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1/2)
就当兔女郎魅惑的要喝到杯中酒红色的液体时,蒋兢南突然把杯子斜了一下,里面的酒顷刻间全部洒在兔女郎穿着红□□格丝袜的腿上。
陈嘉应愣了,兔女郎也不明所以。蒋兢南把杯子端端正正的摆到面前的桌子上,往嘴里塞了一根虾条,撇着嘴角轻笑,“你成年了吗?”
兔女郎的身体明显紧张的一僵,然后尴尬的笑笑,“成,成年了先生。”
“呵!”蒋兢南从兜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静静的点上一颗烟,轻轻吞吐出一个规则的烟圈,然后才讥讽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明显年纪轻轻却风尘的小姑娘,“你来做这个,家里人知道吗?”
这时,小姑娘才露出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愤怒,“先生,您认为我有家人的话还会做这个吗?”
如此的理所应当,蒋兢南真为温婉的洁身自好叫屈啊!
“照你这么说,全国的不良职业女性多的得让警察大干扫黄一百年了。”蒋兢南挑着眉,歪着头看兔女郎。
“先生你来这里还不是找我们这样的不良职业女性寻欢乐?”兔女郎也丝毫不甘示弱,在她心里,面前这个英气不凡的男人竟然是个神经病。
陈嘉应也觉得蒋兢南有点精神错乱了,竟然在夜总会当起了夜莺的精神导师……
蒋兢南静默了一会,点了点头,“没错,你说得对。你有更简单粗暴的方式,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用劳动去换金钱,你也是凭本事赚钱啊……”
不是每个人都像我的婉婉那样,活在深渊,向往光明。
大多数深渊中的人,在起初的挣扎无效后,多会选择就此沉沦,灰色地带通常让他们过的盆满钵满,锦衣玉食。
灵魂这种东西,做惯了行尸走肉,就没用了。
蒋兢南给了面前的小姑娘一沓钞票,“出去吧。”
兔女郎见到了钞票,倒没了刚才的跋扈,急忙接过钱塞进胸口,嘴里忙道着“谢谢,谢谢!”笑眯眯的跑出了包房。
陈嘉应坐到蒋兢南身边,给他换了个杯子,“怎么?最近又到大学开讲座了?”
蒋兢南知道陈嘉应是在笑话他,但他一点也笑不出来,灌进肚里的几杯洋酒,让他想念他的小丫头了。他仰面靠着沙发,用一只手背遮住自己的双眼,头脑空空的,眼前都是那张温婉的档案夹里掉出的光碟的画面。
我的婉婉……
我的婉婉……
陈嘉应找了洛阿馥,让她给温婉发微信,告诉温婉快给蒋兢南发个信息,蒋兢南喝多了嘴里念叨她。
果然不多一会,蒋兢南的手机屏幕亮了,上面来了几条温婉的微信。
陈嘉应用脚踢了蒋兢南一下,“哎,你手机亮了。好像是微信啊……”
蒋兢南慢慢地坐起来,刚刚进来那几杯酒喝得太急,他有点晕。定了定神,他揉了揉太阳穴,把手机拿起来,是温婉的微信来了。
“我出去一下。”拿着手机蒋兢南走了出去。
蒋兢南刚走,陈嘉应就站起来快步走到贺阳那边去,贺阳左右开弓,一手一个兔女郎,笑得嘴都咧到耳后了。陈嘉应一脚踹在贺阳的下巴上,贺阳才有点回神,迷迷糊糊的站起来,不满意的大叫,“干嘛啊!”
陈嘉应拿出手指虚点着贺阳,“你看看你今天组的局,你也不怕染上病!你赶紧把这些兔子给我散了,不然到时候阿南要你好看!”
贺阳这才有点清醒,挥开被扯住的手,站起身打了个酒嗝,“怎么了这啊?”
