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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雨(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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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江澄先去了趟礼部,高莹已经和冯兆雪一起在礼部大堂等他了,这也正常,他坐车高莹骑马,坐车终究不如骑马快,虽然他的车子是由董平南送他的玄武快马驾驶的。

江澄把有关晋封的事项交予冯兆雪负责,自己则与高莹一同负责祭天祈雨的仪式安排,祈雨大典其实很费人力物力,不说别的,光在祭天台四周树立的旗帜就多达八十一面,这八十一面旗帜上的图案是不能重复的,这些旗帜得让差役们从库房中搬出来再一一验看,凡有破损的缺角都得重新制作,光这一项就忙了小半个时辰,更遑论其他更为繁琐的事项。

在礼部忙到天黑,江澄方才回宫去,进得丽云殿,绍儿便跟他讲皇后在麟趾殿设宴,请他一回来就去赴宴。他忙换了宫装往麟趾殿去。

麟趾殿内,仍是开了两桌宴席,他进去的时候安澜一桌已经坐了薛恺悦、冷清泉、陈语易、顾琼四个,明帝桌上只有赵玉泽和董云飞,但明帝与林从、沈知柔都还没到。他看这情形,便选择坐安澜一桌的末席,他不怎么得宠又没有生育,却凭空晋了卿位,不谨慎低调些,怕是要惹人嫌的。

安澜见状就笑了:“澄之今个儿晋位坐那边桌子上去吧。”他忙赔笑道:“坐这边也一样的,臣侍正好给皇后把盏呀,就不挪动了吧?”安澜和蔼地道:“那随你。”他含笑坐下,心中的忐忑稍微消了些。

才坐下,顾琼便道:“听说景卿要去祈雨,这大太阳底下晒几个时辰,怕是要晒脱皮呀,我那有防光的膏脂,明个儿让侍儿给你送去些。”

江澄忙欠身致意道:“多谢怡卿想着,我正愁太阳大晒得慌呢。”

薛恺悦惊讶地问道:“祈雨要晒几个时辰吗?”

陈语易感叹道:“光是晒也就罢了,关键是要跪几个时辰,亏得澄之没有身孕,不然怕是吃不消呢。”

赵玉泽在旁边桌子上问道:“为何要跪几个时辰啊?”

陈语易讲解道:“历来祈雨都要两天,头一天晚上就到祭台处候着,过了子时开始行祭天礼,行完祭天礼其他人可以回去了,祈雨使就得在祭台上跪候甘霖,一般要跪到降雨为止,如果这一天始终不下雨,就得跪到日落。从丑时到日落,少说也有八个时辰呢。”

沈知柔此时已经进来坐到赵玉泽那一桌上,好奇地问道:“这八个时辰里面让用膳吗?”

安澜闻言道:“当然不能啦,要虔诚祈雨嘛,别说用膳了,在台上水都不能喝一口呢。”

董云飞惊呼道:“太阳地里跪上几个时辰,还不让吃饭喝水,这谁受得了啊?人不被晒晕,也得饿晕了吧?”

陈语易点头道:“真有晕过去的,先帝朝楚尚书的母亲楚霜以宰相出任祈雨正使,陪祭的祈雨副使是柳相的母亲柳宜金,柳大人就被晒晕过去了,侍卫们把她从祭台上抬下来的。那次祈雨最终也没能成功,楚尚书的母亲第二天就被罢相了。”

冷清泉看着江澄,关心地道:“这听起来有点吓人啊,澄之能不能不去祈雨啊?”

江澄心中感动,微笑道:“多谢琴卿关心,祈雨的差事已经定了,应该不能再改了,这本来也是礼部的职责,没法子推给别人的。”

赵玉泽问道:“祈雨那天我们可以去旁观吗?”

安澜侧首笑道:“怎么着?小玉怕澄之晕倒了没人救啊?祭台边上有太医候着呢,真晕倒了不会没人管的。”

董云飞插话道:“也不只是担心澄哥啦,祈雨这样的大仪典我们都还没见过呢,好想去看一下。”

安澜道:“小玉和云飞想去旁观的话要陛下同意才行。陛下怎么还没来?宏儿,去看看陛下在哪呢?”

