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2/2)
王了了你太特么丢人了!
她脸红透了,像一只熟透的苹果;背打得笔直,像一只正在孵蛋的鹌鹑。她梗着脖子啃着面包,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仿佛那里有什么绝世美景。
“我和岳老师早年有过几次合作,最近正好要去拜访,就带着你了。”杨希假装没有发现她的掩耳盗铃,似笑非笑地说,“他当年一手作出《高原赞》,传唱至今,其中故事,十分精彩,你可以听听。”
“嗯……”王了了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然后忽然反应过来,“等等?你说什么?我们去找谁?”
“《高原赞》的作者,岳老师。”杨希说。
直到下了飞机王了了都还有些不敢相信,他们要去找那首歌的作者?那个师傅口中牛逼哄哄打烂烟囱的迟暮老人岳明亮?
“听说他以前很火?”王了了小心翼翼地问。那可是师傅的偶像啊!往上说就是前辈的前辈,该叫啥?祖爷爷?
“嗯,”杨希点点头,“但凡有他的地方,绝对万人空巷。”她呼出一口白气,随着高原上稀薄的氧气飘散开来,游弋在广阔的苍茫天地间,为这里的静谧更舔一份纯粹。
“当年岳老师正值芳华,就创作出无数经典的歌,一时享誉海内外,用今天的话说就是‘火到没朋友’。后来名利当头,从‘初心’到‘功利’,他觉得自己变了,不想人浮于事,就急流勇退,到高原定居了。”
“2年后,他创作了这首《高原赞》,第3年,他在这里结婚,第5年生子,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高原。”
王了了听得似懂非懂的:“所以呢?”
“……所以你是白痴吗?”
“没有啊,我师傅说我是天才来着。”
一辆卡车停在机场,有司机在一旁候着,见到两人后急忙上前弓腰引路道:“杨小姐,这边请。”
高原海拔自然高,刚下飞机王了了脑子还有些迷糊,胃也不舒服,对空气和沙尘格外敏感。
她坐在后座,卡车在高原上飞驰,叮呤哐啷的,抖得厉害。戈壁荒芜,稀稀拉拉的牛羊四下散开,对卡车的轰鸣熟视无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铁皮怪物的入侵。
风很干,太阳已经跃过地平线,金黄色的阳光洒在金黄色的大地上,王了了觉得温暖又冷冽。
“刚下飞机会有点缺氧的感觉,过会儿就好了。”杨希坐在她旁边,把她所有反应都收入眼底,“或者你可以靠我肩上睡会儿,休息一下。”
王了了二话不说倒头就睡。
杨希:“……”还真是不客气吼!
车子开了大约30分钟,在一片金黄色的土碉群前停下。高高的碉楼耸立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看上去格外和谐又特别。
“了了,到了。”杨希轻轻唤了声。
王了了睡得很安稳,甚至比昨晚在床上的时候还睡得好。她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仿佛正在做美梦。
确实是美梦,梦里有美酒,美食,和美人。
然后她听到了杨希的声音。
嗯,再加个美声。
脑袋似乎枕着一块上好的乳/胶,柔软有弹性,却肥而不腻,实而不硬,蓬蓬松松的,比羽绒棉花更舒服。
然后她感觉一只细嫩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戳了戳。
“唔……”王了了皱了皱眉头,然后砸吧砸吧嘴,鼻子在乳/胶上蹭了蹭,又睡过去了。
杨希哭笑不得。
“了了……”她又唤了声,手指顺着她的眼角渐渐往下,抚过她洁白的耳鬓,细嫩的脸颊,若有似无的酒窝……就到了晶莹的唇边。
这么干燥的气候,大风沙,灰尘漫天,嘴唇能这么水润,只能说明……是自产物。
“咕噜。”杨希咽下一口唾沫。
王了了眼皮子动了动。
她感觉一股急促的呼吸在耳边响起,湿润的鼻息喷打在自己额头上,又香又暖,格外迷人。她悠悠转醒,就看到一张清秀可口的娇颜毫无防备地映入自己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