陈嘉应瞪着眼朝他身后一指,贺阳立刻回头叫,“阿放,你赶紧把人都给我弄走!”陈嘉应看着拿了钱鱼贯而出的兔女郎,摇了摇头,“阿南谈上了柏拉图的恋爱,以后这些浑事再也上不了咱们聚会的台面了。”
贺阳一半清醒一半迷糊,思考了一会,小心翼翼的问起来,“南哥是想婉婉妹子了?”
陈嘉应顿了顿,回头看了看倒在沙发里已经睡死过去的几个人,“温婉的事我们不清楚,但我知道你喜欢搞的现在阿南都忌讳着呢。你也是,放着刘芳心那么好的姑娘,还过得像条发情的狗。”
贺阳这个不乐意,“谁是条发情的狗!你们一个两个成双对了,刘芳心又对我若即若离,我不是孤家寡人需要释放嘛!”
“你找个良家淑女释放去,这些地方以后给你上封条了。”
“我靠!真不是你们风流的时候了是吧!行,小爷我……”话没说完就被陈嘉应一个眼刀杀回,贺阳咽了咽唾沫,扭了扭脖子,“我以后从良了。”
蒋兢南拿着电话快步走出夜总会,对面是N市的人工河,他靠在人工河的围栏上,吹着清凉的夜风,看头顶的圆月。
美国是正午呢。
电话拨过去,才一声就被接通了。
“喂?”温婉发了微信给蒋兢南后没有回应,她就一直捧着手机等蒋兢南的信息。
蒋兢南笑了笑,他的婉婉着急了。
“上课呢吗?”
“没有啊,跟着的查理斯教授最近给了我几本讲文艺复兴时期的书,我在图书馆啃书呢,都是英文,看起来蛮费劲的。”
“图书馆可以打电话?”
温婉听着蒋兢南低沉的声音,心里甜丝丝的,“没,我刚走出来了。你怎么喝醉了吗?”
蒋兢南点点头,才想起来温婉看不见,“有点啊。”
“为什么?今天不是朋友聚会吗?”
“因为想你了。”
“……”温婉一时语塞,蒋兢南一深情款款,她就没词了,干瞪眼想说点话回应,就磨磨蹭蹭的张不开嘴。
“为什么……想我就喝醉了?”
呵,傻妞!
“因为我看的是月亮,你看的是太阳。”
原来真的是想她了呢……
十月份,蒋兢南去往意大利观摩全球建筑设计大赛,以四百万美金的价格拿下了新锐设计金奖得主。回程的路上,蒋兢南转道去了美国,想要给温婉一个惊喜,谁知下了飞机,就看到晒黑了的温婉等在出机口,看见他就大大的展开双臂,飞扑向他。
“我好想你。”
“果然在美利坚待久了,变得如此大胆直接!”蒋兢南扔下行李箱,抱起温婉转了两圈,“胖了也黑了,但还好我还非常喜欢。”
温婉摸摸自己的脸,“黑了吗?估计是吧?我打工的酒吧在河边上,成天晒着呢!”
蒋兢南搂着温婉下到机场的地下停车场,蒋兢南安排了朋友给租了一辆车,“你没和我说过你在课外打工。”
温婉帮蒋兢南提着公文包,乖巧的摸着蒋兢南环住她腰的手掌,“蒋先生,您的温小姐也要活命啊,难道我家里有美金的印钞机吗?”
温婉开朗了很多,不似从前一般抿着嘴笑,现在的她笑得爽朗,露出几颗小白牙,不过眼睛还是笑弯成月牙的。
“你住在哪个酒店的?”温婉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
蒋兢南系上安全带,给了温婉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满脸的问号,“我竟然要住酒店?”
这种理所当然的明知故问在两人在一起后,温婉见试过无数次,他当然明白蒋兢南的小算盘,也不与他争辩,一摊手努了一下嘴,“Anyway,只要你不嫌弃我的沙发小。”
蒋兢南勾唇一笑,把手机递给温婉。温婉笑着接过手机在导航里输入地址,看着蒋兢南的侧脸觉得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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