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1/2)
没等安澜和江澄几个开口说话,陈语易和明帝互相看看,两个同时冲向了博物架上最后一个瓷瓶,凤辉帝时期的天青釉双耳花瓶。陈语易握着花瓶左耳,明帝握着花瓶右耳,一个道:“你放手,我先看中的。”另一个道:“你松手,朕先握住的。”
江澄在一旁看着,真是又担心又好笑,连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抱住陈语易的胳膊道:“这个不能砸,这是你平时珍爱的,就这么一件砸了就没有了。”陈语易被他拉住,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放下了执着花瓶的手,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哭得极为伤心:“只有一件又怎样,现在谁还爱这些古货,清清冷冷地不讨人喜欢呢。”
江澄听了连忙安慰道:“好东西人人爱,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呢?大家都爱的,放心好啦。”
他一边安慰陈语易,一边注意着明帝的动静,却见明帝在陈语易松手之后,并没有再举起天青釉,只是玉手还放在瓶耳上,暗道陛下这是不想砸瓶子了,等着人给台阶呢,在场的都是机灵的人,会有人给陛下递梯子的。
果然林从和董云飞互相看看,双双抢上前去,一边一个拉住明帝的胳膊,两个齐声道:“陛下息怒。”明帝看了一眼陈语易,又看了一眼林董二人,终究把握着花瓶的手放了下。一旁的赵玉泽眼明手快,伸手抱起这瓷瓶挪到了窗户下的书桌上,稳稳地放着。
安澜看看明帝又看看陈语易,各打五十大板地责备道:“陛下和文卿,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言不合就砸东西,宫里的东西不花银子是吧?闹得这么大声,也不怕侍儿们笑话。”
陈语易听了安澜此语,微微扭头,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明帝甩开了林从和董云飞的手,气鼓鼓地站着,听了安澜的话,也把脑袋一偏,冷笑了一下却是没再说话。
江澄见状连忙劝陈语易道:“闹了这么一会儿,累不累啊,进里间歇会儿吧?”陈语易抽抽噎噎的,却仍是随着他去了里间。
他在里间给陈语易擦眼泪,听得外间安澜埋怨明帝道:“陛下这是怎么了,跟他一个有孕的男儿较真,他砸瓶子你也砸瓶子,万一他气出个好歹来,或是瓶子伤到了他,陛下岂不后悔呢?”
没听到明帝接话,却听得赵玉泽接着劝明帝道:“陛下平日里最是心疼大家的,怎么今日火气这么旺呢,他四个多月的身孕呢,哪经得起这么生气,万一动了胎气,陛下岂有不心疼的?”
明帝仍然没接话,估计是在默然反省。片刻后,林从道:“今日这事本来就是陛下不对,语哥辛辛苦苦填写的歌词讨陛下欢喜,陛下却左一个清冷,右一个没什么大不了,惹得语哥动了气。陛下知道了不说好好安慰他,反而跟他吵架?语哥可是怀着陛下的骨肉呢,陛下怎么能够跟一个有了自己骨血的男儿大小声呢?臣侍真是不能理解陛下的做法。”
未等明帝出声,董云飞接话道:“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陛下如今公主和皇子都有了,孩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对凤胎自然就不像之前那么重视了,世上女儿的心都是这样,一个孩子是祖宗,两个孩子是宝贝,三个孩子啊那就是铁疙瘩,随便养着就行。”
明帝在董云飞说完终于开口了,不赞同地道:“云儿你这话太冤枉朕了,不管是第几个孩子都是朕的心头肉,朕今个儿酒饮多了没控制住脾气,对小语的态度不好,是朕不对,你们几个说朕几句也就是了,不要再说让小语难过的话了。”
江澄听了,和声细语地劝陈语易道:“好啦,别哭了,陛下一时冲动了,她平日里还是很温柔很体贴的不是吗?今个儿酒喝多了脾气才这么大,你就别跟她计较啦,你听外面皇后和敏君几个都在责备陛下呢,陛下都说是她不对了,陛下都认错了,你也就消消气吧。”
陈语易抽着气“哼”一声道:“气死我了,一会儿半会儿消不了。”
江澄微笑,轻轻拍抚陈语易的肩膀道:“不是多大的事,该消就消吧。今个儿陛下有脾气,你这脾气也不小,怎么能跟陛下比着砸瓶子呢?还跟陛下你呀我的,这是后宫侍奉皇上的道理吗?也就是陛下仁厚,要是换个人啊,岂不责罚你呢?”
陈语易听了,一噘嘴不说话了。
外间安澜冲侍儿们喊道:“这殿里的侍儿都躲哪去了,还不快进来收拾。”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接着便是笤帚和木铲相碰的声音,看样子是侍儿们七手八脚地在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江澄听了轻声问陈语易道:“方才在宴席上没怎么吃东西吧,这会子饿不饿?我让润禾去给你做吃的吧?”
陈语易边吸气边道:“吃什么东西,反正没人心疼,饿死算了。”
江澄无奈,提高了声音道:“谁说没人心疼,陛下的心又不是铁石做的,你有了身孕还饿肚子,陛下怎会不心疼呢?”
他这话说完,便听得外间明帝也高声道:“你饿着肚子晚上睡不好,凤胎岂不吃亏?”
陈语易听见了高声回嘴道:“凤胎吃亏不吃亏,陛下管得着吗?她在臣侍肚子里,臣侍不开心就要饿着她,陛下有本身把她养在自己肚子里啊。”
明帝听了气得笑道:“你们还说朕脾气大,他这脾气不知比朕大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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