一个常在安澜身边伺候的侍儿上前低声道:“皇上在剑星殿。”江澄见这个宏儿正是那日劝自己不要进殿去的侍儿,暗道这个宏儿当真是个忠厚人,在这样的场合也没有添油加醋,又用“剑星殿”三个字代替“果昭仪”,让人不至于立即对林从产生怒意,看来安澜选侍儿的眼光比早些年强多了。

顾琼看看安澜,问道:“要派人去催一下圣驾吗?”

安澜浅浅一笑,温和地道:“估计过会子就来了,用不着催的,大家先吃点瓜果吧。”

那宏儿听了便带了两个侍儿把冰镇瓜果摆了上来,江澄几个各自拿起一块慢慢品尝。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方见明帝携着林从的手迈步而入。明帝一到,在场众人除冷清泉外尽皆站起来迎接,明帝春风满面地道:“朕来迟了,让皇后和各位爱卿久等了,大家都请入席吧。”

安澜率先落座,薛恺悦和陈语易、冷清泉三个也跟着落座,四个人都坐得端端正正,顾琼的视线却看向明帝御席,江澄见状便也跟着留心,他在横座上,眼睛的余光便可看到明帝的御席。

明帝已经坐在主位上了,赵玉泽和董云飞坐在明帝右侧,沈知柔坐在左侧第一个位子上,林从站在明帝身旁,与明帝十指相扣并不落座,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江澄心中寻思,今日是他和沈知柔的晋位宴,按理沈知柔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上也并无不妥,但单论沈知柔和林从而言,沈知柔有恩宠,林从有家世,林从晋昭仪位分还早于沈知柔,要他坐在沈知柔肩下,他多半是不乐意的,明帝看来也说不出让林从坐在沈知柔旁边的话。

顾琼冲安澜努了努嘴,安澜瞟了一眼明帝御席,却没有开口。江澄暗道这事还要看明帝的,本来嘛,后宫中只要有两个以上的男儿就会有争斗,能不能平息争斗拢住人心,就看帝王的为人和能耐了,若是帝王是个窝囊无能的,就只能看着男儿争得头破血流,谁斗赢了就宠谁,管不了失败者的死活,若是帝王是个自私心狠的,不仅不会制止争斗,还会在男儿争斗时推波助澜,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明帝显然不是这样子的狠心帝王,她不动声色地冲沈知柔施了个眼色,沈知柔在收到明帝的眼色后,便悄悄地向旁边挪动了一个位置,林从翩然落座,明帝也十分自然地放开了林从的手。

宴会过半,赵玉泽再次提起要去观看祈雨的话,明帝皱眉道:“玉儿最好不要去吧。”

赵玉泽娇声道:“玉儿放心不下澄澄嘛,玉儿和小云子白天去,去看看就回来,绝不招惹是非,也绝不与人搭话,陛下还不放心的话玉儿就多带几个宫侍跟着。”

明帝笑着摇头,认真地道:“不是为了这个,你们几个都是一心在朕身上的,哪个出门朕都放心的很。只是祈雨是个苦活,不光是祈雨使得在太阳下晒着,所有在祭台周边一里内的官员将领兵丁百姓都不准打伞也不准在房檐下亭子里躲着,江卿是祈雨使,朕没办法,只能狠心让他去晒了,玉儿和云儿却是没必要去陪着吃苦的。”

围观百姓也不准打伞,这倒是江澄不知道的,他闻言便劝道:“敏君和嘉昭仪还是不要去了,太阳底下祈雨,想想就知道不会有趣的,没什么好看的。”

董云飞却道:“我俩坐车去成吗?不准打伞归不准打伞,还不许男儿家坐在车里吗?我们坐在车里等,澄哥祈完雨多半就累得够呛了,正好坐上车一起回宫。”

明帝听了看了看陈语易,问道:“小语,男儿坐在车里围观应该不违反礼典吧?”

陈语易道:“这个礼典上没讲啊,臣侍也弄不清楚哎。”

安澜却十分肯定地道:“男儿家可以坐在车子里的,先帝朝最后一次祈雨的时候臣侍才十岁,跟着家中长辈去旁观过,那会子就是坐在车里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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