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破（2/2）

“知道了，谢谢你”黎美玉跳下石头往回走去，只留下顾孟洲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一到家黎美芝正在焦灼地找她，“黎美玉你跑哪去了，叫你你也不应。”

“叫我做什么？”

“大妈顶多骂你几句，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你看看你还耍小孩子脾气。”

“凭什么骂我，又不是我的错。”

黎美芝也是个暴脾气，伸手拍了她一巴掌，“咋的啦，你还想翻天啊，说你几句都不行。”

黎美玉把桌上的东西竹筒狠狠往地上一摔，“黎美芝我警告你，你再敢打我的头我跟你没完。”黎美芝从没见过黎美玉发这么大的火，只是长姐余威尚在，少不得逞强几句，仍去伸手拍她的脑门，“我就打你，怎么了。”

手伸到一半还没敲到黎美玉头上，黎美玉先一巴掌摔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当场就把黎美芝打蒙了，等她醒悟过来少不得揪住黎美玉一顿揍，黎美玉也不甘示弱奋力反击，奈何根本不是黎美芝的对手，等姚氏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鸡飞狗跳的情形，姚氏上去强行把两人分开，“我这是作孽哟，咋生了你俩这东西。”

黎美芝犹不解气，“黎美玉你等着，你看我不打死你。”

黎美玉半边脸都被她打肿了，眼睛也是血红血红的，她死死盯着黎美芝，“来啊，你打死我，打不死我弄死你。”

说着回到屋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又拴好门闩一头扎进空间里的温泉内，温热的水流自她的肌肤上缓缓淌过，黎美玉浸在其中，身心是说不出的疲惫。她在里面整整呆了一夜，那温泉水真的有奇效，不仅脸上的肿胀消失了，连胳膊上的青紫痕迹也不见了踪影，怪不得她很少生病呢。

第二天黎美玉起的很早，扛起锄头就往河边跑，她那双从没做过重活的手握着锄柄，没几下就磨了个水泡，黎美玉咬咬牙犹在坚持着，别人都能下地她为什么不行，等到太阳稍稍冒出头来，黎美玉回家把草帽换成了竹笠，没错她就是这么爱美，一点也不想被阳光给晒黑。

黎美芝正端着碗在树下吃饭，看见她哼了声，“有本事别吃我做的饭。”黎美玉连瞅都不瞅她一眼，拿了竹笠就跑。

过了一会儿姚氏端着碗来寻她，“美玉，你这是干啥呢？”

黎美玉不耐烦地说道：“挖地。”

姚氏伸手去抢她的锄头，黎美玉往后一躲锄柄刚好碰到她手中的碗，粗瓷碗从姚氏手中坠落，碗没碎只是东西洒了一地，姚氏气的浑身发抖，“你这是干啥呢？”

黎美玉没好气道：“我干活也说我，我不干活也说我，到底要我怎么样。”

姚氏用手指着她，捂着胸口半响憋出了几个字，“你，你，黎美玉你……”

黎美玉扛着锄头跑到那一头，干脆离她远远地省的惹她生气，滩涂下是沙地但并不松软，再加上草茎太长，黎美玉锄几下就要歇一会儿，她身上穿着长衫头上又带着厚重的竹笠，天气又闷又热不消一会儿整个人就想跟水里捞的一样。

“黎美玉，你在干什么？”顾孟洲起初还没认出来，他从路上走过来远远的看见一个身影那锄的姿势很怪异，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是黎美玉，那斗笠有些大，她一低头斗笠就跟着往下滑，黎美玉少不得伸手去扶她。

黎美玉又热又渴，一听这话更烦躁了，“怎么，连你也要说我？”

几缕湿滑的头发贴在她脸颊，成串的汗水顺着她细长的脖颈一直往下，平日里那张清冷的小脸上也染起了几朵红晕，就像涂了胭脂那般，艳丽如三月桃花，她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微微上挑略带些红，像水彩扫过的尾韵，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顾孟洲从路上跳了下去，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锄头，“你去阴凉的地方呆着，我来。”

黎美玉走到一棵背阴处的大柳树下，摘下头上的斗笠解开衣扣，摘了个梧桐叶子使劲扇风，这天真是快热死人了。顾孟洲到比她娴熟的多，不一会儿功夫就比她忙碌了这么久干的还多，看来也是没少做农活，可他这身貌跟他正在做的事，怎么都有出违和感，黎美玉一边扇风一边问他，“顾孟洲，你为什么要帮我。”

顾孟洲正在除草的手停顿了一下，他站直身子歇了口气，“你又做不了，你连锄地都不会。”

“我是不会啊，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来往的人那么多，见了她顶多惊奇地问一句，“哟，美玉你在干啥呢？”也没有人停下来帮她一把，每个人都很忙，忙着过自己的生活。

顾孟洲没理她，只是一锄比一锄更快，黎美玉摇着梧桐叶子走到他身后，笑着问了他一句，“顾孟洲，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