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1/2)
原本歇了几天的雨,在这一天又一次落下了。
从城门到段府一路上站满了百姓,即使雨淋的百姓身上透湿,他们也久久站在雨中不肯散去。
“看来这定北将军倒是深得民心啊!”陆承凌在茶楼上喝了口茶,一直望着城门那边。直到段亦勋的棺木运进盛京城。
“可不是吗?当初故通武侯夫妇尸体回盛京都没有这样,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谁的棺木回盛京有这样大的阵仗。”说话之人是陆承凌的哥哥,亦是那被段家军飞骑夺了粮草的陆承奕。
陆承凌提起置于墙角的宝剑,再一次朝外看去。这一次他看到棺材后的马车里,有人挑起窗帘往楼上看来。
他躲开云婧的目光,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待他再转过头去时,云婧已经放下窗帘。陆承凌提着剑却未追上去,陆承奕笑问道:“你可是被这阵仗吓傻了?父亲要我兄弟去段府查探段亦勋是真死假死你怎么不动了?”
陆承凌仍然不动,举着茶杯又喝了一口,“既然段家人敢把棺材抬回盛京,当是有万全之策。我等如今去查,能查出个甚?”
陆承奕素来是不喜这个弟弟的,明明二人一母所生,可陆承凌偏比他要受宠。陆承奕哼了一声,“还不是你方才瞧见了马车里的那个丫头,那可是定北将军遗孀,你也敢染指?”
陆承凌猛的抬起头,眼神锋利的如刀子一般。他笑道:“父亲本欲三月出兵,一直拖到如今。我等战机尽失,皆因大哥阵前失粮所致。”
陆承奕更加不服气,冷笑道:“怎么,只有我阵前失粮?也不知是哪个在燕山山谷差点丢了命。你可别忘了,如今大军的粮草是我从弱水借来的。”
陆承凌不屑的笑说:“巧合而已,也敢自吹自擂?若不是父亲在燕都抓到段家斥候,逼得季忞飞和那都尉李季荫先后撤出燕都,哥哥也想从弱水借粮?岂不是笑话。”
陆承奕被他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气的脸色通红。陆承凌又说:“我知道哥哥想在父亲跟前证明自个儿,但也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别坏了父亲的大计。”
陆承奕伸直了臂膀指着他,“你......你陆承凌别太过分,倘若父亲大计得逞,那我也才是那嫡长子。”
陆承凌的脸上仍然是不屑的笑容,“既然哥哥这般看重嫡长子的身份,如今可千万别坏了父亲的大计。否则嫡长子可就要成阶下囚了。”
陆承奕看着站起来比自己还高上许多的陆承凌,脚下一软倒在地上。手指却一直指着他,陆承凌收起笑意道:“梁国规矩,停棺三日必须下葬。后日,大哥可要随我去段府探个究竟啊。”
他缓缓蹲下身子,与陆承奕的脸相距不过分毫,“那个丫头,我不管她是不是定北将军的遗孀,只要她活着我就要她做我陆家的人。大哥听明白了吗?”
陆承奕一时被他狰狞的样貌吓住,不由向后躲了躲。好在陆承凌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承奕讥讽一笑,大步走下楼。
陆承奕气急了,一把把那矮茶几掀翻,一边骂道:“陆承凌,我迟早要你知道轻重。”
百姓从城楼一路跟到段府,府门外乌泱泱挤满了人。段亦勋下了马,起先走到朱红的府门前。府门上还贴着封条,重新又回段府心中的感慨不经意的也多了起来。他在门前停了一会,才将门一推。
府内的一草一木还是一模一样从未变过,他深深吸了口气才回身道:“把棺材抬进来吧!”
抬棺之人忙把棺材从板车上抬起来,棺材原本就比平常的重些,又加上棺材中死鱼熏臭。从府外到厅堂虽然仅短短数米却也是十分难熬。
云婧早换上一声孝服,抱着灭魂剑从马车上下来。墨悝也忙放了缰绳,捧起叠的整齐的盔甲。他眼圈一红那泪珠子一颗接一颗的落下,见云婧拉着脸不做声忙劝慰道:“夫人宽心,人死不得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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