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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为王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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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过几天才到内城,奔波许久,终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说来这客栈也足以夸张为称,但也入门。

“掌柜,两间。”乐援琴拿出腰间一玉符道。

“这,这玉符?”

“错?没错!没错!”掌柜的弯腰眯眼盯着那玉符看,突然大惊道。

但凡有点眼力见儿的是都认得出来,这不正是四百八十年前被弄丢了的那一块儿吗!仙女池本就是世间难求的奇玉,放眼申怀也就出现过两块罢,一块在开国的棺材里,另一块则是在历代君王手中传承,这怎会,怎会到这么个穷乡道士手中。

放在四百多年前见到这玉是惊喜,可如今见到就该恐慌不已了。

“清风君这次怕是吃了亏,只寻了块这般的玉。”裴画扇道。

仙女池还不算好玉?掌柜是这么想的。

若说夜明壁是价可敌国,这仙女池又何尝不是呢,且不止有过之而无不及。仙女池前身得名由来是这一石放于水中不仅会将池水染成满天繁星,还会映出神女像,甚至有传闻神女像会随水流而舞。掌柜的现在最想做的事恐怕就是打盆水来辩辨真伪了。

掌柜的还是试探地问了句:“这是块缺玉(仿玉)?”

“不错,怕是人家想用仙女池之名换些钱财罢了,任清风君被骗得这么可怜。”阿淮又道,在腰间拿出另一块檀木金丝边牌。

被骗得可怜。

这玉是我家世代相传,怎会被骗了。

掌柜的算是松了一口气,眼睛却一直放在乐援琴的那块玉上,到旁边一小二推蹭两下才反应过来道:“给两位爷两间头房!”

掌柜的打一寒颤,呆呆望着阿淮离去的背影。

咋啦?我说错话啦吗?不是两间吗?

等乐援琴上前去,阿淮在他身后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掌柜,嘴角露出一丝厌恶。

两人上楼,剩下掌柜一人再风中凌乱。

阿淮好心对乐援琴道。

“清风君还是将这玉藏藏吧。”

“也是。”

阿淮见到这玉也并不惊讶,毫不动心。

仙女池能如此好认,主要是因为长得实在太丑,太崎岖。除了这一个缺点,应该是没有别的了。好在人们并没有将此视为此现实,反而有一段时间里十分盛行类似于仙女池的装扮。

在客栈住下一晚看,乐援琴早睡,不安。

一夜有三梦,醒后皆忘;再道乐援琴,五梦全记。

再天寻到一城边庄园——和生楼。

戏楼在申怀是异常活跃的,和生楼是例外。若是东家高兴了,一连几个月都不收一分钱,又若是心情不好,这一年恐怕是不会开门了。不老实的规矩确实给和生楼打下了名声,加上其东家与不少门派都有来往,自然越传越远,但这东家从不现身,似无欲无求,图个乐趣而已。

乐援琴想出门,阿淮要跟着,随意走走,乐援琴便绕到这内城里最偏僻的义庄里头了,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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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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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块门匾连乐援琴都是不语的,一座戏楼都取这这样的名字也可以理解为什么东家不肯出来见人,阿淮领着乐援琴进去了。

两人在上楼找一厢房坐下,揭开帘子,恰巧能看见戏台。

即使戏楼定人声嘈杂,乐援琴耳朵听得怪疼,阿淮沏了壶茶,倒下一杯,闻着香气,乐援琴舒缓了不少,颇有兴趣的品起了茶。

台上坐着的是一身着红衣的女子,虽有一张薄纱遮面,却依旧见得着柳眉清眸,青丝披落,着实令人移不开眼。乐援琴浅浅的瞧了一下,阿淮正玩着手里的茶水,时不时抬头看看眼前之人。

这女子便是这儿的花魁,艺名朱砂。

楼内人有不少,锦衣白丁皆是,这和生楼实在新鲜,乐援琴从未如此正经的地听过一段戏。

瞧见那花魁坐在圆木凳上,侧身抱着琵琶,试了几下弦,四周声音马上便淡了下去。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那花魁唱的第一句词便是这句,声音是极为好听的。

大家听得精致,乐援琴脸上似乎有几分神情变动,他问道:“这戏唱何人。”

