈低语着。

“柏深,他欺负我。”

林苏瓷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儿,给自己家长告状。

只是,他的宴柏深,远在不知道相隔了多少距离外的地方。

林苏瓷有些挫败。

只见幽暗之中,忽地一抹金光闪现,林苏瓷眼前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慢悠悠在空气中,一笔一划,落笔成。

竖横折横,横折钩撇,金色的光,慢慢一笔笔勾勒着,林苏瓷屏住呼吸,瞪大了眼。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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