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五)(1/2)
回到房间里之后,陈仙就毫不留情地将二两丢到沙发上。
二两原本身上就痛,现在被陈仙这么一摔,屁/股跟炸开了花似的,痛得不得了,如果全身上下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痛。
但是二两受尽委屈敢怒不敢言,只能倒在沙发上哀嚎:“哎呦喂,痛死我了。”
陈仙看见二两鬼哭狼嚎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别叫唤了,你再叫也不能让伤害你的罪魁祸首有任何损失。”
二两知道陈仙烦了,便也收敛了一点,只是仍然有些不甘心:“那我能怎么办?那个临佑以为自己有个看起来了不起的师父,就整天在哪里作威作福,还不让人从他眼前过,实在是太气人了。”
陈仙轻笑了一声:“你放心吧,我看过那个魏大师画的符纸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知道,估计也没什么真本事,就是在江湖上混久了有点嘴皮子功夫装模做样而已,等到了需要真本事的时候,保管他们屁滚尿流。”
见陈仙说得如此笃定,二两立马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看着她问:“怎么,你有眉目了吗?”
陈仙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说:“算是有了,你且等着,今天晚上就让他们好看。”
陈仙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中带着笃定和几分刺。二两想起了小的时候,她要抢自己碗里的鸡腿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
既然有了陈仙的这句话,二两的心就宽慰了不少,这心一宽慰,他身上的上就更感觉难受。刚才临佑那个王八犊子可是够狠的,他拿镜子照了一下脸,这一道道血痕,简直就是毁了他英俊的容颜。
唉,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深恶痛绝地照完镜子之后,二两就对陈仙说:“陈仙,你快点拿药膏帮我上药啊。我这脸要是毁了可怎么办?以后还得靠脸吃饭呢。”
陈仙一边倒在沙发上看书,一边说:“我们出门什么时候带过药?再说了,我看你那脸也没必要治,就这样挺好的,现代人都已经不稀罕那种标准的美貌了,追求的都是特立独行的美。”
二两信以为真地问陈仙:“所以你觉得我脸上有疤是特立独行的美吗?”
陈仙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你这样是挺特立独行的,但不美。”
二两翻了个白眼,呈垂死状倒在了沙发上。果然,陈仙不是那种会在你需要关爱的时候为你嘘寒问暖的女人。
不!她压根就不能被归类为女人。
就在二两感觉自己孤苦伶仃,身受重伤倒在沙发上也没人管的时候,有人来敲了房间的门。
陈仙原本想要让二两去开门的,但是抬头看见他倒在沙发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陈仙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站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陈仙就看见了那张面无表情,神色淡然的脸。
陈仙不是个不分好赖的人,虽然一开始是把他当成了商业竞争对手,现在也是。但是刚才他在楼下帮了二两,帮了二两就是帮了她,所以陈仙虽然看见他总是有一点不自在,但是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你有什么事吗?”
张渡把手中的药膏递到了陈仙的面前:“清洁完伤口之后擦一点,一天两次就够了。”
陈仙看着张渡手中那支没有拆封过的药膏,又定定地看了张渡一会儿。
明明是在关心人,但是陈仙却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关切地神色,就好像是平常人在说吃饭喝水一样。
而且,他递出药膏的时候,陈仙猜不透他的心思。
是帮人吗?那为什么不再多说几句锦上添花的关心人的话?
是施舍吗?但陈仙又在他的眼神里找不到怜悯的情绪。
看着张渡清俊的脸庞,陈仙竟然有一点不知所措。
过了半晌,陈仙才纳纳地伸出手,接过他手中的药膏说了声:“谢谢。”
接过药膏的时候,陈仙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张渡的手,只是轻轻的触碰,竟然让陈仙的小心肝颤抖了一下。
她从小就跟二两在一起,两个人一起同吃同住勾肩搭背打打闹闹,但是从来都没有让陈仙产生过这种感觉。明明,二两也是个男人啊?
看着张渡脸上依旧清冷的表情,陈仙打心眼里有一点鄙视自己。
就在张渡转身准备走的时候,二两突然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看见张渡就冲上前惊喜地叫:“渡哥你来了?怎么都不进来坐坐,我都还没有好好地感谢感谢你呢。”
张渡无所谓地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没事就好。”
听见张渡说关心自己的话,二两开心得都要忘乎所以了,点头如捣蒜般地说:“嗯嗯嗯,渡哥,下回有机会一定要教我功夫,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张渡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回绝,而是轻轻说:“有机会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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