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1/2）

“王了了！”

“了”字的音刚落, 了了就被砸了一个大大的抱枕，虽然不痛, 但杨希恼怒的情绪她已经准确无误地接受到了。

“你无耻！”杨希气得脑袋冒青烟，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骂她，这个总是好心办坏事的家伙, 就不能干点人干的事儿吗？

了了却觉得委屈极了。无耻？怎么就无耻了呢？我还特意把眼睛闭上了喂！但她没有多作解释，心想说得多错得多，干脆当一个安安静静的美少女就好了，正所谓安静如鸡, 安全如蛋。

于是两人谁也没再先开口，四目相对, 空气里半是气忿半是尴尬。

杨希盯着毛巾，了了盯着她。忽然, 了了想起之前看到莫莫走光时，后者说过的那句话，顿时心生了然。

于是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握住杨希的手, 一副“原来如此，原来你想要我这样”的表情：“杨导，如果你也想让我负责的话, 我就负责好了。”最后四个字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感觉下了很大的决心。

“负责？什么负责？”杨希一时被抓了个措手不及, 进而一脸懵逼。

了了一愣。对吼, 好像莫莫也没说要怎么负责来着, 不过看电视剧里，负责好像就是结婚的意思？可是女的和女的能结婚吗？或者就像师傅和李大妈那样，没事一起睡个觉就行了？

“要不，咱俩睡个觉？”了了挠了挠头说。

“……什么？”杨希被她这句话彻底惊呆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也实在是身无旁物，唯一的枕头刚才已经砸过去了，不然她真想再随便来个锅铲什么，再敲她一顿清醒。

“莫莫说看过身子就要负责，那你要真觉得我看了，我就对你负责好了。”了了经过短暂的手足无措之后，忽然觉得接受这件事情好像也没那么困难。

“莫莫？跟莫莫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莫莫也看了？杨希脸色顿时苍白如雪。

“那天我不是撞见她洗澡了吗，她让我负责。”了了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说。

“……你看了？”杨希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拉偏了。

“就晃了一眼，没仔细看。”

“晃一眼也是看了。”

“杨导，你怎么这么轴呢？”了了叹了口气，觉得心好累，“都是女孩子，看一眼有什么关系，你们有的我都有，你们没有的我也没有，大家一样的结构，有啥好稀奇的？”

“而且想以前，师傅经常带我去村里澡堂子洗澡，看过的身子不计其数，那总不能全都对她们负责对不对？”

“这能一样吗！”

“这当然一样啊，而且莫莫那边我起码还晃了一眼，你这边我是一丁点儿都没晃到，说起来我还亏了……哎哟！”

了了挨了杨希用尽全力的一记爆栗。

“那你去对莫莫负责啊！”她真是气到头顶冒烟。

“我没看她为什么要对她负责？”了了完全没感受到杨希的愤怒，只觉得她打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小，到底是在挠痒还是在撒娇。

“呵，那你不是也没看我吗？为什么要对我负责？”

“因为我摸你了啊！”

“……你出去。”杨希感觉每和这人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挑战自己忍耐的极限。

“不行，身子还没擦完呢。”了了坚持履行医生的嘱咐。

“擦你的莫莫去。”

“她又没受伤为什么要擦她？”

“那如果她受伤了，你也会给她擦吗？”

“擦啊。”

“……你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虚弱的人性格也会跟着变得虚弱，此时的杨希再不复之前的强势淡定，而是柔柔弱弱的，说起话来瓮声瓮气，又软又萌。

“都说不行了，要先擦身子。”了了觉得今天杨导生起气来一点都不可怕，反而很可爱，于是收拾起先前敬畏的心情，一屁股坐到床上，伸出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我明白姑娘家要洁身自好，但是你受伤了，需要人帮忙，现在两个医生都在苏姐那边，红姐也不让多的人进来，就只有我了。”

“一边儿去。”杨希一把拍开她没礼数的手。

“乖，别闹了。”了了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副小女生姿态的姑娘，撒娇也好，撒泼也罢，都和平时大不一样，不觉就觉得新鲜极了，“我摸你是为了给你清洁身体，顺便检查一下有没有受内伤。”

她看着她，眼神透亮，清澈无比，一点狡猾污秽都没有：“而且偷偷告诉你哦，是我主动找到红姐，告诉她我有照顾病人的经验，还会推拿按摩，活血化瘀，总之超牛逼，她才让我进来的。”了了一脸得意地说，就差把“快夸我快夸我”写成牌子挂在脸上了。

杨希听着，还没来得及思考，忽然想起苏瑶调查到的那些信息里，了了师傅病重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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