“乐安。”

阿淮说到这个名字时脸上有些不愉悦,乐安是乐援琴的叔叔,天天喊在嘴里,比父皇还亲。听这戏,便是同世人听功德,听鼓舞人心,听义正言辞。

想在百年前又是怎样一番景貌。

镜花王三年征战归来,只剩随军寥寥百人,举孝山遇匪,镜花王为护命将随人一一赶尽杀绝,终死于山匪刀下。

平息民声,亲王乐无长继位,改年号:彩缚。

镜花王下葬那天,是申怀第一次突发瘟疫,也是无可挽救的一次,民间如此传开,镜花王生带来战乱,死带来瘟疫,这不是瘟神吗?顺应民心的乐无长亲手把乐援琴的陵墓砸开,并将乐援琴的尸体交由百姓处置。

乐援琴的尸体被挂在皇城门口一吊就是整整二十天,人不见一点腐烂,乐无长便命人将他的尸体扔到外城,免得脏了眼。

偏在这天,瘟疫不知为何,忽就好了。

乐援琴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心中唯有愧疚的就只有自己杀了的一百将士。

“我要带君上回去!”裴画扇撑着一把剑,弯着身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另一只手被自己掐出了血。

“不可。”

裴画扇一脸黑气,跪着一动不动,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地上陷进去了一块,他道:“我要带君上回去!”

乐援琴无奈,不语。

裴画扇:“我要带君上回去!”

... ...

裴画扇:“一次!你顺我!”

他真的急了,声音早就吼哑了,甚至还带了点哭腔。脸涨得通红,青筋不断爆出。

乐援琴眉头一皱,眼睛有点酸,走到裴画扇旁边,蹲下,摸了摸裴画扇的头,道:“我。”

“必须回去,放心,无长叔叔不会如何,你保护好点秋,让我没有后顾之忧。你是将军,不可再任性了;我是君王,怎能... ...”

最后的半句乐援琴没有说出口,若是现在回去,至少能保裴画扇和乐点秋能活着到家,自己听天由命吧。这种事裴画扇能不知道吗?怎么会一次上上下下七十多人同时上奏弹劾,说镜花王三年不理朝政,民心早就不稳了。放在平常,他们谁有这个胆子,不就是有个人在撑腰吗?

何必要演这戏。

百姓你爱养,你喜欢,你去便是。

老子... ...不干罢... ...

乐援琴是说不出这些话的,要当上君王先必是君子,非正人君子的君,而是一国之君的君,帝王是绝不可垮的。乐援琴捂着脸,似在惆怅,实则无人见到他吞了眼泪。

“只有这一次...你听我的话好不好... ...”裴画扇说出的话除了乐援琴没人听得清,他泣不成声。

在军营亦或是在皇城里,裴画扇向来是冷淡的,为何会因为一次小小的分别而闹出这么大动静,群人不解。

乐援琴将右手藏到身后,整个右臂像是在血里泡过的,他的伤口已经到了连灵气都愈合不了的地步。

“保住他们。”

裴画扇抬头,见乐援琴露出一个很好看的笑,起身,带上百人,离了。

“乐昭!你这厮的要是不给我滚回来,老子咒你全家断子绝孙,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听到没有!”

裴画扇爬起来,从旁人手里抢过一刀,指着乐援琴骑马远去的影子,大声吼道。随后又将刀扔出好远。

那人道:“裴将军如此说太不合礼数了!”

裴画扇翻一纯白的白眼,想要追赶,那人也没再废话,死活拖着他 。

乐援琴没有回头,只是招了招那只被染红的袖子,露出一只伤痕累累的手。

... ...

“君上!君上!”

“君上!”

“君上!”

... ...

出了驻营地便是申怀外城,乐援琴坐在马上本就摇摇欲坠,再来地面不平,四处有土坡,一下子从马背上被甩出去六七米,倒在地上,脑袋上的血止不住。

不知歇息了多久,乐援琴总算缓了过来。

似听见一声:“啧!”

“君上!”

“云初,我没死,还不用哭丧。”

乐援琴声音很轻,他发现自己正枕在纪云初腿上,有些不好意思,利利索索的爬了起来,道:“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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