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1/2)
这天晚上, 两人都睡了一个好觉, 很好很好, 好到连窗外炸了4, 5个响雷都没有听到。
她们太累了,实在太累了, 身心都累,都很辛苦,很不容易。
了了是因为全身都在用力,手要拿捏,掌握分寸, 移动,摁压,每一下轻重都是有规矩的, 不能太轻, 没用;也不能太重, 会痛。
手忙着脚也没闲,说是坐在杨希身上, 可她哪儿敢真坐啊, 只能半跪着, 膝盖顶着床垫微微用力,用来支撑臀部,以减轻自身的重量。
而相对于了了的体力活儿来讲, 杨希的累就显得很美好了。有个词是怎么说的来着?爽到死, 对吧, 爽得都愿意去死了,累点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杨希的累是爽累的,像XXOO了十好几次一般,电流一遍又一遍地刺激着她的感官和细胞,神经无时无刻不处在紧张状态,大脑也一直保持着兴奋,甚至心下隐隐还想要更多。
可当更多真的来临的时候,她其实是受不了的。没有谁可以连续口口十好几次,或者持续口口超过30分钟。
所以大脑会进行自我保护,在适当的时候断电,俗称“爽晕过去”,或者“升天了”。因为它需要休息,不能一直在天上飞,毕竟是人,还是要接地气的。
其实了了也并没有按很久,20多分钟吧,只是因为两人心思各异,各有所想,所以都觉得像是过了20年那么久。而了了也终于明白师傅当初跟她说的那句“总有一天用得上”的意思了。
原来是用来巴结领导的。
此时她的手已经从头转到了肩,依然是两个穴位,两种力道。杨希的肩膀摸上去很舒服,光滑,但是不软,而是有点鼓鼓的,带着弹性,每一次摁压都能得到肌肉的反馈,像是在与她做猫鼠游戏。
了了是猫,杨希是鼠。
好刺激。
她一边按一边问:“杨导,你要翻过来平躺一下吗?”
“什么?”杨希此时还在天上飞,自然没听清楚她的问题。
“你这样趴久了会压着胸部……”
杨希这回听清楚了,于是立即打断她道:“不用。”
“可是会鸡胸的。”
“没关系。”
“压平了怎么办?”
“……”
“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啊?什么?”杨希一愣。我的天,有点遗憾是什么鬼?她被自己一闪而过的失望情绪惊呆了,“emmm……那,那明天……还……还继续吗?”得,反正都没脸了,那就继续不要脸吧。她不要脸地想。
“要,要连按三天。”了了点点头说。
“太……”太好了!杨希差点跳起来抱住她就是一个么么哒,但下一秒……“太辛苦你了。”矜持,冷静,淡定,杨希深吸一口气,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这个不要脸的自己。
“不客气。”了了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反而跟她耐心地解释道,“今天是第一次,师傅说第一次不宜过久,要让身体先适应一下,之后再逐步深入,才能手到病除。”
“手到……了了,你师傅真是高手。”杨希满心地佩服。什么第一次,什么不宜过久,什么适应,还要逐步深入,这尼玛,妥妥的采花大盗本盗啊!
“那是,我师傅给多少人按过的,什么李大妈啦,徐大婶啦,隔壁村的杏芳阿姨啦,仁慧师太啦,总之按过的都说好。”
……
第二天,杨希起得很晚。
整整10个小时,她没有睁开过眼睛,也没有担心,害怕,着急,和心悸。她睡得很好,很沉,很舒服,轻松,自然,什么都不用考虑,也什么都不用算计。
她睡眠一直不太好,从小到大。小点的时候总是被饿醒,或者冷醒,等大一点了又要和苏瑶趁夜出去溜达,偷东西,吃的喝的用的,不然第二天更小的孩子就会哭闹,就像她小时候那样。
那时候她最期待的就是清明节,或者中元节,因为福利院旁边有座坟场,每到这两个节日的时候就会来很多人,在墓碑前面放上很多好吃的东西,蛋糕面包,烧鸡烤肉,还有酒。
这项活动常常要持续大半个月,她和苏瑶就轮流值班,晚上去偷,回来冻的冻,分的分,差不多就能维持2个月左右的生计。
所以那时候孩子们称清明节为“过年”,中元节是“圣诞”,这样中西结合,一年就能过两次年,可比别的孩子牛逼多了。
那年苏瑶8岁,杨希4岁,再大一点的都出去找工作了,洗洗碗,刷刷盘子,包吃包住,还能有点零花钱。偶尔回来给小点的孩子们买些零食糖果,就已经是很好很幸运的事情了。
因为大部分出去的人,都不会再回来了。
往事难回首,回首亦是空。那时候以为吃饱穿暖已经是人生无二的幸事,能偷到一只整鸡更是祖上烧了高香积了祖宗十八代的德,天大的福气。
直到她被领回家。
原来烧鸡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许多人都只吃鸡腿,鸡架不要,鸡翅也只要中间那截,鸡尖再香也不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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