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爱过我（1/2）

琬琰轻轻坐在榻上，望着陆离宸一言不发。

陆离宸见状叹了口气，坐在榻上小几的另一次侧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说吧。”

“离宸哥哥，你，可曾喜欢我。”琬琰轻声的问道。

“说实话，我一直很喜欢你，只是这种喜欢，就像对待璞曦那样。你同我一起长大，在我的心里，对我来说就如同亲人一般存在，你是一个娇弱的、善良的、温柔的妹妹。我知道你很想嫁给我，虽然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但是为了父亲的心愿，我并不反对娶你为妻，也不反对此生守护你。”

“那后来呢？为什么干爹每每提及婚事的时候，你便不肯答应，给我一个名分呢？是不是因为那个余安歌？”琬琰哽咽的说道，声音也大了。

“琬琰，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完全是因为你自己？曾经你温婉善良，美丽大方，可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原本熙宁殿内的侍女，都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点一点的在减少？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望着琬琰讶异的脸色，陆离宸心内十分痛楚，他继续说道：“我只要对哪个侍女多说几句话、笑一下，你便找各种理由让她们离开熙宁殿。到后来我索性全部遣散了她们，也许在你看来我是为了袒护你，向你证明我只守护你，可其实是我厌了。是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娇柔善良，温婉大方，而是变得善妒猜忌，心思狠辣了呢？”

“那是因为我爱你啊！我不想看到你对其他的女人说话，不想看到你对她们笑！你对我总是不冷不热的，我抓不到你，没法安心的认为你会娶我！你没有给我暗示，甚至于连御天对璞曦那样透出来的情谊都没有！你告诉我，这样的态度怎么让我不嫉妒，怎么让我不猜忌！”琬琰忍着泪，大声的质问着陆离宸。

“可我跟她们不过是正常的交流，我不是一个石头，对任何人都冰冷。你说你生病了，我第一个去找太墨先生；你说冬天怕冷，我亲自给你挑选最好的暖炉和炭火；你说紫藤花美，我命人将晴雪阁内葡萄架全部换成紫藤萝；你说喜欢喝杏花露，我便请来最好的师傅给你做。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可是你从来没有说爱我！”喊出这句话后，琬琰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可她没有去擦眼泪，而是依旧倔强的看着陆离宸，眼中充满了委屈。

“我说了，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原本我不懂得什么男女之情，我只希望好好练习让自己强大，可以为父亲分忧，让百姓免受侵害。所以，娶你对我来说，本不是一件反感的事情，却也不是激动的事情。可是你后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我寒心。不仅熙宁殿没有了侍女，就连我去霁韶斋，同那些采买东西的姑娘说几句话，你知道了都要闹脾气。我实在是没有时间每天这样哄你，只好干脆把霁韶斋的生意交给了灵均。琬琰，我累了，我怕了，我怕以后同你一起生活，便永远过这样的日子，所以父亲每每提及婚事，我便不自觉的抗拒。琬琰，我希望你能变回以前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无论如何，你也都还是我的小妹妹。”说完，陆离宸叹了口气，站起来转身向门口走去。

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时，琬琰猛地站起来冲着陆离宸的背影带着哭腔大声的问道，“那余安歌呢，你爱她吗？”

陆离宸的身影顿了一下，而后说道：“琬琰，你不该害她。就算没有她，我也不会娶你。我们，回不去了。”陆离宸头也不回，径直离开了。

琬琰跌坐在榻上，凄凉的笑着，笑着，然后绝望地哭了。

陆离宸下了楼，在院中看见正在喂鸟的绿竹，对绿竹默然的说道：“照顾好你家小姐。”说完快步离开了。

绿竹见陆离宸脸色，心中暗道不好，急忙奔上二楼，只见琬琰坐在榻上绝望的哭着。“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他说不会娶我，他说我们回不去了。他说……”琬琰没法再说下去，泣不成声。

绿竹看着自己小姐绝望的泪，紧紧的攥起了拳头。纵然小姐脾气不好，也都还是自家小姐，当年承蒙老爷收留，自己才有幸活了下来。不管怎么样，如今也不能让余安歌爬到自家小姐的头上！小姐那么娇艳美丽，如今被永远禁足痛哭绝望，还害的鹰扬被打入刑狱地牢受以极刑！余安歌啊余安歌，我怎么可以让你逍遥快活！

***

陆离宸等人各自骑着马，余安歌和繁瑶坐在车上，一行人向北疾驰而去。一路上余安歌坐在车里十分受用，虽说依旧跑的很快，可是再也不用像上次一样被吹的面瘫了。

隔着珠帘往外望去，一路上为了快速到达敕燕堂，他们走的全部都是小路，所以外面的景致并没有什么稀奇，只是越到北方越觉得有些寒冷。为了加快进度，也没有去客栈休息，到了晚上不过是在原地安营扎寨。

余安歌望着逾辉马上挺拔略带萧瑟的背影，她明显的感觉得陆离宸此番心事重重，只不过他在努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心事。人多嘴杂，余安歌也不好过问，只得作罢。

到了第四天中午，终于来到了敕燕堂。堂主姬巳早已收到飞鸽传书，在门口等候。

来到敕燕堂，姬巳着人带着他们去各自休息，到了晚间，众人便聚在一起，姬巳备了上好的酒菜，为他们接风。余安歌看着敕燕堂，比磐罗门略小些，风格也更加粗狂，甚至屏风上的画都是各种形象抽象的图画，彰显出北方民族的豪迈与大气。

酒足饭饱之后，陆离宸与姬巳等人来到内室，商议着降服鬼车的方案，余安歌闲来无事，便同繁瑶一起回房去休息。一路舟车劳顿，很快便进入梦乡。

来之前玄机阁老便已结合星象和卦象，在地图上圈出了几个鬼车可能出现的地方，姬巳调动敕燕堂上上下下所有的人，暗中打探鬼车的踪迹。陆离宸也带着燧鵷堂的人同姬巳一起练习五行引雷阵，一遍遍的探索，一遍遍的校正，不怕麻烦，不畏艰险，对擒拿鬼车的斗争做着模拟。

余安歌则悠闲了许多，原本她只是作为医者陪同前来，以防众人被鬼车所伤没有精湛的医术去治疗。所以她不过是拿着敕燕堂中的古籍，翻看着对鬼车的记载。

原来那鬼车是神鸟怨气所化，夜飞昼藏，喜欢食小儿，因夜晚行动时会发出车轮的声音，所以名为鬼车。鬼车原本有十个头，但是有一个头被天狗咬掉了，所以只剩下了九个。怪不得陆离宸那日说用百神御犬图来定住鬼车身形，原来那妖怕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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