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与少年(1/2)
“该死的假算命!”
“你有本事别溜啊!”
“该死的。”
“你等着!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的宝贝道幡扯下来当抹布!”
浮梁城东的一家说书铺子里一个长衫老头气的跳脚,一甩长衫,大声咒骂。
他面前的说书台子上垒着条马扎凳。马扎凳正面上用银粉抹了十二个大字:
“天命乎,人命也。——算命先生拜上”
细看角落里还有用生墨写的一行小字:“茴香豆没熟,下次多炒会儿。”
马扎凳上摆着个小瓷碟,碟底还有半颗没吃完的茴香豆,豆皮已经焦黑了。
就像刻意放在碟底的。
”
碟里插着一条醒木,碟上架着一根草,是那种叼在嘴里的草杆,根部还有些牙印。
就像是刻意咬的。
铺子外的梧桐树夜唰唰地响,像极了算命少年的嗤笑声。
“啪——”铺子里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是瓷器滚落,碎裂的声音。
还有一声闷响。
随后又是咒骂。
“这样可会有些太过了?”
“放心。这是日常。”
浮梁城东门外的井曲官道上,两个少年牵着两匹马向着周方向慢悠悠地走着。
一个扶着道幡,一个抚着白扇。
一匹通身纯白,只有耳尖泛黑,无鞍无镫;一匹毛色杂乱,侧边还挂着两只酒葫芦。
走近了还能听见两人嚼茴香豆的嘎嘣*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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洺城
内城口
展扇含笑的白衣少年,领着匹通白耳黑的无鞍马;
提壶半醉的道袍少年,身后跟着匹毛色杂乱的劣等马。
大可赞一句:
君子倜傥,随性潇洒;
却亦可骂称:
故作风流,不守礼规。
两个装束迥异少年人,牵着两匹毛色迥异的马。纵是在集天下诸类异人于一处的天下第一游城,洺城,也不多见。
人人瞩目中,两人步入洺中城。
“小白子,四月赶到洺城。你不要告诉我你那张该死的单子上,下一个目标是越馆头牌白阿鱼。”
一个道袍少年双手叉在脑后,叼着根草,由着一匹花色马跟着自己走,马缰半垂在马脖前。马侧斜收着根道幡。
另一个白衣少年人闻言侧望,收回目光后才道出两字。
“非也。”
道袍人本被他盯得心头一慌,听见这两字长呼一口气:
“那还好。虽然你肯定打得过她,但那种级别的肯定又要被纠楼那帮老头子揪着不放。我可没能耐二探明国纠内楼,还人不知鬼不觉地再灭一只鸽子。”
说完,却不见对方回应,正想回头看去,忽听见白衣少年叹息般的解释。
“下一个是越楼楼主越清決。”
“那没事。——不,等等你说谁?”
道袍少年本正要摆手戏言,却忽然整个人愣住,满面震惊。忙着相问,那根草杆也掉到了地上。
“越清決。”
“那个——”
这次白衣人未等他再言便直接打断,异常肯定地说:
“就是那个红衣玉冠,洺河流岸无人敌其十招的越楼楼主,越清決。”
此言一出,道袍人竟再未出一言,停下脚步,看向那白衣人。
良久,忽似想起些什么,猛然绕过自己花马的马头,走近白衣人,却停在他的马旁。缕了缕那白马的额发,正要继续迈步,却被对方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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